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你,在雪山上捞月亮,张网捕星光,摘一缕清风下酒喝一碗旧时光。
都说:豪门难进。
可是,我却一次就成功了。
而且,我成功的秘诀很简单。
你们如果想知道,就往下看吧。
01.
我,苏桐,总裁前妻。
问我贵妇什么感觉?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不?
总裁都是一夜七次郎?
不不不不,这就涉及了我的知识盲区。
问我们感情?
不太好说哦。
毕竟,商业联姻各取所需。
我妈死的早,我爸二婚娶了他初恋。
新老婆很漂亮,温温柔柔的,就像一朵风中摇曳的老白莲。
年过半百的两个人还天天哥哥妹妹亲亲我我的,膈应人。
我严重怀疑,我妈是被他俩气死的。
往前十几年,我妈死后,我爸就没正眼看过我。
不是有句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我爸,把这句话提现的淋漓尽致。
我爸那个公司,这次亏损严重,他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打算用我的一辈子换他的生意兴隆。
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养兵十年用兵一时。
养我二十多年,是时候为这个家做贡献了。
问我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呢。
我爸这个人,眼界高得很,普通小公司他看不上。用他的话就是,要发挥最大价值。
所以,他盯上了HX的总裁,席骋。
席骋,二十八,霸总。
奔三的老男人,他妈担心他娶不到老婆,急。
怎么可能,且不说霸总,席骋,二十八,帅哥,懂?
多帅?
怎么说呢,帅的我想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爸,苏总,盯上了他。
所以,我的任务就是搞定他。
席骋他妈,这里我并不是在说脏话,是真的他的妈妈。
席骋二十八了,他妈妈急,到处给他找媳妇相亲。
但,没有一个他看得上的。
所以,我想成功,那必须搞定席骋,席骋才是我的主要目标。
所以,我就来了他常来的夜总会——江南
02.
我调查过了,他每半个月都会来江南和朋友小聚一下。
通过我的研究,我根据小说里如何拿下霸总的套路,总结了一套《总裁攻略》,掌握各种与总裁艳遇的姿势。
所以,我的第一式便是“酒吧买醉错把总裁当小倌”。
……
我扮演的就是柔弱悲伤的被闺蜜挖墙脚的失恋傻白甜。
我看着面前的啤酒,狠狠地灌了两口,直到脸颊发热,我就开始我的表演。
我很嚣张的把红票子甩到经理脸上:“快,给本小姐找好看的男公关,越帅越好,本小姐有钱!”
经理很懂事的把男公关都叫到我面前,说实话,我第一次见,有点激动。
乖乖,那个好奶,那个那个好A,卧槽,那个好帅……
不行,我压抑住心中的澎湃,嚣张的喊:“不行,都不行,不帅!你是看不起本小姐吗?”
经理恐怕也是第一次见过我这样的,我觉得有点难为他,心里给他上了柱香,等我成功了,我给你加鸡腿,对不住对不住。
经理为难的和我说:“小姐,我们公关都在这里了,你看……”
“我不看,一点都不帅,你欺骗消费者!”
周围好多人看着,我觉得我这辈子面子加里子都丢光了。
辛亏,席骋来的不算太迟,不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维持这尴尬的场面。
我双眼迷离指着他:“这个帅,我要这个。”拿着酒杯就往他跟前靠。
经理冷汗都出来了,要阻止我,被席骋制止了。
果然,总裁都好这口。
我把酒杯往他嘴边靠,他就着我的手,喝了杯子里的酒。
看着他性感的喉结滚动,我很满意。
然后,他低头,把酒渡到我嘴里!
完蛋!
酒里我加了料,他给我喝!
要完!
初吻不初吻的不重要,我怕不吐出来我贞洁不保。
我想吐,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乖乖咽下去。
然后,他把我带走了。
剧情是这么一个剧情,但是,这他妈,不太对,我喝了那酒!
酒里有安眠药,要完要完。
我怕的是,他没倒,我就先倒了。
他把我“醉醺醺”的我放到总统套房的大床上,压到我身上。
03.
真重!
