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班的故事（二）

“哇，那太好了！”我说：“话说回来，不会用双腿走路的精灵可以通过后天练习来改变自己的走路方式啊？”

“对，但是要练，而且见效很慢。”明镜精灵回答了我的问题，又继续讲下去：“不知道怎地，其他不会用双腿走路的同事们听说我在练习这事，也开始学走路了，那些会用双腿走路的同事们还经常帮我们，我们那几位演丑角的还在台上一歪一扭地走路来逗观众们笑呢。”

“我们精灵的寿命都很长，一般不会生病和死亡，所以大家都不清楚自己在世上待了多久，也不怎么有时间的概念。不过我一想我会的那些戏，想必我在戏班也待了很久很久吧……”明镜精灵神往地说。

“我还有件事挺好奇的，你们万灵班究竟有多少人啊？”我又问。

“谁知道有多少人？每次演出台前幕后都是人，整个剧场里也是人满为患，幸好来的都是精灵。不然总得出几起踩踏事故。所以我们班主把剧场改造了，凭票入场，后来也不许观众往台上扔打赏了。”

“那，观众们不能给喜欢的角儿送东西，恐怕会不高兴吧？”

“不让他们往上扔不代表不许他们送啊。谢幕的时间就是留给观众们和我们互动的。”

“可是台下的粉丝各自喜欢的角儿不同，都往台上放怎么区分是送给谁的啊？”

“这没关系，谁喜欢什么咱们都很清楚，而且像头面这种比较贵重的东西都是收进衣箱里大家混着用，所以基本不存在拿错东西的情况，我们也从来没为这种小事吵闹过。”

“真好，如果不产生经济上的纠纷，想必整个戏班子的氛围就能很不错。”

“这话说的对，之前有一位老辈艺人看见我们万灵班红了，也想分一杯羹，就招了一些零散艺人也建了一个班子，号称是我们万灵班的劲敌，还说要在三十年内把我们吞并。”

“那他一定失败了是不是？”

“对，他手下那些艺人原本都是互不相识的散兵游勇，彼此之间只是竞争对手而没有其他情感，分崩离析是迟早的事。那个班子解散之后，有两三位实在无处可去的琴师鼓师投奔到了我们这里，班主二话没说就把他们收留下来了，还允许他们收徒弟，待遇和其他琴师鼓师完全一样。”

“我以前听过一种说法：人和比天时和地利都要紧，你们万灵班红极一时，想必就是占了这个‘人和‘啊。”我感慨地说。

“我们也不是完全顺风顺水，”明镜精灵说：“也有其他班子派来的卧底在我们这里干坏事，不过被我发现了，也是从这件事开始，我才发现自己有看穿真相的本事。不仅仅是看穿人心，只要我把手放在一件物品上，我就能知道谁动过了它。”

“原来是这样……那其他艺人都有各自的本领吗？”我问道。

“每个人的本领都不同，比如那位人称‘小狸猫‘的文丑——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位——他身段灵活擅长轻功，那位叫玉楼的武生力大无比，还有一身好功夫……”明镜精灵说着说着，神色又暗淡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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