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割一肉。
短短三步,等城衡踱步走到秦恕面前,秦恕的身体早已不成人形,裸出森森白骨,一块块完整的肉片夹带血丝如切好的鱼肉片散落在旁。
秦恕被削的只剩骨架的眼窝,瞳孔扩大,倒映着城衡的影子,布满恐惧惊悚,身体卧地抽搐。
不知城衡使了什么手法,常人被削成这个模样,早就咽气,秦恕却依旧能保持清醒,清醒的感受到冰凉的剑光穿过自己的肉体,身体各处的神经都清晰的在向他的大脑叫嚣哀嚎。
看着如此血腥骇人的画面,城衡眼睫下敛,森凉黝黑的桃花眼里是肉眼可见的愉快。
最后一剑抵在秦恕破烂不堪,微微鼓动的心脏上,迟迟没下手。
“白驹以为太尉大人的心脏与旁人不同,没想到也是红的,软的。”
白驹,长霄王的字。
抵在长霄剑下的心脏狠狠一跳动,被剑峰刺破点小口子。
城衡眉梢微扬。
“太尉大人,疼吗?”城衡语气亲切似真的在询问关心,嘴角勾起,昳丽的面容显得更加魅惑,周身气质妖治异常。
被削掉喉结下巴的秦恕自然是不能回答她,被鲜血浸染的眼窝,惊恐的透过血光望向城衡,呜咽呜咽的哼着,似在求饶。
城衡似没听到,长霄剑剑峰一下一下的戳着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疼啊?但是还没他们疼。”幽幽的语调好似跨越了千年,带着不尽的沧桑与悲凉。
“七万五百四十一位将士,七万五百四十一剑,还差最后一剑。”剑峰停在裸露在外的心脏上。
无视秦恕的挣扎。
“太尉大人到了下面,给白驹向兄弟们问声好,他们应该也很想你。”嗓音压低,阴沉的宛如地狱传来的催命符。
话音未落,长霄剑极慢极慢的扎入心脏,秦恕的耳边甚至能听到剑刺入肉体的摩擦声。
对死亡恐惧的本能,使秦恕躯体止不住的颤抖,却无法阻止生命的流逝。
没一会儿,秦恕摆着古怪扭曲的姿势,没了呼吸。
城衡居高临下,一如五年前秦恕在柏壑关城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来求援的骁十三骑。
无动于衷,得意洋洋。
“噗哧”一声,城衡将插在心脏上的剑拔起,鲜血顺着剑刃,滴在干燥的土地上,长霄剑像嫌弃沾上的血迹,剑刃银白,竟一点血也未留在剑身上。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灿烂的阳光照在一地尸体上,寒气更甚,立在尸体中间的红衣少年,肤如雪,发似墨,眸子漆黑戾气未散,如妖精出世,祸乱人间。
城衡沉寂的目光自地上残缺的尸体移开,投向东北角————湛安帝宫九州城。
秋风扫过,眨眼间,红衣少年身形隐去。
空气中传来轻飘飘的一句“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在少年走后不久,身着朱雀服,腰佩偃青刀的朱雀卫赶到,对这一地的血腥,特别是残破的恐怕亲人都认不出来是谁的尸体,朱一暗地皱眉。
又来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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