亓允得意地看着沫淇,似在示威,沫淇当然不甘示弱,道:“亓允姑娘技艺精湛,沫淇可否与姑娘比式?”
“当然可以!”亓允手指落在琴弦上,随时准备拨动弦,眼睛盯着沫淇。沫淇派人搬来家伙,两人摆好道具,对面坐好。开始了,两人尽情拨动琴弦,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琴声悠长回响,走在路上的他也可清晰听见,风吹过他的长发,撩起了衣襟。他不顾一切地向前走着,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到达旭旿阁时晕倒在地。
刘路沉醉在琴声中,冰皓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俩一样的步骤与力度;佟绍斟了一杯酒,自个儿享受,似乎并不在乎;苏文依旧那么陶醉。亓允突然变调,沫淇没有跟上,她愣愣地看着亓允那疯弹的样子,不可思议;冰后惊讶她竟然会这曲;刘路露出笑靥。
演奏结束,众人叹为观止,沫淇不禁问:“你会水光夜曲?“
“水光夜曲的原奏是我师傅!”
众人不敢相信,堂内又是议论纷纷。
“水族异乐琴师的弟子?”
“她怎么可能是水族异乐琴师的弟子!”
“柳大地主,怎么可能请来水族琴师!”
“这八成是骗人的!”
“小小年纪就在冰后面前撒谎,成何体统!”
…………
亓允不屑地站起,一边走回自己的位置,一边说:“你们爱信不信,我今天弹累了,也不想证明给你们看!”她坐回原来的位置,摘了一颗葡萄吃。刘路笑道:“鹿妹妹,我相信你!”她点头不语,尽管吃喝。沫淇不满地投来目光。
亓允不满地看着她,且不顾礼仪地说:“看什么看,比式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输的也是你自己,你要是不满,我可以报谜底给你猜,猜对一个就说你赢!”
“好!”
“听着,四个人搬木头。”
“杰!”
“错,答案是团结一心!”亓允得意地解释,沫淇气愤地反驳:“你耍赖,你没有说是这方面的!”
“那我也没叫你猜字啊!”
看着亓允那耍小聪明的样子,佟绍轻视地看了她一眼,嘴里闪出:“切!”亓允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再说他敬酒时,他什么态度!她有意说:“八皇子这是对亓允的谜底上心?不妨我来考考你!”话毕,她直接走到佟绍那边,一本正经地问:“树上三只鸟,你开弓射死了一只,请问还有多少只?”
佟绍看着她,轻视地回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幼稚的谜底,你也问?答案两只!”
亓允笑意回答,有模有样地解释:“你要是把自己当小孩看,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连三岁小孩都不如,答案错了,应该是一只也没有,因为你拉弓射死一只的同时,剩余的两只也被你吓跑了,所以答案一只的也没有!”
“行,算你赢!下一题!”
“有一只白天鹅,生下一颗蛋在鸭窝中,请问那鸭群带大的蛋是什么动物?”
“白天鹅!”
“错!是丑小鸭。它当时长的丑,所以叫丑小鸭!”
佟绍气地直咬齿,她又欢笑地问道:“还有,那只丑小鸭长大了又叫什么?”
“丑老鸭!”佟绍想也没想就说。
“错!大错特错!丑小鸭长大了,已经变成一只美丽的白天鹅了,怎么可能叫丑老鸭呢?答案是白天鹅!”
佟绍反应过来亓允是在戏弄自己,于是仰起手就想给她一个耳光,还好她头往沫淇那一闪,口中还得意地说:“没打着!”由于亓允闪得太快,发间的簪子顺其掉地,她却全然不知,当然也没有人发现。
佟绍气得只想翻脸揍她一顿,可是人太多,还有法术被禁,他没有胜算,于是强忍着。
亓允沾沾自喜地回到座位,刘路冲她竖直大拇指,她微笑间又来了劲,问道:“陆兄,你去集市的时候遇上一条狗,那狗向你汪汪直叫,汪汪!”她说着,又学了几声狗叫,接着又说:“请问冲你叫的狗是谁?”
“你啊!”刘路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两字,见亓允变脸,后笑意解释说:“学狗叫的是你,那狗不是你是谁?”话毕,刘路扇动手中的宝扇。亓允称赞:“路兄果然是奇才!没错,答案就是你!”说着她还用食指指着刘路。
刘路感觉这夸赞似乎在骂自己是狗,笑意全散。亓允刚戏弄完刘路一时心血来潮,来到中堂冲冰后说:“冰后娘娘,亓允问您一个问题。”冰后见她胆子非同凡人,敢惹怒火族八皇子,也敢大胆地问自己问题,很是满足,慈祥地点头:“亓允姑娘尽管问,我不会为难你的!”