我想推开他,可是,眼皮像是在打架,我……睁不开了……
最后的意识,我明白了,我这次,真的是阴沟翻船……
^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很后悔,非常后悔。
我不应该质疑老板的。
这安眠药,真特么上头。
我就被席骋灌了一口,就倒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给好评还是差评。
我睁开眼,第一件事看看衣服,嗯,不在了。
床边无限放大的俊颜很养眼,但是我怕我会一拳挥上去。
我就盯着他,看着他长睫如蝶翅煽动,快醒了,我立马闭眼装睡。
“还装?嗯?”他声音暗哑,最后一个字拖了长音上扬无端添了暧昧。
我睁眼,席骋侧身躺着,露出半个身子,没穿衣服。
哦!那锁骨真白……不是,那腹肌真锁骨……
席骋有一双桃花眼,不笑也含情,像一汪春水,让人溺死在里面。
他就用那双眼盯着我。
我拉了拉胸前的被子,正欲爆发演技,就听到他调笑的话:“别遮了,你哪里我没看过?”
我拽紧被子,内心极其复杂,我想打他,但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搭了清白不说,还不成功。
“而且,”他顿了顿,看着我胸口:“也不是很大。”语气很暧昧,但我很生气。
“36C,谢谢。”我微笑看着他。
那张脸是真的妖孽,但是说出来的话也是真的欠揍。
见我盯着他脸看,他勾唇笑,笑的勾人:“好看吗?”
“好看,不好看我也不会点你。”我气他,好看你也是出来卖的。
他不恼反笑:“说的也是,不然我再送你一次,不要钱哦~”最后一个字拖着长音。
“不用不用,不能委屈你,多少钱我给你。”我有点慌,事情快要脱离轨迹了。
“可我不想要钱呢。”说完便翻身压住我。
我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即便隔了被子我都能感受到硬物的抵触,很危险。
我不是这样计划的。
04.
我的计划里,他应该被我药倒,我把他衣服扒了扔在床上,第二天早上起来给他扔一百块钱,外加纸条一张,配上一句挑衅的话“活不好,差评!”
而现在,被扒衣服的是我,被压的也是我,被动的也是我。
我真的欲哭无泪。
我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心生一计,《扑倒总裁手册》上有说过,男人最架不住的就是柔弱倔强的小白莲。
我侧过脸,不去看他,一脸悲愤:“你即使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他轻笑,捏住我的耳垂揉了揉:“可我只想要你的身体呢!”
当时我的眼泪,就像决了提的洪水一样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讲道理,这个时候我这朵小白莲一哭他就应该心疼我然后放我走,我就成功撤退了。
但是,他没有!
他甚至笑出来声!
我很生气,眼泪流的更厉害了,他吻过我脸颊的眼泪,亲了亲我嘴角:“乖,眼泪留着一会用。”
用你妹啊用!
我是真的没招了,他这人不按套路来!
席骋把被子掀开,欣赏的看了看我一丝不挂的胸口,眼神极其暧昧。
我真的怕了,他这样,我怂了。
我认命的闭上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身上的人迟迟没有动作,我偷偷睁开眼,正对上他的眼,有点嘲讽,我别过头。
身上一轻,他从我身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我委屈巴巴的看着床单。
“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他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来招惹他。
这个男人真可怕,一想到要和他共度余生我就觉得冷汗直冒。
计划一失败了,但是我还是的继续。
我打听过了,他妈妈给他安排了相亲,我打算去搅黄他。
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虽然很缺德,但是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这样破坏别人姻缘。
那位姐妹真对不起,毁了你姻缘,来世有缘我必然报答你,对不起对不起。
做好第一百零一次的心理准备,我硬着头皮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上次给我的阴影太大,以至于我现在看到席骋都有点怂,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05.
搞定了席骋我还有机会,不搞定席骋谁知道我那丧心病狂的老父亲还有什么安排。
我颜控,万一给我嫁一个秃头大肚子的煤老板,那就全完了。
想到这,我定了定神,摸了摸我的鼓鼓的小肚子,走到他们桌前。
“席骋,你怎么能这样!”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席骋,哭诉道:“你这样,你对得起我们母子吗?你好狠的心啊!宝宝,你爸爸他朝三暮四,我只能……”
“只能什么?”席骋挑了挑眉,看着我演技爆发:“嗯?”
“宝宝啊!妈妈只能带你去天堂了,但愿天堂不会有渣男!”我看着他涕泪四流。
对面的小姐姐早就溜走了,我在心里为她道了歉,实在对不住。
“你说的对。”他捉住我的手腕。
我有点懵逼,抬头看着他。
他逼近我耳边:“我的确应该对你们母子俩负责任。”他把母子俩说的很重,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缩了缩脖子,但是还是执着的骂他“渣男”。
他拽着我上了他的,把我关到后座上,我有点后悔,席骋变态吧!
