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断有工程队进入宇智波自辖区,说是进行拆迁。
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惨案,大家都人心惶惶,迫于无奈,高层决定对那里进行拆除。
消息一出,有人大块人心,说什么去晦气。
泉原来的房子再也不能住,这几天三代目特意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区块选的十分热闹,楼房也隐藏在市集之中,左右隔壁都是普通的村民。
按照猿飞的指示来看,说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但泉也明白,这几天总有人在监视自己。
恐怕只要她有什么不恰当的动作,立马就会被上报。
泉决定还是去那里看看,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
“泉泉起这么早啊,”
宇智波泉微微一笑,“是的,美咲阿姨。”
习惯了,为了隐藏身份,她对外就宣称是孤儿,最近从孤儿院出来,大家都叫她泉泉。
一来二去,邻居都知道最近搬来的少女是谁,好在他们淳朴也没有多问。
美咲阿姨抬了抬臂弯中的篮子,“要不要一起去。”
原来她以为自己起这么早也是去买菜的,泉有些苦笑不得。
“谢谢美咲阿姨的好意,我打算去孤儿院看看院长,这几天都没去感谢他。”
哦,原来如此。
美咲也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倒也不尴尬,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走开。
“真是个好孩子。”
人走后,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恢复了冷淡。
她现在居然也学会撒谎了。
*
这几天木叶病房里接待了一位特别的‘病人’。
说是病人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私下里,不少的护士小声交谈,路过病房还时不时看几眼躺在床上的男孩。
“是吧,我就说,那么多人死了就他活下来,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睁开眼是一望无际的白,床上的男孩动了动手指。
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男孩面无表情盯着吊瓶。
不再熟悉的家,不再熟悉的环境,男孩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然,直到隔着墙壁听见护士稀疏的议论。
「可怜啊……」
「都死了吧,就剩下他。」
「谁呀这么残忍……」
……
佐助平静的眼神逐渐狰狞,被子下的手紧紧攥住。
是了,爸爸妈妈还有族人都不在了,是他,是他!
往日哥哥的模样尽浮现在眼前,佐助恨不得一刀砍上去。
还在笑,为什么你还笑的出来。
佐助一把扯过输液管,双腿曲起,手背上的针头溢出不少血。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他盯着攥紧的手来的痛快。
病房里的吊瓶哗啦到地,玻璃渣四处飞溅。
门外的护士立马停住了交谈,立马走进去。
“醒了!醒了!”
两个小护士终于松一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真的是在关心他。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佐助不语。
“这吊瓶怎么倒了,哎呦真是的,又要去换。”另一个护士蹲在地上。
佐助照样没什么反应。
这孩子……
两护士对视一眼,莫不是傻了?
看他的眼神越发可怜。
好不容易送走两个聒噪的人,佐助一眨不眨的看着被包扎的手背。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盯着外面还算晴朗的天。
不行他要回家看看。
佐助掀起被褥从窗子一跃而下。
……
护士重新拿着吊瓶进房间的时候,床上早不见了人影,只余下开得大大的窗户,以及风中摇曳的窗帘。
*
宇智波自辖区出事不久后就被一条条黄色的警戒线围住。
泉伸手掀开挡在面前的警戒线,一脚跨进去。
从这里开始一直往里面延伸,就是宇智波大街,曾经热闹的街道如今随着风声渐远,青石板上不知何时多了些落叶。
泉一步一步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街巷深处。
……
佐助的双臂颓废在身前摇晃,跳窗时不小心划破的衣角显得楚楚可怜。
天色渐渐暗沉,隐隐要打雷下雨的趋势。
风啸声愈发激烈。
佐助一如同泉那样掀开警戒线跨进去。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凄凉和对未来的迷茫。
一路摇摇晃晃的他走到自己的家门前,抬眸间,似乎又看见了母亲朝自己招手。
佐助兴奋的跑进去,正要伸手拥抱。
「欢迎回来,佐助。」
母亲俯下身温柔的凝视。
他忍不住展开双手去拥抱。
咚的一声,他无力的跪坐在地板上,怀里什么也没有,伴随而来的是彻响的雷鸣。
大雨毫不留情,风雨之中,家里的最后一丝气味都消失殆尽。
佐助脸上闪过痛苦,咬牙颤颤巍巍的推开房门。
地上还残留富岳和美琴二人的血迹,瓢泼的大雨从张开的窗口涌进。
这一刻,他最后的幻想终于破灭。
不是梦,也不是幻术,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泉抬手拿起客厅桌面上的相片,揣进怀里,缓缓走到阳台的玻璃门前虚晃的靠着。
冰冷的雨滴奋力砸着玻璃,涂生几分无奈。
这次,请你们看着我吧。
泉缓缓的闭上眼,摸着相片不肯放手。
……
加入斑所谓的晓又过了几天,里面叫佩恩的男人终于将鼬相关事件安排上。
晓,目前的人员有首领佩恩,成员小南,赤砂之蝎,大蛇丸,枇杷十藏,绝,角都,以及宇智波鼬。
这里聚集了各忍村的叛忍,实力强大堪比影级,除了组织必要的任务,其他时间一律自便,还算得上自由。
“没想到啊,竟然能在这里看见你。”蛇形瞳孔发出异样的光彩,洞口处缓缓走出来一位皮肤苍白的男子。
他沙哑的声音格外令人不舒服。
鼬有些惊讶,“大蛇丸?”
