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行之所倚,随心随性,这才是自己想要生活方式。
我老婆很可能不是我要娶的初恋,而是另外一个疯女人……
她有一张五年来都没有长皱纹的脸,发现她秘密的那天,是我半夜醒来,看见她对着满月,正在脖子上刺绣,缝合脑袋和脖子。
这一眼,吓得我差点肝裂胆破!
01.
抱着一岁大的女儿,我慌忙的逃离了原本熟悉的家,叫来大学那会儿睡我上铺的铁哥们来吃饭。
王昊刚坐下来,就笑话我是超级奶爸,还说我以前不爱带孩子,怎么突然转了性。
我将孩子哄睡,放在一旁,而后苦笑着喝了点酒,痛苦道:“家里出了点变故,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
“不会还是以前那点破事吧,你和沈妙妙结婚五年,却发现自己爱的是林晴晴?”王昊半开玩笑道。
大学里,大一小学妹林晴晴追了我三年,但我不喜欢她。
林晴晴行为大胆又张扬,不是我喜欢的款,我喜欢的一直都是温婉体贴,一起长大的沈妙妙。
我痛苦的叹了口气。
王昊拍了拍我的肩膀,正色道:“我这个猜测不恰当,毕竟林晴晴失踪了,不好拿人家开玩笑。不过那女孩挺好的,特别是刺绣功夫绝了,听说她是湘西人吧,还真是有一手啊。”
我把酒一口闷了:“如果我告诉你,跟我结婚的人其实一直是失踪依旧的林晴晴,你信吗?”
王昊打了个哆嗦,一口酒喷出来:“大哥,上个月我才去你家蹭过饭,刚刚品尝过沈妙妙做的红烧肉吧!你胡说啥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荒谬的事,但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五年前,和我订婚的沈妙妙就死了。”
我刚经历过昨天的事,眼神语气一定骇人可怖。
王昊吓得面色发白:“五年前,你跟沈妙妙携手走进结婚礼堂,我是伴郎,我还替她挡酒的,难不成那是一具尸体?!”
我认真的点头,“你还记得替身绣娘的故事吗,是沈清清老家的古老传说,她还和班上的女生都说了,吓得她们吱哇大叫。”
王昊的神色严肃了很多,喝了杯闷酒。
“林晴晴可真能编,说很多人的脸都是被绣上去的,身体被别人占了。搞得我女朋友吓得不敢睡觉,一天到晚来扒拉我的脸,看我的皮是不是绣上去的。”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可林晴晴在我吃毕业散伙饭那天,跟踪进了包间,我们抹不开面子,只能让她一起吃饭。
之后,她灌醉了,打着送我回家的幌子,跟我开了房。
她坐在我的腿上,强吻我。
酒精麻痹了神经和理智,却没有彻底麻醉身体,所以我出于男性下半身的罪恶要了她。
事后,她的手在我的心口打转,“你如果不甩了学姐,和我在一起,我就把自己绣到学姐身上,彻底取代她!”
我不相信她的话。
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为了一夜情而交付终身,勉强去娶一个不爱的人,而且我和林妙妙早就订婚了。
毕业后,我们准备结婚。
但领证那天,老婆却迟迟没出现,手机也无人接听!
我急得差点去报警!
02.
就在民政局快下班,我也准备去报警备案的时候,老婆打车过来了。
闷热的大夏天,她穿着紧身高领的衣服,说睡过头了。
但我有些怀疑,因为她从来都是一个很守时重诺的人。
不过扯证要紧,我们赶紧走进民政局。
拿着红本本出门后,老婆笑意微冷,“亲爱的,我们婚礼当天,要不要请你的小学妹来捧场啊?”
