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现在更像一个糟老头了。”城衡鼻尖涌出一股酸气,隔着一层水雾,面前人双鬓白的刺眼。
“老了,比不上你们这群小年轻。”城堑不自在的拂过斑白的鬓发,被岁月不断洗刷的双眸依旧黑的发亮,视线一寸一寸凝望着女儿一丝未变的容貌。
胸中百感交集,五味掺杂,强忍着一腔悲意,上前两步,眼神围绕着城衡周身查看,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听“嘣”一声,城衡重重跪下,双膝磕在地上,骨头碰撞着冰冷僵硬的地面,发出咯吱的声响。
她脊椎挺得笔直,头无力的垂着,断了线的泪珠吧嗒掉在地面,声音沙哑带着城堑从没听过的颓废和哀腔。
“我没把他们带回来。”
城堑大口吐出一口气,脖颈往后仰了仰,似乎想将眼里的液体逼回去,不忍看到本该明亮骄傲的女儿变得如此落寞颓废。
许久,二人一跪一立,一垂头一仰首,悲伤压抑的情绪在二人之间徘徊。
城堑嘴唇张了张,心里又疼又酸,收敛眼里所有的情绪,他抓住城衡的肩膀,以她强劲的力道,将她拉起来。
像个骄傲的父亲用力的拍拍城衡的双肩,眼底是欣慰,也有赞赏,“你做的已经很好。”
城衡从来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辜负她的姓氏。
即使是在崎勺一战中,在断粮断水的冰天雪地里,在绝境,任然选择带领着军队死战到底,她从没放弃过任何一个生命,保护了身后的百姓。
最终以也最少的牺牲保住了胜利的希望。
“衍儿都告诉我了,衡儿,你做的很好,害死我们将士的罪人也得到了他们该有的罪罚。”城堑眼眶泛红,眼睛直视着城衡,目光坚定犀利。
城衡好久才萦上一丝苦笑,她知道老头这是在安慰她,也不愿再有人为她担心,抹尽脸上的泪迹,目光锐利得似乎能劈开空气。
骄阳当空,斑斑点点的光透过树枝洒在山地上,山林间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和藏在草丛里的虫鸣相互应和。
白鹭阁建在半山腰上,凌空于悬崖边,镶嵌在峭壁上,因其建筑材料用的皆是白色大理石,在远处望去,像是一只白鹭停留于山林间。
这几日,城衡频繁去往白鹭阁,翻阅书籍,想要寻找能送陶桃回去的方法。
但翻遍所有古籍,也没发现其中窍门。
抬头见城衍坐在书案后愁眉不展,手里的书还是一个时辰前翻开的页数,一向清冷的脸上露出了略微呆滞的神情。
城衡敲了敲桌案,城衍回神,抬头看向城衡。
“阿衍,怎么了?”城衡挑眉望向城衍,见他看了自己一眼,便敛眉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问题。
城衡疑惑的看着城衍,不再询问。
她没看到城衍垂眸后微沉的目光,目中浮起浅浅波光,再抬首,依然面无表情。
收到暗线传来消息,云巅城附近四大主城都有暗兵调动的痕迹,方向目标均为云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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