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第一天林沫卖了六十斤豆芽，四十斤豆腐，收入二百八十文钱，林沫到家又拉着一车豆芽走街串巷的卖，卖了四十斤，又收入五十文钱，杂粮十来斤，够青芽一顿饭了，林沫去粮店买了五十文钱的玉米面，够一天的饭了，还买了一只鸡，十只小鸡，回家把小鸡交给猫头，让他养，他高兴的又是喂米，又是喂水，林沫没养过，随他去折腾。

林沫和青芽做了饭几人吃过，林沫捡豆子，猫头写字，青芽打瞌睡，泡泡也一颗颗的捡豆子，她们的生活算是重新开始了。

翌日，林沫推着车子回家，在热闹的集市上走过，眼角瞄到什么，林沫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右边墙跟下，林沫皱眉，转头抬脚想走，又扭头看了一下，站着不动拧眉，这是林沫陷入纠结的正常现象，决定了什么，林沫松开眉头，推着车往墙边去，还未走到墙边，就闻见一股臭味，林沫停下脚步，她不敢过去，因为那有一具尸体，林沫伸着头朝墙边的人道：“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点怕。”

墙边头上插根草的胖女人挣扎了一下，没站起来，她动动嘴唇，林沫没听到，林沫看她那样，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衣服被拉住了 ，林沫回头一看，一个到林沫腰间的孩子拉着她的衣摆，林沫蹲下来问：“你拉住我做什么？”

孩子翠声道：“姐姐，我娘说你要能买人，就买下她，但是我和哥哥不卖，还要跟着她去你家。”

林沫笑了：“意思是买一送二呗，看起来挺划算呀！可是我没钱呀！小妹妹，你跟你娘说一声，我没钱 ，这是十文钱 ，你拿回去给你娘吧！”

站起推车走，小孩又拉住林沫，开口道：“姐姐，我娘不贵的，只要十两银子就行！”

林沫蹲下身又道：“你看我像有十两的人嘛，小妹妹，你回去跟你娘说，先把你爹埋了吧！人入土为安才是上好，什么东西都不重要，再这么放下去，你爹在另一个世界也不安生，活着的人活下去、活好才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你能说给你母亲吗？”

小孩点点头，林沫推车走，林沫走了十来步又被拉住衣服，林沫深呼吸一下，她不能对小孩发脾气，她已经够可怜了，林沫转头又蹲下来道：“小妹妹，我真的没有钱，也没想过买人，我只是想雇人，我真的帮不了你。”

小孩看着林沫，语带恳求道：“姐姐，你能雇我娘么？我和哥哥也能干活的，我们不要工钱，只给我们饭吃就行。”

林沫犹豫，那个胖女人不知是饿的还是有病，要是有病那自己可是找了个大麻烦，她是要找干活的人，又不是开救助站的，要这些人干嘛？现在自家还闹饥荒呢。

林沫狠狠心，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回头看去，小孩跟着她，林沫转头走，走了几步回头看，跟着，走，跟。

林沫疾走一段时间，看看身后没了孩子，林沫松一口气，接着心里慌起来，想起以前的那些拐卖小孩的，林沫心往下沉，小孩是跟自己说了话跟着自己的，现在不见了，要么是回去了，林沫跺跺脚，推着车返回来路，边走边看，越走心越慌，嘴里还嘟囔着：“你回去了吧！一定是回去了，呵呵，就算丢了也不怪我啊！我就跟你说了几句话而已，一定是回去了，林沫，你个辣鸡，你这个假好心，没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下好了吧！那么小一个孩子，孩子，孩子，孩子”

林沫摆着头看左右有没有小孩的身影，忽然，林沫丢下车跑过去，蹲下来道：“你还真跟这么远呀！走，我把你送回你娘身边去。”

林沫刚刚看到小家伙东张西望的，显然是跟不上又回不去了，林沫拉着她走到车边，把她抱上车，林沫推着她走，心里过意不去，林沫还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林沫把她推到刚刚两人说话的地方，看着她回到她娘身边，林沫大声跟那胖女人说：“别让她跟着我了，我真的没钱，现在吃饭还有问题，我真的帮不了你。”

胖女人挣扎着站起来，扶着男孩的肩慢慢走到林沫身边跪下来，林沫拔腿就跑，还没跑那女人拉住林沫的裙子道：“夫人，我刚刚听了你的话知道你不是个普通的妇人，求求你夫人，我洗衣做饭绣花做衣服算账都会，求你了，我不要工钱，只要我们娘仨的饭能吃饱。”

林沫听到算账不再拽裙子，她说道：“女人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精打细算过日子也能算的好好的，你要是这些可没什么稀奇，任何一个女人都会。”

那女人一笑道：“那些，女人自然都会，不瞒夫人，我家夫君曾在京城做官，我也曾呼奴唤婢锦衣玉食，虽是在内宅，可家里那样不是经过我的手牌命令，只是…现已是往事，夫人，我知道你是有好心的，不然也不会把小女送回来，只求夫人活人一命。”

林沫开口道：“我相信你说的，只看你的体形，和你女儿小小年纪那么的聪明精灵，也不会把你们当一般的穷苦人家看待，我不想买人，只想雇人帮我打理家中庶务，我这里有三百文钱，这当成是第一个月的月钱，我家就在菜场不远的槐花巷里，家后有水沟的地方，我先回去，你办完事再来不迟，你来了就算上…工。”林沫掏出今天卖的钱，连钱袋放到女人手里，转身推车离开，这一次是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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