我浑身一激灵,以为我和林晴晴一夜情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还是不了吧。”
她冷冷一笑,“你想请人来,人也来不了,她都失踪一个月了,真是可怜。”
说着说着,她还哭了。
我猜想她是快结婚了,人比较敏感,所以举止奇怪,便没多问。
可是结婚以来,她变得很奇怪。
不爱穿裙子了,而是一年四季都会在里面穿一件高领的紧身衣服,将脖子遮的牢牢的,连我都不能扒拉。
每天夜里,她都要勾着我放纵,和从前温柔害羞一点也不像,而且每次同床都要把灯关掉,否则就不准我碰她。
可她从前连睡觉都要开着小夜灯,否则就害怕得不敢睡。
见老婆的这些小习惯都和从前不一样,我还安抚自己,都说女人婚前婚后差异大,我得尽快接受。
再后来,她每天都要绣花,行为简直和沈晴晴一样。
还有一些疑点。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妙妙就是这样。
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她对她爸妈特别的孝顺,情人节都能放我鸽子,陪她爸妈去短途自驾游。
结婚后,我岳父岳母每次叫我们回去吃饭她都拒绝,渐渐地,二老就不叫了,跟女儿也是渐行渐远,偶尔见面都透着尴尬。
不但如此,她连她爸她妈的生日都忘了。
搞得她妈大哭了一场,说白养了这个女儿。
我都替老婆感到尴尬。
但细想,我又觉得不对,就悄悄向校友打听林晴晴失踪的事,后来听说她家附近,发生过一起离奇的无脸女尸案,至今未侦破。
在林晴晴家小区的后巷里,发现一具被人用绣花的红线勒死的女尸。
那具尸体没有脸皮,有人猜测那就是失踪的林晴晴。
我粘着旧情,对她有些许内疚,不希望她死于非命,更不希望她死后都没人给她收尸,就去医院认尸。
医院护工拦住了我,说我和林晴晴没有血缘关系,无权见她。
回家后,我心事重重。
婚后,我还是第一次和老婆提起学妹,“如果她无故被害,我们这些老校友一定会追诉,替她伸冤。”
老婆的脸色变得煞白,眼里却闪着欣喜若狂的光彩。
那一晚,老婆格外的激动……
我畅快之后,将她按倒在床上,因为激动而忘了关灯。
脱掉她的高领衫时,我看见她的脖子那里有一道深深的血痕,乍看之下,就像整颗头颅都被割断了似的。
我瞬间就萎了,“这是什么!?”
03.
老婆不慌不忙,随手抓起我刚脱下的内裤遮住了脖子,而后从脖子后面揪出一条红线,“你说的是这条红线吧?这是我昨天绣十字绣时挠痒痒,不小心掉进去的。”
她越是欲盖弥彰,我心中一直埋藏的怀疑和恐惧越是加深了。
我彻底没了兴致,关灯睡了。
睡前,大学时林晴晴讲的绣娘的故事一下子撞入我的脑海。
若是两人的脸皮对调,要从何处着针呢?
下巴上?额头上?还是脖颈处?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我再看沈妙妙的手。
我和沈妙妙十八岁第一次牵手,那双手又白又滑。
我的心调到喉咙,缓缓抓过沈妙妙的手。
那根红线还缠绕在她的大拇指上。
我恍若觉得那根线飘着人肉腥味。
她的手没有从前白净,就连掌心的事业线都变得很紊乱,和以前细细长长的触感完全不同!
我的心砰砰砰乱跳,耳朵也鸣叫起来,连呼吸都忘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本能地把沈妙妙的手丢开。
沈妙妙的声音透着寒气:“老公,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泪都快下来了,“老婆,我那个……我刚刚看你手上的皮肤比你脸上的皮肤差多了,就像不是一个人的似的,明天我给你买瓶手膜吧?”
此言一出,沈妙妙竟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她直接把我轰出卧室,随着把门狠狠地砸上,我在卧室外听到她在里面乒铃乓啷砸东西的声音。
我勉力镇定心神,回想我刚刚说她的话,突然有了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想法,沈妙妙会不会真的换了皮?
可是林晴晴失踪那么久,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换皮也换不到每天都陪在我身边的沈妙妙身上!
想到这里,我听到沈妙妙在卧室里凄厉尖叫:“嫁给你之后,天天做饭洗衣服,你有本事挣钱请保姆啊,就是你的无能,让我白白净净的一双手变得又黑又丑。”
她虽然在贬低我没能耐挣大钱,但我心中释然很多。
要是真像她说的这样就好了。
我情愿娶一个天天骂我矮穷矬的老婆,也不愿娶一个不是我老婆的怪物!
第二天一早,我趁着老婆出去买菜,赶紧开车去了岳母家。
吃了早饭,我就说出了困扰我两年的猜测。
没想到,岳母很认可我的猜测。
她早就觉出沈妙妙不对劲,好像除了脸是她女儿的,性格之类的都完全不像,简直像是换了灵魂。
我们对视一眼,都被彼此的猜想吓坏了。
04.
下午,我们合计去找算命先生指条明路。
他脸色发青,给了我一个方子。
虽然我想着夫妻和谐,要互相信任,不愿意这样做。但为了弄清真相,看清枕边人,不每天提心吊胆的,我别无选择!
