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戾画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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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致命交易14

一个多小时之后,孙一峰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穆世军可以排除嫌疑了。他跟我说他和王昊找到了穆世军,穆世军正在医院住院呢。穆世军右臂的腕关节骨折了,根本不能用右手发力,可以排除他嫌疑。我听孙一峰这么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姜瑶案是一起恶性杀人案件,到现在四天都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我们怀疑的嫌疑人一个个被排除了嫌疑,这真的让我很抓狂。

我给林雨打了电话,跟他说了穆世军的情况,林雨跟我说继续查徐健。

说到徐建,我才想起来徐建最近这两天来了两趟局里,都是问姜瑶案件的进展,姜瑶父母也来了一次,我安抚了他们好久才离开的。我觉得徐建不具备作案条件,就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没有把徐建留在分局接受调查。

孙一峰和王昊回来之后,王昊跟我说道:“我们现在只好再查一下徐建的详细信息,虽然他的户籍是外地的,只要他有疑点,我们一定能查出来。”

我们继续调查徐建,我发现徐健除了瞒着姜瑶处了蔡佩佩这个白富美女友之外,还经常旷课去赌博和吃喝玩乐。徐健还是一个非常爱享受的人,在一些高档场所也有他的消费记录,他借的那些钱,一开始没还上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跟姜瑶借。我从姜瑶的银行卡流水可以看出来,姜瑶的银行卡没有大额的资金流出。我想这徐健还说有良知,知道姜瑶对他好,他不忍心伤害姜瑶,从姜瑶那里借钱。

王昊还查到了一条让我很吃惊的消息,不知道徐健是经人介绍还是自己找到的这份工作。我看到王昊给我的资料里显示,徐建在一家会所工作,他还在那家会所赚到了很多钱。我能到那个会所的经理所持有的银行卡,最少的一次是向徐健的银行卡里转账了3000块钱。徐健累计欠了30多万的外债,我们能查到的只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徐健就给欠的外债还的不到2万块钱,我估计在有几天徐健就能把他欠的外债还清了。给这件事情前后联系到一起,就是徐健到这家会所工作之后赚到了很多钱,他用赚到的钱把他欠的外债还的差不多了,他没有必要和别人借钱来还自己这30多万外债了。如果说他是因为钱才杀了姜瑶,这个动机可以排除了。徐建现在已经有偿还外债的能力,他没必要跟姜瑶借钱。

王昊也在看这些资料,他看完资料之后对我说:“徐健在会所应该干了些出卖自己的事情,我估计他是想赶紧还清债务,跟姜瑶在一起。徐健原本是想通过蔡佩佩当自己的跳板,给自己弄一份稳定的工作。可蔡佩佩发现徐建有女朋友,加上他曾经赌博后,蔡佩佩及时止损了。”

我对王昊点头说道:“我还是觉得徐健作案的可能性很低。他不是本地人,永明路那里那么复杂的路况,他根本不可能通过短时间内熟悉。原本我以为穆世军有重大嫌疑,毕竟他家老房子就在永明路,可他手腕骨折了还是右手,他根本不具备能和姜瑶单打独斗的能力,这也排除了他作案的嫌疑,这不又让这案子回到原点了吗——没有嫌疑人。”

高歌皱了皱眉头对我说道:“芦局,你说这王乃龙能不能是凶手?能不能是他父母和他妹妹全都给了假口供了,这种事儿以前可是发生过的,毕竟他们都有血缘关系。再加上王乃龙的工作也不错,他父母那么大年纪了,身体也不好,他妹妹已经嫁出去了,如果王乃龙要是进去了,或者是再严重一点儿给判个死刑,他父母岂不是要他妹妹来照顾?”

我看着高歌对他说道:“我们怀疑是怀疑,现在没有证据。如果王乃龙死不承认,他的父母和他的妹妹都不改口供,我们就必须找到新的能指证他的证据,没有证据,我们怀疑也没有用。”

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我看到电话号码很牛叉,尾号四个1。我就在猜这是谁打来的电话?姜瑶的案子把我搞得焦头烂额,我真的就没有猜测是谁的电话。接起电话,就听到一个男中音对我说道:“芦副局长你好,我是袁野。前两天你来我们洗浴中心找杨秀艳,你记得吗?”

我一下想起来了,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水晶宫洗浴中心的老板袁野。

袁野也在电话里对我说道:“是这么回事,芦副局长。我想起点儿事儿,是关于王乃龙的。我觉得在电话里面说不太方便,我要是去你们分局,你们分局认识我的人太多了,我觉得也不太方便。你看你能不能晚上的时候,我们约在一个地方,我把这事儿跟你简单说一下。你可得给我保密呀!要是让王乃龙知道这事儿是我告诉的你,我这可是打开门儿做生意的地方,我怕他找我麻烦。”

我心中暗想:看来王乃龙真的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干净,袁野给我打电话,还故意说约在外面,不想来我们局里,这是他害怕害怕万一王乃龙不是凶手,他还说了王乃龙的坏话,王乃龙找他的后账,民不跟官斗,这古来有云呐!

我对袁野说:“袁老板,你看我们找个偏僻一点的茶楼行吗?你选地方。”

袁野立刻对我说道:“可以呀!我还真就知道一家环境不错,位置相对来说也很幽静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天上天茶楼?”

我还真就知道天上天茶楼,距离我们分局大概要二十公里的路程,确实很幽静。那里环境还不错,我曾经跟林雨去过一次。

我对袁也说:“你说几点?”

袁野和我说晚上八点,他在天上天茶楼等我。挂断电话,我对高歌说道:“今天晚上你和王昊跟我去一趟天上天茶楼。”

孙一峰在旁边撇了撇嘴说道:“为啥带高歌和王昊去?为啥不带我?”

我看了一眼孙一峰,无奈的对他说道:“袁野说有关于王乃龙的事情想跟我说,我见袁野是正事儿,你以为我带着高歌和王昊出去玩儿呢!”

刘世丹也对我说:“我也要去!为什么你就带着王昊和高歌,为啥不带我和孙一峰?”

我这个无奈呀,我只好对刘世丹说:“袁野不是嫌疑人,人家是水晶宫洗浴中心老板。人家是善意的想要给我提供点儿线索,我要是带着你们都去,是不是有点儿太兴师动众了,也有点儿太扎眼了?”

高歌对我说道:“我就不跟你去了,我今天晚上要陪萌萌!你带孙一峰去得了,让王昊送刘世丹回家。案子现在也没有头绪,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闹心呢?我也闹心!你今天去看看袁野到底跟你说什么?最好他能提供点儿线索!让王乃龙的父母和他妹妹改口供我看是够呛了,你只能从外围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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