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过现在她终于明白敏成口中的玉簪子大概就是指这个啦。

段烟儿：“这是好东西，我娘戴过的。”

烟儿孩子气地推销自己的宝贝，就怕雪儿不识货。

顾雪儿：“既然是你娘戴过的，就更不该送人啦！”

她把手背在身后免得小不点儿又把这种不实用的东西塞给她。

烟儿终于明白雪儿不要她失望地垂着头，眼眶委屈的泛红。

段烟儿：“我还以为你喜欢……”

她还以为每个人都喜欢这种彩色石头，像是春花每回见到她小宝盒里的叮叮当当，两眼睛就发亮，还会拼命的吞口水。

顾雪儿：“呃……不然我教你折小鸟好吧？”

看到烟儿失望的模样，不知道为何雪儿觉得好心痛，她蹲在烟儿面前哄她。

顾雪儿：“等你学会怎么折小鸟啦，就每天折一只给我，等你折了100只。就等于送给我一个愿望啦！”

段烟儿：“折纸小鸟能送给你愿望？”

烟儿眼眶也不红啦，她抬起小脸儿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雪儿。

顾雪儿：“是啊！”

终于引起烟儿的好奇心，她更卖力的往下吹。

顾雪儿：“最好呢，是能折个一千只，不过一开始咱们先折100只就好。”

段烟儿：“烟儿的愿望也能送给别人吗？”

烟儿认真的吻小嘴，小鼻子紧拧在一块儿，红通通的脸蛋儿突然变得很严肃。

顾雪儿：“当然可以呀！纸小鸟就叫纸鸢，只要折纸鸢的时候在这里头写上对方的名字，等折满了1000只送给自己想祝福的人，那个人就能借着你的祝福拥有幸运。”

雪儿回答，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心底就是这么想信的。

虽然她已经长大明白世事无常，但孩子们总应该有些愿望。而且谁知道这些孩子们的愿望会在什么时候实现呢？

段烟儿：“那烟儿每天要折两只纸鸢，一只送给大姐姐。一只送给爹爹。”

烟儿心底最爱最爱、最惦念最惦念的就是她的爹爹了。

一直站在枫树后的男人魁梧的身躯略略一震，仿佛小女孩的话打动了他的心窝。

顾雪儿：“好啊，那等咱们洗好了菜叶子就到我房里折纸莺去!”

雪儿笑眯眯地说。

段烟儿：“....可是烟儿不会写你们的名字。”

烟儿忽然皱起小脸,苦恼地呢哝。

顾雪儿：“那有什么难的!等一会儿我顺道教你。”

雪儿顺口说。

虽然在美国长大，因为从小姑姑逼着她学中国字，所以还没忘本!

段烟儿：“你...你会写字?”

烟儿呆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期待和崇拜。因为就连燕鸿尔叔叔都不识字呢!诺大的府里也只有爹爹、福叔和新请进来的教书先生识得字。

对烟儿来说，学写那些个虫虫字简直要她的小命，但是爹爹要她念书，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会努力念辆的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连自个儿的名字都不会写.......

顾雪儿：“当然啦！”

雪儿回答以后才想起，古时候女子无才便是德，大多数女人没念过书，更何况她是个奴才，想念书更是天方夜谭。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她不忍心让烟儿失去兴趣，只好继续瞎掰下去。

顾雪儿：“呃，我小时候在学堂里学过，所以写几个大字儿还难不倒我。”

听雪儿这么肯定，烟儿心中对她的崇拜简直到了极点。

段烟儿：如果爹爹是第一名的话，雪儿就是第二名啦！

顾雪儿：“快干活儿吧，一会儿我们还要折纸鸢呢。”

雪儿笑眯眯的转移话题，免得烟儿待会儿又问些她打不出来的问题。

段烟儿：“嗯！”

烟儿努力的干活，她高高兴兴的捞起盆底的菜叶子，买力的冲去菜叶子上的污泥

直到这个时候雪儿才觉得烟儿像个孩子，小娃娃该有的天真可爱，在烟儿身上并没有遗失，只是缺乏良好的引导，因此失落……

枫树后的男人沉默的凝视着她们一起洗菜叶的背影，直到两人回到雪儿的房里从房门后传出阵阵欢笑声才将他震醒。

男人转身离开，临走之际，房里传出来的嬉笑声并没有驱走他脸上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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