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接着往下说道。
你要说当时心里不害怕,那是胡说。在那种环境氛围拉满的情形下,我还能一个人,走到纸箱子前,不仅是凭着年轻胆大,凭的是职业本能。
站在箱子前,我犹豫了一会儿,脑子里一直在做着斗争,到底要不要把盒子拆开。
用不用按照程序叫其它的人过来?最后我觉得还是先拆开再说。
拿起纸箱子,我掂了掂它的重量,感觉它有点重量,但不是很重的那种。
你不应该拿起来,万一要是爆炸物呢?你一拿起它有可能触动爆炸,王梓凡提醒着他。
你说的没毛病,我的确应该先对箱子进行检测,排除一下是否是爆炸物。
但当时我并没想那么多,试过重量后,我到食堂里找了把剪刀。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箱子上捆绑的胶带拆掉。
掀开纸箱子盖子,一股强烈的、令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然后我就看见纸箱子里面有个黑色垃圾塑料袋,看着塑料袋的形状,我就意识到这里边会是什么了?。
但我还是祈祷着别出现那种情形,可现实还是出现了,黑色垃圾袋里装着一颗人头,而且是个女人头。
当听到是颗女人头时,王梓凡只觉得心里,忽悠一下子往下一沉,好像预示着什么。
看到这儿,就不说我的感受了。瘸子接着往下说着,随即马上给值班所长打电话,将我发现人头的事做汇报。
在等待所长的过程中,我的身体是颤抖的,头脑是混沌的,整个人都处于惊恐的状态。
我要不是仗着平常胆子大,估计这会我能被吓晕过去,因为咱很少能见到这种情形。
值班所长来了,带着其它的警员一起来到现场。
很快,现场封锁了起来。值班所长察看纸箱里边的人头后,向分局长汇报。
然后我被带到平常做笔录的房间,安排了两个同事,来给我做笔录。
做完笔录,值班所长告诉我,先去休息并且告诉我不要外出。
我知道这是在走程序,这都是正常的,咱也能理解,因为我也是干这工作的。
什么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样吗?是第二天的下午,当我起床后准备去洗漱时,发现房间门口站着两个警察,而不是辅警。
而且这两名警察我还不认识,不是我们所里的,一下子我就懵逼了。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嫌疑人了?不对啊!我是发现者啊,怎么这样对我呢?
再接下来的的二三天里,我彻底的失去了自由,被软禁在自己的房间里。
直到发现人头后的第四天,我被几个人带到了分局。
到了分局后,我被直接带进了副局长的办公室。
副局长办公室里还有刑警队长,预审科长三个人。
三个从我一进屋,就开始对我进行威逼利诱,劝我主动承认人头是我带来的。他们还说,只要我承认人头是我带来的,就不追究人是不是我杀的了。而且还承诺只要我承认人头是我带来的,到时候上到法庭,他们一定会让法官轻判。
我当时的感觉就如同是坠入了深渊一样,有种被强迫受冤的感觉,而且还是有冤远处伸的那种。
副局长和其它两人见我,始终不认罪,只好先将我送进分局的拘留室里,临走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说,其实你认不认罪,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认为我有罪就够了。
就这样,我在分局拘留室里又被关了两天。在第三天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我被他们从拘留室里带了出来,头上戴上了黑头罩,坐上了辆押送囚犯的警车。
我也不知道要被送到哪儿,也不知车开了多久。心里总是有一种恐惧,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就这样的我当时依然天真的认为,只要我坚持不认罪,我就会有洗脱罪名的时候。
可就在这时,灾难还是发生了。押送我的警车,出了车祸。事后我从别人口中得知,当时我们的警车,被迎面驶来的一辆大货车,撞进山崖下面。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后来从护士的嘴里得知,我们这辆车上一共四个人。发生车祸后,造成了我们一死三伤。
死的是司机,三个伤者分别是两名警察和我。
最后护士告诉我,我的一条腿没了。另外两名警察分别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条胳膊。
当我得知失去一条腿后,并没感觉到有多么悲伤。当时我还认为,我这次大难不死,会必有后福。
谁想到,这次车祸没死,并没给我带来多大的福,反而到是灾难的开始。
瘸子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王梓凡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等了一会仍然没听瘸子继续说下去。便问道?说完了?那结尾呢?
瘸子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望着他,刚才讲述时那种悲怆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平静如水的状态。
屋里的两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胖子回来了,身后面还跟着进来两个中年人。
当王梓凡见到两名中年人时,瞬间就知道两个人是谁了,是当年押送瘸子的警察。
进来的两名中年人,一个少了只胳膊,而另一个眼睛少了一只。
少了一只眼睛的中年人,用一个黑眼罩着,很像个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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