亓允欣喜,问了一个民间问题:“民间有一种花,见人就开,别人微笑它点头,别人哭泣它摇头,它是一种四季花,又称七色花,请问它的原名是什么?”见它如此认真,冰后也就诚恳地回答:“羡人花。”
“冰后娘娘果然睿智!“亓允竖着大拇指夸赞,:“不仅能将大面积冰族管理的政通人和,还知道民间小花。冰后诚然是位好女王!”亓允一口好话吐出,惹得冰后不得不笑意地冲她说:“亓允姑娘夸赞了。”
她那花言巧语让沫淇不满,沫淇的不满让苏文不爽,苏文坐在沫淇的右边一个位置,他有意地问道:“亓允姑娘见多识广,苏文也想切磋,不知可否?”
“好说,你尽管问!”亓允坦然入座,刘路向她介绍苏文的身份:“苏文是苏将军的独生子,知识渊博,见多识广。他的问题也肯定饱含哲理,你可要小心回答。”说着,他凑近她的耳朵用扇子掩饰,小声地继续说:“他喜欢沫淇,你得罪了沫淇就等于得罪了他!”
“切!”亓允轻视地看看着苏文,苏文直接提问:“我给出上联,你答下联,诗句要整齐划一。第一联,花开花落花满天。”
亓允酝酿片刻,回答:“雪飘雪融雪落地!”
看着她得意的回答,他终于懂了沫淇为何如此讨厌她。他怒意道:“瞎扯!我写的下联是草衰草荣草匿迹,你改了我的对联!”
“哎喂喂,你写的对联,我怎么知道?再说我的雪飘雪融雪落地也不错嘛!整齐划一还对上了天地,不像你的草和花,简直就是相克!亓允理直气壮地说。苏文气得刚想反驳,又听见嘉宾们的附和,简直火冒三丈:“你……”他刚想站起来数落她时,一旁的沫淇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动,我来。
沫淇走到亓允前面,奶声奶气地说:“亓允姑娘果然天资聪慧,我这有幅画一直放着,本想提个诗,却不知如何下手,亓允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帮忙提个诗!”
亓允知道有诈,想想上午去莫雅阁还被捉弄一番,更是不愿前往,若是公然拒绝,也不太礼貌,于是站起来一套一套地说:“亓允只是一个侍女,画中题诗,我可没那个福气,再说太子殿下还在收拾书房,我却在这玩乐,他会不高兴的,所以我还是先回去帮忙收拾书房,大家慢慢饮酒取乐便是。”说完,她走到中堂冲冰后行礼:“冰后娘娘恕罪,亓允实在没有办法,就先回去了啊!”冰后笑着点头,亓允冲沫淇扮鬼脸后冲出殿堂!
凉风习习,冰族的天气有些冷,亓允穿得单薄,她不太习惯地走在旭旿阁的路上,。当她看见诺大的旭武阁门口躺着一个人时,吓得躲在树后,在看清楚是冰云轩时,才敢走出来,她哆哆嗦嗦地走在到他身边,试喊:“冰云轩,冰云轩!”见他一直没反应,她忐忑不安,一边伸出手放在他鼻前感受呼吸,一边嘀咕:“不会是死了吧……不对,还有呼吸,难道是受了风寒,还是被打了一顿?……”
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继而又搀扶着他回到了书房间,脱衣服、脱鞋,又将他放在床上,捋好被子,拧干毛巾放在他额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学会的照顾病人的方法。
“冰云轩啊,没想到你话称五族战神,身骨却那么弱,连小小的风寒都抵抗不了,还烧成这样,我可告诉你,要是没有我你可能就死在自家门口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我,你也不会受风寒,毕竟那盆水是我弄的……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怪就怪你给我安排了那么一间破屋子!对,你活该!”亓允喋喋不休地嘟囔着,一会儿自责,一会儿又理直气壮。
一轮圆月挂空地上,路白霜黑,旭旿阁的某间屋子烛火未熄,人却睡了,亓允趴在床沿,闭着眼,似乎已进入梦乡;床上,冰云轩依旧昏睡着。
翌日卯时,冰云轩徐徐睁开眼,扫视整个房间,发现她后愣了愣,他慢慢立直身体,又害怕吵醒她,看着她娇羞的半个脸蛋,他又不知不觉地翘起嘴角,伸手轻抚她的头发,轻轻地摸索着,婆娑着。
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吵到了她,她苏醒后看着他,第一句话不是问他好点没,也不是问他干什么,而是抱怨道:“你拔我发簪干嘛?”冰云轩一脸无辜地回答:“我没有啊!你发簪不是还在你头上吗?”她伸手摸头。
“那边!”
她随着他的目光摸过去,的确有,但好像不是自己要找的,她拔下一看,果然不是,于是又嚷嚷:“不是这个!我的发簪是七彩颜色的,是有七种吊坠,很漂亮的那种,就那种金光闪闪钻石吊坠的,你有没有看见?”
冰云轩一脸懵逼地看着亓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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