他一路飙车,我觉得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他停下车,开门,下车,打开后座门,进来,压住我。
妈的,这厮有毛病吧,总喜欢压着人。
他把双腿放进我两腿间,迫使我盘着他的腰,啧啧,这腰真细……啊呸,这姿势有点暧昧。
他语气很危险,热气喷在我脸上,我身边都是他的味道,很干净的雪松味道:“苏桐,这次,如你所愿。”
他果然知道我是谁。
06.
他把我送回家,没有陪我进去,可我的老父亲老远就来迎接我:“席总送你回来的?”
“嗯。”我看着他喜上眉梢的样子,有点搞笑。
“事成了?”
“嗯。”
席骋速度很快,领证酒席发布会在一周之内安排妥当,只需要我安心的在家准备嫁给他。
我坐在窗边走神,枯黄的落叶飘零,梧桐树已经很高了,树枝延伸到我窗口,我伸手就能摸到,那是妈妈种的。
妈妈死的早,关于她的身影已经模糊,我依然记得她是个活泼的女人,活泼的不像一个母亲。
她就和小女孩一样,活在我的记忆中。
他们是政治联姻没有什么感情,我知道这种婚姻的悲哀,可我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我托着腮,坐在窗口,听着窗外车喇叭声,席骋坐在车里看着我。
我忙下楼去找他,他站在车旁,落叶飘零,细小的叶子落在他发间,我踮脚帮他摘下。
秋天的风带着清凉的味道,将他身上松柏香味吹散。
他看着我,我有点尴尬:“席总。”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这个给你。”
他打开盒子,是一条很精致的翡翠项链,水头很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下意识拒绝,他按住我的肩,帮我戴上。
欣赏的看了看:“还行。”
我摸着项链,很好看的项链,是每个女人看到都会喜欢的款式,简约大方却又精致玲珑。
“我母亲送你的。”他开口:“算是你作为席家媳妇的礼物。”
“那我暂收着,等婚礼结束还你。”
他皱眉:“送你就是你的,不用还。”
席骋不愧是席骋,财大气粗。
“你只要准备好嫁给我就好了。”他临走前留下这句话。
我看着项链,这句话真让人心动呢,可惜。
可惜啊!
07.
很快就到了举办婚礼的日子,我穿着婚纱,这是他送来的。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繁复精致的洁白婚纱,很漂亮却又陌生。
曾经,我也曾幻想过我的婚礼,如何梦幻浪漫,幻想过新郎温柔体贴,幻想过我与他相伴一生。
我摸着镜子中的自己,指尖触觉到冰冷,全无半分期待,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我只要扮演好我的角色就好了。
教堂中,席骋穿着笔挺的西服,我隔着头纱低头看着他裤子锋利的褶子。
他低头吻我的手,冰凉柔软的触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将戒指戴在我手上我才回神。
我帮他带上戒指,他看着我,眼睛里溢满了欢喜,我看着他,也同他一样,满是眷恋欢喜。
可是,我知道我这分欢喜的分量,不过是一场演给外人看的戏。
一切结束后,神父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他掀开头纱,我看着他放大的俊颜,柔软的唇覆上,满场欢呼声,只有我知道,我全身僵硬。
晚上,他醉醺醺的躺在床上。
我帮他脱掉外衣,他拽着我手,一把把我拽到床上,他力气很大,我挣脱不过。
累了一天,我躺在他怀里,也就睡了去。
早上醒来,我身上盖着被子,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看着天花板,这是新婚第一天。
我们住在席骋自己的别墅里,不与他父母准一起,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我揉了揉头,起床洗漱。
不得不说,席骋家浴室是真的隔音。我推开浴室门时,热气向我扑来,哗哗的流水声提醒了我,里面有人在洗澡。
辛亏我反应快,反手关门退出来,一气呵成。
席骋穿着浴袍出来了,头发还没干,头上的水滴顺着锁骨流进去,引人遐想。
我皱眉,拿了干毛巾给他,他抬眼:“干嘛?”
