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惜音离开的背影,唐皇后终于按耐不住,从御书房的内间走到了东夏帝身边。
唐皇后:陛下,你为何应允惜音去那样危险之处?她的身体不好,不适合辛苦的长途跋涉啊!
东夏帝:朕又何尝不知这些,只是…皇后!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两年里,她一直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她是故意的!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想别的!
东夏帝:我们总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已经过了两年了,她还是没有走出来…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东夏帝:既然改变不了,还不如顺着她的心意一些…
唐皇后:惜音这孩子…也不知脾气是像谁…
东夏帝:惜音此时是带着子佩子岳和子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为了保证惜音的安全,我让吕黔也跟着一起去了!
唐皇后:吕黔…?这人确实身手很好!这两年里,他许多次的在众多危险中护住了惜音…每次,我去看惜音时,他都兢兢业业地守在惜音身边…而且他看惜音的眼神…
东夏帝:你也注意到了?
唐皇后:是啊…他是个好孩子,但是惜音…这孩子想要的,注定是没有希望的!
东夏帝:现在也希望他莫要对惜音太过于执着吧…虽然这很难…
唐皇后:陛下为何这么说?
东夏帝:这两年里,惜音一直独来独往,若非我们主动去看她,她也不会来找我们…说实话,不管是我和你,还是昕雨和承御,能见到惜音的次数并不多…唯有吕黔是一直待在她身边的。
东夏帝:恐怕他已经在潜意识里有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他对惜音来说与众不同!
唐皇后:这…这孩子不会这般偏激吧…?
东夏帝:如果没有,那再好不过,否则,怕也是一桩孽缘哪!
不得不说,东夏帝的想法十分准确。吕黔确实对陆惜音有一种执着的爱恋,虽不知这份爱恋从何而起,但是却已经在吕黔的心中生了根。
吕黔回到了自家的宅子里收拾行装,此去望台峰,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在这时,吕黔的母亲走了进来,她看见正在兴致勃勃收拾衣物的儿子,满面愁容。
吕黔:娘。
吕娣:黔儿…
吕娣手里拿着几封红色字帖,递到他面前。
吕黔:娘,这些是…?
吕娣:这些是一些邻里姑娘的生辰八字,娘帮你们合过了,非常合适!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吕黔是晋阳长公主身边的贴身护卫,外间传言,他深得陆惜音的重用。所以,不管是街坊邻里还是朝中有权有势的世家都想着能和吕黔结亲,可是吕黔都拒绝了。
而这一次,也是一样…
吕黔:娘,我有要务在身,成家之事暂不考虑!
吕娣:是暂不考虑,还是不想考虑啊?
吕娣:你是我的儿子,你的心思我会不明白吗!?
吕黔:娘既然知道我的心思,就应该明白,这些女子我都不想要!
吕娣:你都不想要!?你想要长公主!我知道!
吕娣:但是,你要的起吗!?那位殿下的身份何等尊贵,不用我来告诉你吧!哪里是我们这种人家可以攀得起的!?别说是你,就是这整个东夏的达官显贵甚至南萧皇室,想要娶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吕娣:更何况,就算你走了大运,得了当今陛下的允许,那公主本人呢?她喜欢你吗!?她能同意和你在一起吗!?
吕黔:娘!我相信,我在公主心里的地位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我感觉得出来!
吕黔:公主是可以自由婚配的,她的婚姻由她自己做主!只要她心里有我,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吕黔:而且,就算她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会永远守护在她身边,直到她愿意接受我的那天!
吕黔:娘,这些庚帖,还是帮我退回去吧!
吕黔不顾吕娣在身后呼喊,拎着行李离开了。
南萧,山林别院。
周生辰依例每日泡药浴两个时辰,终于不用每天坐在轮椅上,能自己站起来走了。
他操心着外面的情况,想找桓愈询问,却每次都被逍遥子和他的两个药童制止。
周生辰:逍遥前辈…
周生辰无奈极了…
神医逍遥子:你叫我没用!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需要的是绝对的静养,外面的那些事,都不是你该操心的!等你把身体养好,你要去干什么,都随你自己!但是,现在!不行!给我老实呆着!
逍遥子双手叉腰,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周生辰:那逍遥前辈…我何时可以开始复健?
周生辰现在虽然能够自己下床走路,但是时间却不能太久,更别说和原来一样了。
神医逍遥子: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再过个三五天,就可以适当的开始复健了!
神医逍遥子:小子,你这么着急地想了解外面的情况,是担心你的南辰王军呢?还是担心那丫头啊?
周生辰的心思一下就被完全看透了,他的脸微微泛红…
周生辰:自然是两者兼有。
周生辰实话实说。
神医逍遥子:那…哪个更多一些啊?
老顽童的脾气还是那么古怪。
周生辰避而不答。
神医逍遥子:你不说话,那就说明…是想那个丫头了,老夫说的对不对啊!?
逍遥子看到周生辰窘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神医逍遥子:老夫虽说医术天下无双,但是你这病…老夫无能为力啊!
周生辰:病?什么病?
神医逍遥子:相思病!
周生辰的脸红透了!
神医逍遥子:哈哈哈!!
逍遥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仰天大笑!
望台峰地处要势,临近南萧。北海王罗梁如意算盘打得很好,若是有什么万一,他还可以借助望台峰的地势跑到南萧去,这样一来,东夏帝也不好明着去南萧抓捕他!
经过两个月左右的赶路,陆惜音一行人终于到了望台峰脚下的镇子里。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子衿一落脚,就立刻去打探北海王罗梁的情况了。
夜晚,陆惜音坐在屋顶上,呆呆地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间,她身上多了一件大氅…
陆惜音转头看,原来是吕黔跟了她上了屋顶。
吕黔:公主,夜里凉气重,小心着凉!再加上您一个人跑到屋顶上来实在是危险,属下就跟着上来了!
吕黔离陆惜音的距离很近,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默默地和吕黔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陆惜音将她身上的大氅脱下,放到吕黔手里。
陆惜音(手语)我不需要,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陆惜音不接受他的照顾,也不接受他的好意,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陆惜音(手语)明日与我一起去街上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吕黔:属下遵命!
吕黔攥紧了陆惜音还给他的大氅,心里默默地想: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对你的好,为我打开心扉的!
第二日,陆惜音和吕黔一起上街了。吕黔担心地望着陆惜音,从昨日开始,她就米水未进,吕黔怕她吃不消…
子佩和子岳纷纷上前劝说陆惜音,她都充耳不闻,只管自己往前走。
直到吕黔劝说,他指着街边的一个小摊。
吕黔:公主…您总要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啊!更何况,我们也许久未进食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家随便吃点儿?
就在大家都觉得陆惜音会置之不理时,她居然点头了,自顾自地走到了其中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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