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憋着通红的脸,硬着脖子说,“你,你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来人呐,快来人!”
魏婴扭了扭脖子,适当性地活动了一下身子,他这身体好歹也算是云荒帝君,这点儿骄傲还是有的,要他等,没这个道理。
蓝湛抬眸冷眼看向正要拔剑上前的侍卫,一个侧身挡在了前面。
为首的侍卫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弱弱地喊,“你们不准动汤公公,他可是陛下钦定的总管,要不你们逃不出皇宫的。”
“切,老子好怕怕哦。”沧诀手里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捏着汤公公脸红脖子粗。
这个太监啥时候见过这种镇阵仗,当场吓得给尿裤子了,泪水一下就崩了出来,“法师,你要想见陛下,必须得等传召啊。”
魏婴:“为什么?”
公公抽泣了一声,紧着脖子,“法师,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好疼!”
沧诀手上又紧了几分,狠声道,“你说不说!”
“说,老奴说就是。”公公被掐的尖叫起来,“你们在这呆上七日不疯的话才能去见陛下!”
沧诀见终于吐出来有用的东西,随手将公公丢到地上,拍了拍手,不屑道,“继续说。”
“十几天前这个院子里的法师接二连三的发疯,就连去面见陛下的法师当场也发疯,所以丞相这才下令要所有法师留观七天,无事才有资格觐见陛下,驱邪除祟。”
魏婴见汤公公蜷缩成一团,眼神闪烁,觉得他肯定没吐干净,正想上前再炸他一下,“你—”
就被蓝湛拦下,食指堵住了嘴唇,轻摇着头。
难道是又有什么东西了?
一阵钟声轰然响起,院子里的十个人“人”突然暴走,抓起侍卫就是又抓又咬。
众人被这一疯狂的场面吓得四处逃窜,汤公公更是连路都不会,被沧诀拖着往房间里退。
“到底发生什么了?”魏婴也慌了起来,跟着就往房间里跑。
蓝湛边退边打,那些倒下的“人”嘶吼一生,又重新站了起来,身上的血窟窿仿佛视而不见一般,疯了一般的往蓝湛身上扑。
一入房间,魏婴将还在外面对敌的蓝湛一下子拉了进来,用力关上房门。
因为蓝湛施设的灵罩,那些骨怨想攻也进不来。
听着外面侍卫的惨叫,众人虽然不忍,也无计可施。
反正外面的也进不来,里面的也出不去。与其大眼瞪小眼,还不如把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梳理一遍,魏婴感觉这辈子的脑细胞都要死在这件事情上面了。更何况,还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跟那个原身等的魂魄有什么关系。
魏婴转头看向正在沉思的蓝湛,“连你也不能压制他们吗?”
蓝湛皱着眉头,轻点了头,“这里有阵法限制了我的灵力。”
沧诀踹了地上啊啊乱叫的汤公公,不耐烦地冲蓝湛说,“那还不把我身上的灵封解开!”
蓝湛手指掐诀,一道白光从沧诀身上闪现又消失。
“这才对嘛!”沧诀顿时感觉自己体内舒畅,他北荒狼王又回来啦。
魏婴随着壶嘴猛灌下去,太吓人了,这不是电视剧里面的丧尸嘛,还真让他给有幸遇见了。他还不想死,尤其死得这么惨。
突然想起刚才的钟声,好像也是中午钟声一响,外面才嘈杂起来,那个鹿婧也提到过钟声。
啪的一声,魏婴将茶壶放到桌子上,眼中闪着精光,终于能让他发挥点儿作用了,“那个钟声有问题!”
沧诀轻抿嘴唇,一脸无奈的看向他,“小祖宗,你才发现呀。”
魏婴看向蓝湛,满脸疑问,却见蓝湛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嘴角上扬,“真聪明。”
魏婴扫开蓝湛的手,像泄了气的皮球,“这次你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钟声一响就觉得不对劲了。”沧诀耸耸肩,“一大早起来外面出奇的安静,钟声一响就有了人声。要是正常才奇怪吧。”
“哦。”魏婴垂眸抠着茶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太厉害了。”沧诀抬头,满脸骄傲,“他们一见我的妖力深厚,就躲着不敢出来了呗。”
魏婴一个白眼丢了过去,朝蓝湛道,“你来说。”
蓝湛咳了一声,“确实如此,骨怨遇到强大的灵力就会隐藏自己。正常来说,陷入骨怨所设困境中的人白天也不会出来,阳气中有灵气。但明显那个钟声无形中加强了骨怨的怨气阴气。”
得嘞,等于说他现在只是个小丑呗,肯定有哪里是他们还没发现的,蓝湛说过,要是能从骨怨困境中苏醒,就能摆脱骨怨,“所以那个鹿婧在听到钟声后恢复了意识,但刚才为什么又会被骨怨占据意识?”
“烦人。”沧诀一个巴掌打晕了一直吆喝的汤公公,对着蓝湛跟了一句,“为啥?”
蓝湛看到魏婴眼中的迷惑,果然,魏婴还是需要他的,“她之所以能恢复意识,或者说她能够在这儿十几天没被侵蚀的原因正是那个棺材。”
蓝湛顿了顿,继续道,“她身上所穿的隐心白鹤有驱邪除祟之效,普通的骨怨并不能进入她身,除非是有人故意…”
“故意?”魏婴已经脑补了一场爱恨情仇的大戏,谁会害皇室的人呢?现在把持朝政的是,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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