“擦头发。”
“这样啊!”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席夫人,麻烦你了。”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他要我帮他?我下意识拒绝,张开嘴却是说:“坐下来,我够不到你。”
他乖乖的做在椅子上,我帮他擦头发。
我觉得他这样子很像大型宠物狗,很乖巧的样子。
擦的直到没有水滴落下,他看着我,眼神暧昧:“席夫人技术不错。”
擦头发要锤子技术,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08.
我想要洗澡,却发现自己没有带衣服,只能求助他:“席骋,我没有衣服。”
他看着我:“席夫人身上穿的不就是。”
他这是和我装傻充楞,我也不绕弯子:“我要洗澡,没有洗换衣服。”
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让人有种错觉,可以溺死在那汪春水里,薄唇轻勾:“你先去洗,我帮你找。”
我只能听他的,先去洗澡。
泡在热水里,我觉得这些天的疲惫都一扫而去,热水萦绕,舒服的不像现实。
“席夫人还满意吗?”
我抬头,席骋低头看着泡在热水里的我,一时间我不知道先挡哪里。
“你就这样进来?”我有点生气,他怎么能进来。
他勾唇,笑的妖孽:“席夫人,我们是合法夫妻哦!”他看着我捂住的胸口:“况且,你哪里我没有见过?”
我语塞,他举起手上的衣服:“给你送衣服。”
“下次放在门把上就好了。”
他笑的更妖孽了:“原来席夫人很愿意我送衣服呢!”
他曲解我的意思,说出来的话让人无可奈何。
终于把他打发出去,我擦干水,起身穿衣服。
他给我的是他的白寸衫,衣服很大,该遮住的都遮住了。
内衣脏了,我没有穿,我里面是真空的。
我推开门,他坐在桌子前看书,戴着副金丝眼镜,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他看着我,上下扫视,我有点不自然,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成这样,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我的新婚丈夫。
他低头,喷出的热气打到我耳朵上,痒痒的,他在我耳边轻语:“苏桐,我想违约了。”
09.
我坐起身,推开他:“别开玩笑了,各取所需。”
他还是那副调笑的模样:“嗯,各取所需。”
我与席骋的婚姻本就各取所需,一场明明白白的交易。
作为天凉王破的大总裁,我知道他不缺老婆,他身边比我年轻,比我貌美,比我家世好的姑娘数不胜数。
我与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一纸协议。
他帮助我离开,我将苏氏的股份给他。
苏氏本来就是我的。
我爸妈虽说是政治联姻,说白了也是外公避风头才把女儿下嫁给苏家。
苏家本来只是一个濒临破产的空壳公司,因为母亲下嫁,公司才得到好转。
说白了也就是沾了外公的光。
而他们结婚前的一个协议就是关于苏氏的股份。
苏氏40%的股份属于我。
这不管在哪里,都是相当多的股份,我手上的可能远远超过高管大佬手。
当然,股份这玩意对席骋的吸引力当然不够大,而让他有兴趣的是一块地。
一块苏氏压了很久的地。
如果让苏总在40%的股份与那块地做选择,苏总一定会选择保全公司。
但我仍然不明白,如果让苏氏破产,那块地以席骋的本事,拿到也不算难。
我没问出口,我就当他没发现,是我一点点小小的确幸吧。
我与苏总也是交易,我用一辈子婚姻幸福换取离开苏家。
我外公家早在我妈生病那年倒了,护不住我。
因为股份问题无法取消,我爸选择把我放在身边,控制我的自由。
我能做的只有乖乖听话,听他的话。
我用过无数种方式,从来没有逃走,每次都会被拦截回来。
如果不是和席骋结婚,我从未见过我的身份证。
我要的是自由,离开这里,离他们远远的。
苏家与席骋也算交易,苏家需要借席骋的势,席骋求的是财。
所以,都算各取所需吧。
10.
和席骋生活的这一年,虽然他这个人总是不太着调,总说那些暧昧的话,撩人心弦。
过了今晚,我们短暂的婚姻就要结束了。
我也说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收拾好东西,回头看看,其实好像也没有这么多吧。
丢了又加,加了又丢,收拾半天,那箱行李还是那箱。
衣柜里,他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左侧,而我的衣服已经拿走了,有点空荡荡的,就和我刚来这里时一样。
说舍得都是假的,这么久了,我对这里也有了感情。
对他,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可是,离开这里不是我早就想的吗?
