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时暮声又哭了2 (表白篇)

但是，终归是不能对着小姐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小姐堂堂丞相之女，将来必定是要嫁与一个门当户对之人，如何能与我这身份卑微的侍卫纠缠。

时暮声眼里闪过浓浓沉痛，把手从凉风的手里抽出来，“小姐，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我就是一个下人而已，无论您做什么，我都可以如此。您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哦？”凉风挑眉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嫁给我？难不成你想让本小姐嫁给你？还是你想成为成为本小姐拜把子的兄弟？你可要想好，我可从来不吃窝边草。”

时暮声低着头，瞬间脸色苍白，要如何向小姐解释呢？自己真的不能和您有什么牵扯啊……兄弟什么的，自己身份配不上啊！嫁给小姐？时暮声想都不敢想。

接近苍白的看着凉风，喉咙里沉痛的几乎是发不了声音，“小姐，我不能，不能和您一起，我想陪伴在您的身边，您身份高贵，切莫在我这里留下污点。”

凉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早就知道这玩意迂腐，思想陈旧，没想到居然可以到这种地步。“你觉得，身份是你逾越不了的东西？那你嫁给我，你就是丞相府的女婿，这道身份不就没有了吗？”

其实凉风刚才有换位思考，站在时暮声的想一想，毕竟是古人，哪怕是放到现代，有些时候身份也是阻止两个人在一起的鸿沟。

时暮声脸色已经从刚才的苍白变成了通红，原本低着头不敢看凉风，听见凉风说到驸马，便定定的看着凉风，一动不动。

“你若是碍于情面，不愿意嫁给本小姐，我也可以嫁给你，左右不过是嫁与被嫁而已。不嫁给你本小姐日后也会嫁给别人，说不定那个人还不如你好，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本小姐对你知根知底。身份什么的我其实不是很在乎，我也一时间不理解你的心思。”

凉风想到安雪和凉夜一定不会允许自己一辈子单身，但是想到自己要以女儿家的身份嫁人，心里有一定的抵触。但想到如果是嫁给时暮声的话，好像也没什么。

凉风谈了一口气：“本小姐不喜欢嫁给别人，过程可麻烦了，嫁衣还要自己绣，一天不能吃饭，头上要戴那么重首饰，想到就很崩溃。但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好像也无所谓。反正以后本小姐大概率会找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成亲，无所谓吧。”

听见凉风未来的打算，时暮声眼睛通红的看向她，这么好的小姐……

凉风想了想：“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如果我真的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好好的制药了，到陌生的地方，遵守着繁杂的规矩。和一群老娘们勾心斗角。你要是不嫁给我，我会很惨的。”

这么好的小姐，她的未来不该是这样的，时暮声捶在身侧得手抓紧了旁边的衣服。

挣扎之间，心中的萌芽破土而出。

凉风的声音带着无奈，惆怅和忧虑。时暮声很少可以这样真切的感受到凉风这样直白的情绪，一直以为凉风是那种眼里只有药材和学习的人，没想到心里也是隐藏着很多的无奈的人。

她的话被时暮声听到耳朵里，其实也已经进入到了他的心里，凉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时暮声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喜欢守规矩，她不喜欢穿裙子，不喜欢大袖子，不喜欢身上有多余的饰品。小姐和外面的女子从来都不一样。

若是真的让她遵守外面的那套规范女子的三从四德，小姐恐怕比谁都痛苦。自己知道学医和制药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真的以后再也不能制药，她恐怕真的会郁郁而终。

时暮声在那一刻想了很多，自己之前对凉风所有的反应都不是突然来的，是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感情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突然爆发出来的。

既然如此，赌一把又如何？放开手一博又如何？左右也不能真正做到看着小姐有一天穿着绝美的嫁衣，带着倾世的容颜上了别人的花轿，嫁给了别人。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绝对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时暮声绝对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这样的汹涌澎湃过。他的心从之前的惴惴不安到现在这样的放下，心下的阴郁一扫而空，五感瞬间变得通明起来。

时暮声认真的看着凉风，突然向后面退后一步。单膝下跪在了凉风面前，吓了凉风一跳。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抓住凉风放在腿上的手，用从未有过郑重的语气说道：

“小姐，你不必穿着嫁衣，带着沉重的发饰嫁给别人。我可以嫁给您，我想嫁给您，我就是您的人。我想永远的陪在您的身边，我不想看着您嫁给别人，我就是大逆不道，我就是对您有非分之想。”

见时暮声这样大言不惭的对自己说着这样直白的语言，凉风玩味的看着他：“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早就对本小姐有如此觊觎之心，倒是小看你了。怎么，不在意身份了吗？”

时暮声脸红摇头道：“不，正是在意身份，所以才可以这样对小姐说这样不敬的话。我.....小姐从来都是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我想好好努力，我想变得优秀一些，才能配的上小姐，才能被小姐光明正大的娶进门。”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即使是对着自己爱着的凉风，也会紧张的说不出话，紧张的语无伦次。他从来都是沉默寡言不善表达的那个人，但是这一次，时暮声只想对这凉风说出，表达出自己的，想要配的上她的迫切的心情。

最后，时暮声红着眼睛，将所有的爱和不安化成了一句：“我想变得优秀一些，然后骄傲的嫁给您。”

时暮声的手很多时候是比较凉的，凉风从来都知道。此刻他的手炙热无比，听别人说，人在高度紧张和不安的时候，心脏会大量的供血，会造成气血翻涌的样子。

原来他喜欢自己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如此的不安么……

回忆起自己每次靠近他的时候，他都是这样，难道自己对他来说，就是如此的紧张吗……

凉风抓紧了时暮声的手，转为了十指相扣。把时暮声往前面一提，他瞬间被拉到了凉风的腿上，不安的跨坐在凉风的腿上，正想起身的时候，就听见凉风在自己耳边轻轻的说到：“乖，别动，本小姐等着你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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