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偌眼神里透出几分趣意,这京城这些年如一汪死水般沉寂,这般鲜活的女子,倒是少见。这公主会不会让这上京多点人情味呢。有意思,有意思。
姜偌,喉咙里微微发痒,咳嗽了几声,“初次见面,公主就投怀送抱。这般热情。臣十分荣幸。”眼睛里有些笑意。
苍白略有些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匕首握住了荣锦绣的手,要不是横在脖子上的匕首,倒真是有几分缠绵悱恻。
荣锦绣一听这话,扬了扬眉,放下了手中的刀,顺着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姜丞相。”
姜偌扬了扬眉,笑的有几分讽刺,“姜某本来就是命不久矣之人,公主能欠姜某什么人情呢。”
荣锦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姜氏算不算呢。”
姜氏一族,之前的四大家族之首,聂河姜氏,以文服人,天下文人皆以姜氏为主。
那时候琅琊王氏不过算是姜氏的小小客卿而已。
后来姜氏大厦将倾,反倒是小小的王氏,也能在四大家族排上位。
姜氏还在的时候,姜偌不过小小旁家一支,后来姜氏被说谋逆之罪,与当时的太子,一起被斩杀,而他因为年纪尚小,被送出去逃过一劫。
那年的聂河,据说河水都是一股血腥味,时至今日,无人敢提及姜氏。
你接受了家族带给你的荣耀,那你就必须承受家族覆灭之后的耻辱。
“你凭什么,你觉得你在这上京城算个什么东西。”姜偌的逆鳞便是姜氏,他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亲手送那些人上西天,可是即使知道仇人又何妨,在眼前又怎么样,这天下之事,这做主之人,讲究的是权衡之术。
姜偌少见的动了气,喉咙里发痒的厉害,咳得有些喘不上气。
“公子,马上到城门口了。”马车外的小厮说了一句。
不妨说是提醒荣锦绣的。
“当今天子,跟先帝不一样,先帝讲究的是平衡之术,不动世家,但也任由寒门发展。可今上不一样,他讲究的是不破不立,这世家当年逼得他母亲荣贵妃差点死于冷宫。现在还借机生事,他只需要一个垡头,便能亲手覆了这些腐烂的世家。”
“当然,这个垡头你不能来做,可我却可以。”荣锦绣说这话的时候,以茶水为墨,指尖轻点,几大世家的地理位置便以轻松跃在茶几上。
“姜丞相,在下知道您深有顽疾,可在下也是职责所在。”
“放肆,尔等岂可如此无礼。”
姜偌咳嗽了几声,“无碍,职责所在而已。长生你无需多言。”门口换做长生的小厮,瞪了一眼马下的将士。掀开了帘子。
“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可还有什么别的人。”
车内只有丞相一人斜卧在软榻之上,没有别人的痕迹,细看的话,只能看见一向高冷清贵的丞相,耳朵微微泛红。
掀开帘子的时候,荣锦绣一看无处可躲,径直钻进了姜偌的大氅里,铺面而来的具是一阵冷香,容不得想这么多了,抱着他转了个身,刚好对外形成了一个死角。
亏得他对外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也任何人怀疑哪里不对。
下午再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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