和平常一样,我做好饭菜等他回来吃饭。
这一年里,我充分的享受了席太太的权利,我不习惯保姆伺候,所以只有小时工来收拾屋子,饭菜都是我自己做的。
毕竟白吃白喝总得做点什么报答人家吧。
席骋不爱吃早饭,我胃不太好,每天早上熬着粥,他跟着我竟也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
这一年,我们和普通夫妻一样生活,除了没有做夫妻该做的事。
我给他做饭,他偶尔下班会给我带很好吃的蛋糕,也会给我带回来精致的首饰。
他送我的奢侈品,首饰我都放在了衣柜的抽屉里,毕竟我们也不是真的夫妻,这样的东西我不应该带走。
席骋口味清淡,我爱吃红烧鱼块,他喜欢清蒸,今天我特地做了他喜欢的清蒸鱼,一个熬了很久的排骨汤,两道家常的小菜,三菜一汤,也算有模有样,算是我们的散伙饭吧。
他和平时一样坐在餐桌前吃饭,我端着碗,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往我碗里夹鱼,是肚子那里的肉,没有细卡,我看了看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吃完饭,他在厨房洗碗,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说来也好笑,在公司说一不二的大总裁竟然穿着粉色的Holle Kelly围裙在厨房洗碗。
刚开始他什么都不会,时常会打碎几只碗,最要命的是还会弄脏他身上价格不菲的手工西服。
我给他买了围裙,他嫌弃幼稚,死活不愿意穿,如今却穿着这件他嫌弃的要死的围裙,手脚麻利的刷碗,也算是种进步吧。
我觉得眼睛有点酸,就仰着头,他看见我这样,忙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有种做坏事被逮到的局促,忙撒谎说我迷了眼睛。
他低头帮我吹眼睛,我们靠着很近,他呼出的热气熏着我的眼睛,我只觉得,更酸了。
11.
眼泪它实在不听话,偏要在他面前流下来。
席骋愣了,帮我擦掉眼泪,偏他嘴里没好话嘲笑我是好哭包。
换成平时我一定和他怼,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
我不理他,回房洗漱。
席骋耍赖,偏偏要和我睡一个床,说什么做戏做全套,夫妻俩哪能分房睡,多见外,这一睡就是一年。
床很大,我们一人一方,中间隔得老远。
夜很长,我一点瞌睡都没有,闭着眼心里乱七八糟在想。
他应该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翻过身靠近他。
房间很黑,我静静躺在他旁边,明天,我们就再没有关系了,想到这,我不知道为什么竟还有些失落。
我正为自己这不明不白的情绪懊恼,一双手扣着我的腰将我捞入怀中。
我被席骋扣在怀里,他身上柠檬味沐浴露的味道包裹着我。
我伸手推他,奈何他力气大,我推不动。
“席骋!”
他把头埋在我颈窝里:“嗯。”
“毛病?”
“别动。”他声音闷闷的,“睡觉。”
他抱的很紧,生怕我跑了。
许是困意缠绵,许是他的怀抱让人眷恋,我睡的香甜,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已经不在了,我竟有些失落。
没出息!我在心底这样骂自己。
可我知道,我大概是喜欢他了。
一年前,我找上席骋,拙劣的计划在他眼里如同跳梁小丑。
那天,我搅了局,把他的相亲对象吓跑了,他把我拉在车上,问我到底想干嘛。
我和他谈条件,我和他假结婚,忽悠他妈,他帮扶苏总一把。
他问我:“苏桐,你觉得我很缺结婚对象吗?”
我想也是,席大总裁,家世显赫,长得还好看,随手一招就有比我优秀的女人上赶着来。
我提出了用我手上的股份和他换。
他说:“苏桐,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我觉得,我这是要失败了,我已经想好了苏总要把我卖到哪了。
意想不到的,他答应我荒唐的要求,愿意浪费时间陪我玩这场只亏不赚的游戏。
在和他相处的日子里,期间种种心动,我偏要用习惯了掩饰。
一边我在心底问自己,有没有哪一刻他是喜欢我的?
一边我又笑自己痴人说梦,我从不相信席骋那样的人会对我一见钟情。
就像现在,明明没有人提那个合约,我还是走了。
我侥幸的想,如果席骋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来找我。
我离开那个困着我二十多年的城市,在一个陌生的,自由的地方重新生长。
12.