几年前因为人体实验败露的大蛇丸叛逃木叶,曾几何时鼬手上的那份通缉册上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木叶一直未找到他的据点,原来他也加入了晓。
大蛇丸异常兴奋的盯着眼前的少年,“我就知道你也是属于这边的忍者。”
“?”
“将村子家族抛掷不顾,只为寻求内心的真理。”
鼬内心忍不住皱眉,表面倒是波澜不惊,仿佛就是为了映衬他说的话。
临走时,大蛇丸有意无意的打量他。
写轮眼,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力量之一。
……
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袭来,鼬抬起手臂,一只黝黑的乌鸦停在上面,与他大眼瞪小眼。
算了,这个天气,就算是你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吧。
他轻轻的抚摸了一番。
*
本来中了月读的佐助身体本就不好,还非要跑出来。
他浑浑噩噩的倒在雨幕之中,由内到外散发着冰冷。
「你知道吗,爸爸可是每天都会和我谈起你呢。」
美琴蹲在训练完回来的佐助身边,帮他擦着汗。
真的吗?
佐助有些兴奋,他总是被父亲拿来同哥哥比较,很希望父亲能像夸赞哥哥那样夸赞自己。
虚晃中他听到了父亲对哥哥经常说的那句话。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
那时候,父亲究竟和妈妈说了些什么呢?
佐助躺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一点一点的回味与父母的相处。
“妈妈……”他泛白的嘴唇动了动。
“佐助,快醒醒!”远处跑的泉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样了?”
是谁?
佐助艰难的张开眼,雨水刷刷的直流,他看不清楚。
“你说什么?”泉凑近耳朵想要弄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个感觉,是妈妈吗?
他太冷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泉抬手贴上佐助的额头。
不好,发烧了。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去医院。”
泉抱起他在雨幕中向医院跃去。
……
医院病床。
宇智波泉神情复杂的看着昏睡中的佐助。
刚才护士说,佐助输液的途中醒后就不见了,身体受创还淋雨,得亏身体好……
他的模样与鼬小时候很像,这样的结论一得出,泉眉眼间柔和了几分。
鼬啊……
泉苦笑一声,内心酸涩不已。
泉在病房里呆了许久,直到佐助有醒过来的迹象。
其实她和这孩子并不亲热,但也许是最后的那一点宇智波羁绊,她想照顾好这个孩子。
只是……
佐助睁开眼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阳光透过乌云点点温暖大地。
他看了看幡动的窗帘,鼻息间传来香软的味道。
这是谁做的?
病床上支楞起小方桌,似曾相识的味道从碗里传出来。
已是饥肠辘辘的佐助忍不住尝一口。
这味道,怎么会那么像一个人……
佐助大脑空白了一会儿。
那个人好像是叫宇智波……泉,之前他也喝过她送来自家的汤。
难道她也在这里……她没死?
急于确定的佐助满眼在房间里搜寻。
站在房门外的泉通过小窗观察着里面的景象。
见佐助精神恢复了,她也算是松一口气。
至于见面……
她缓缓的垂下眼眸。
……暂时还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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