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妥妥坐在床上研究戴在她左手腕上的玉镯。
——昨夜。
她同顾邪告别后,当时她没多想,一股脑的的就朝了个方向走开了。
大约走了有十五分钟后,她就意识到了问题。
她不认识路。
她也不知道季欢是住在哪里。
她心情复杂的望着树林里分叉的路口,顿住了脚步,犹豫着不知道是该向左还是向右。
李妥妥试图在大脑里寻找看有没有季欢留下的记忆,哪怕是能找到零星的有用的记忆碎片也好。
但是她所在的季欢的身体里并没有季欢的记忆,就像是宾馆里每位住宿者离去时要将自己的东西带走一样,季欢走的干干净,没留下一点属于她自身的东西。
李妥妥想到脑壳子痛,这让她回忆起了高中时想物理大题想不出来时脑瓜子不够用的那种痛。
在李妥妥看着眼前分叉的路,正准备“小公鸡点到谁就选谁”的时候。
她手上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
李妥妥这时候也才发现自己手上还带着一个玉镯。
李妥妥的指尖无意识的拂过玉镯,玉镯上有光华流转。
然后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房屋的模样。房屋里有季欢躺在床上睡觉的身影,她大概能猜到,这就是季欢的房间的意思。
就像是回应李妥妥眼下的疑惑一样,紧接着李妥妥的脑海里居然还浮现出了回去的路径——不是那种直接出现个地图那样的,而是像是某个角度拍摄出来的一样。
比如在这个分岔路口,左边路口有一颗标志性的歪脖子树。而李妥妥的脑海里,也浮现的是这颗有歪脖子树的路。
李妥妥猜,这也许大概可能就是她回屋的路?
她抬脚走了左边的路。
之后每当她因为不知道怎么走而停下脚步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路的画面,指引着她往哪里走。
就这样,她左拐右拐后出了树林,然后又七拐八拐后回到了原主的房间。
回到屋里趴在床上倒头就睡的李妥妥在夜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季欢的一生。
在睡梦里,季欢的过去在李妥妥脑子里犹如开倍速放电影一般过了一遍,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看完了季欢的过去。
大脑还在慢慢整合吸收这些记忆,以至于李妥妥醒来时还生出了一种不知她是谁在哪在干什么的混乱与茫然。
之所以说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而不是以亲身经历的角度,是因为这不是季欢留下的记忆。
她在梦里看到的画面的角度,和昨天树林里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的角度是一样的。
都不是第一视觉以季欢的眼睛看到的,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像录像机一样录下来了季欢的一切事。
最终,李妥妥目光放在了戴在左手手腕的玉镯上。
——这不是简单的装饰用的玉镯。
这是一个具有储存功能的玉镯。它里面有一定的空间,能储存一定的物品。看过原著的李妥妥知道,这种储物的玉镯还有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功能——留影。通俗点说,就是录像。它能将主人发生的一切事都记录下来储存起来,在主人需要时可随时拿出来观看。
相当于一台无时无刻都在开启的摄像机,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记录你的生活。只要主人不打算毁了,就能一直存在。
但是一般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功能。所以很少有人买这样的玉镯。
这个功能一般很少有人会选择使用,因为它有一个弊端,就是万一玉镯丢失,落入别人手里,那就意味着你的隐私也落在别人手里了。故而大多数人会在佩戴玉镯时关闭“留影”功能。
原主在佩戴玉镯时并没有关闭“留影”功能,所以她脑子里看到的画面就是玉镯里储存的季欢的一切。
玉镯里储存的画面不仅能出现在她脑子里,而且还能外放,如果她愿意的话。
李妥妥生涩的尝试着动用神识扫了一眼玉镯内,玉镯内的空间大约就有一间20平米的房间那样大。里面存了一大堆东西,话本,丹药,功法秘籍,女子用的乱七杂八的东西。
正要打算细看时,就听见有人来她这里敲门了。
温润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师姐,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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