离开的这两个月里我逐渐适应,过上了朝九晚五忙碌充足的白领生活。
我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房子,很小,但是很有安全感,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晚上下班我推开门,无数次幻想他会在屋子里等我,打开门迎接我的只有黑暗和清冷。
我随便应付了晚饭,颓废似的窝在小沙发上看小说。
小说里男女主离了婚,男主还是和女主纠缠不休,怎么到我这就啥都没有呢!
我赌气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伸手去摸开关,直到我反复按了六七次我才接受了停电的事实。
手机电不多了,离天亮还很久,我睡不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放空。
门外的敲门声把我拉回神,我不敢去开门,想要透过猫眼看看外面的人。
外面很黑,这里是老小区,平时很少有人,我一个人住,说不怕都是假的。
我偷偷把门上锁,用桌子抵着门。
过了很久,敲门声消失了,我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也许是确定了屋子里没人,外面的人更加放肆,竟然丧心病狂的撬锁。
我逼迫自己冷静,手机已经没有电了,我抢在它关机前打了110,可惜刚通就挂断了。
我绝望了,躲在柜子里,不敢出声。
时间仿佛冻结了,过得很慢,直到门锁被撬开,推开了我抵在门上的重物。
有人进屋了,脚步离我越来越近。
我害怕的连呼吸都放轻了,只能听见我急促而紧张的心跳声。
柜门被打开的那瞬间,我觉得我已经给自己宣判了死刑。
直到看到席骋好看的脸我才真正放下心。
我得救了。
13.
看到席骋那一刻,我的情绪瞬间找到了出口,我扑到他怀里,闻他身上让人安心的雪松味道。
我像是一只在苍茫的大海中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停靠,在他怀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回。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安静的听着我向他倾诉。
我哭够了,也哭累了,他抱着我,温柔的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我又觉得丢脸,又没出息他一来我所有伪装都化为乌有。
房子不能住了,锁被撬坏了,席骋带我出去住。
他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我偷偷看他侧脸,他脸上没有表情,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冷笑一声:“呵!”
呵?好吧,我确实怕了。
他把车开的飞快,路上没有再和我说半个字。
席骋停在酒店门口,我看他,他把安全带卸下来,语气还是很冷:“下来。”
席骋不愧是席骋,就算是住酒店也是开的最豪华的套房。
一进门,他把我推倒在床上。
妈的,这么主动吗?
我看着他俯视我:“苏桐,你他妈真行!”他爆了句粗口,我有点慌。
不会要打我吧!
我认命的闭着眼,这真的和我想的不一样,小说里面,不是应该搂搂抱抱嘤嘤嘤,席骋又不按剧本来。
半天没有动静,我偷偷睁眼,席骋没有看我,只是一颗一颗的在解他衣服扣子。
我有点期待,这是要按剧本走了?
事实证明,我不该用言情小说的套路来要求他,他脱衣服只是为了洗澡。
我看着他进了浴室,浴室是磨砂门,水汽朦胧,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水声。
我站在门口犹豫半天,心一横推开了浴室门。
席骋站在花洒下,水珠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锁骨流下……
席骋身材修长,不是很夸张的肌肉,每一块恰到好处。
虽然他从不遵守小说定律,但是,那里还是很符合小说的标准。
他皱着眉看着我:“苏桐,出去!”
我背抵着门:“我不!”
他走过来,可能有点生气:“别闹!”
我抱着他,他身上很热,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放轻了语气:“乖,快出去。”
“席骋。”我叫他名字。
朦胧的热气熏红了我的脸,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你呢?”
席骋一愣,用宽大柔软的浴巾裹着我:“别闹!”
我盯着他:“你喜欢我吗?”
可能是被我逼急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乖,你先出去。”
“你喜欢我吗?”我重复那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喜欢。”
席骋不愧是席骋,虽然没有小说里的一夜七次,但是到底做到了“合不拢腿”。
我趴在他身上,摸我一直觊觎的腹肌:“你怎么来了?”
他有些不快“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
我自知理亏,讨好的亲了亲他的脸:“不是合同到期了嘛!”
“如果我不来你怎么办!”他还是有些生气。
我突然意识到我忽略了个细节:“我记得我打的110,怎么警察没来你来了。”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把你手机里的110设定成我号码了。”
席骋不亏是席骋!
我有些生气,背对着他,他从背后抱着我,炙热气息喷在我耳畔:“合同我撕了,时间还早,苏桐你该履行你作为席夫人的义务。”
“席骋,你特么不……”要脸!剩下的都吞没在他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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