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东京很是燥热,林立的大厦压得人仿佛喘不过气人来,沥青路暴露在太阳下,焦灼得似乎马上会融化,夏天的繁华市区着实让人不敢恭维,反倒是乡下多了份清凉。
松下川:“竹绘,竹绘,回家吃饭了。”
瘦小的女人站在门口呼唤着自己的女儿。
没一会儿,从山林里蹿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扎着两个小辫子,带着竹篾编的粗糙草帽,身后还跟着一条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全是泥巴,鞋子也拎在手里,
一边跑一边欣喜地问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松下竹绘:“妈妈,今天吃什么?”
女人看见女儿这幅狼狈模样重重叹了口气,
松下川:“竹绘,你又胡闹了。”
竹绘立刻把鞋子穿上,随意抹了抹脸上的泥,冲着女人乐呵呵地傻笑,
松下竹绘:“妈妈,我饿啦。”
女人看着女儿那张娇憨又充满天真烂漫的脸,也没了训斥的心思,拉过女儿到水龙头一旁,为女儿仔仔细细洗了脸,又为她重新扎了头发,回到房间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甚至还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发夹。
竹绘有些惊喜地看着母亲手里的发夹,
松下竹绘:“妈妈,这是给我的?”
竹绘的语气太过于不可置信,这让松下川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
松下川:“当然,这是给你的。”
松下竹绘:“好漂亮啊。”
竹绘伸出两只手轻轻把发夹捧起来,屏息凝神地注视着。
她从小生活在乡下,整日与泥巴为伴,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隔壁家爷爷的孙女曾经从东京来过一次,那时候的竹绘正在爬树上抓着知了,她从高高的树上看见了衣着华丽的小女孩,擦得一尘不染的锃亮的小皮鞋,头上带着数不清的精致发夹,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竹绘趴在树上有些看不清究竟有哪些漂亮发饰,只依稀记得很闪很漂亮。
当时的竹绘看着干净漂亮的女孩,再歪头看看自己,衣服皱皱巴巴,并不合脚的鞋子,心底生了些许别扭的滋味。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么漂亮啊。
再看妈妈送的这只蝴蝶发夹,和自己看到的那些一样闪耀,竹绘小心翼翼捧着,对着阳光看去,甚至比记忆中的还要耀眼。
松下竹绘:“哇……”
松下竹绘:“谢谢妈妈!”
松下川抬手摸了摸竹绘的头,看着竹绘兴高采烈的样子,脸上笑意渐渐消失,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踌躇开口:
松下川:“竹绘,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松下竹绘:“什么?”
竹绘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松下竹绘:“妈妈,您是什么意思?”
这时外婆推开门进来,
松下秋子:“意思就是你们要离开乡下去东京了。”
外婆的脸色算不上好,语气有些冲。
松下川:“母亲大人。”
松下川想要拦住自己的母亲,可是松下秋子却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松下秋子:“让你去东京去上学,省得整天在泥沟子里打滚撒泼,没点儿女孩子的样子。”
离开这里,离开乡下,这都是竹绘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从出生时就没有父亲,都是母亲把她拉扯大,不知怎的,外婆极其不喜欢她,看见她就毫无遮拦地露出厌恶的模样。
后来,在寂静的夜里,和她谈心的母亲悄悄告诉她,她的脸像极了父亲。
外婆讨厌她的父亲,讨厌他丢下母亲一个人,这种讨厌,波及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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