晚上,趁着老婆睡着,我将装了一大袋童子尿袋子打开,直接朝老婆的脖子浇下去。
我这一浇,沈妙妙就吓得连滚带爬摔下了床,嘴里不住地喊着:“饶了我饶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这种反应,一点不像无辜被人泼脏水的愤怒,倒像是按不住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导致的惊吓!
我还要泼,她抱着头绝望地嚷道:“我承认,林晴晴是我杀的,那具无脸女尸就是林晴晴。”
“你说什么?”
猛地被恐怖的真相击中,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老婆痛哭了好一会儿,捶床道:“小学妹为了让我放弃你,婚前不断的发短信打电话威胁我,说我要是和你结婚,就杀了我!”
她深深的看了我几眼,愤怒道:“她还发你们的情趣小视频给我看!”
老婆彻底崩溃了。
尤其是领证那天,林晴晴把老婆约到她家小区的后巷,说要把我和她上床的视频发到网上,要舆论骂死她这个伪第三者。
老婆一气之下就把林晴晴勒死了。
为了发泄三年来的怨气,她还把林晴晴的脸皮撕了下来解气。
听到这里,我简直要疯了!
如果我那天能管住我的下半身,林晴晴也就没有威胁我们的证据,老婆也就更不会去赴约。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怪不得沈妙妙婚后性情大变!
一个手里有命案的人,还指望她跟没杀人之前一样吗?
第二天,沈妙妙测出怀孕了。
我就更没勇气把学妹的死因告诉任何人。
只能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我把沈妙妙搂在怀里:“老婆,我们把过去的事都忘了,从今以后好好过!”
沈妙妙难产,疼得死去活来。
我心疼地跪在床旁,为她打气加油。
她在床上翻滚,不断的痛苦哀嚎。
每次滚到我这个方向,脖子上的血印都清晰可见。
那么鲜明,鲜明到可以让人轻易就浮想联翩出血腥的换头场景,根本就不是老婆之前说的脖子上误缠了红线!
我会不会被骗了?
但想到这里,我就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老婆为我生孩子,疼得快死了,我还在这怀疑她,简直是禽兽不如!
手术结束。
女儿先被抱了出来,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
小家伙挺可恶,我一抱过来就在抱被上尿了尿。
护士笑着说:“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爸爸一抱就尿尿。来来来,换个抱被,着凉了就不好了。”
护士拿来新的抱被。
我帮忙把尿湿的抱被换掉,小家伙裸露的小屁股吓得我差点把她扔在地上。
护士吓得不轻,“小心点啊!”
我把女儿交给护士,仓皇逃到楼梯间,大口大口地吸着烟。
我女儿屁股上的胎记跟林晴晴屁股上的胎记一模一样!左屁股上有一大块圆圆的红印,这也是我跟林晴晴一夜情后印象最深的地方!
林晴晴取代了我老婆,她杀了我老婆。
过程极其残忍!她剥掉了我老婆的脸皮,缝在自己脸上,随后嫁给了我。
难怪,她从不让我看他的脖子;难怪,丈母娘早就认出她不自己的女儿。
而更可怕的是,她还在换脸……
01.
难道林晴晴取代了我老婆,婚后的两年一直在骗我?
我吓得浑身发软,顺着墙根瘫了下去。
直到我妈来叫我。
“你怎么做人老公,怎么做人爸爸的,妙妙和孩子都出来了,你怎么能躲这来休息呢?都丢人!”
我恍然转头,“妈……这孩子屁股上那胎记……”
我妈坦然一笑:“嗨,我以为什么事儿呢,你真是少见多怪,好多孩子屁股上都有胎记,长着长着就会淡了。”
我半信半疑,但心中轻松了许多。
虽然情热时沈妙妙不让我开灯,但我偶尔一瞥时,并没有在她的屁股上看到过任何胎记。
换脸可以,但总不好换了全身的皮吧?
她又不是蛇!
我妈留下来帮我照顾孩子。
两代人对于怎么带孩子,观念真是大相径庭,婆媳之间经常拌嘴,我也只能夹在中间当和事佬。
有一天,我上班回来,竟然看见我妈倒在地上,女儿在老婆怀里大哭。
妈妈气若游丝,勉力告诉我:“她不是你老婆,她……她脖子上的红印子……你千万要小心……”
我正要跪下去听,老婆却一把拉住我,:“妈妈突发心脏病,我已经打过120了,他们说马上到。”
可是医生来的时候,她已经不治身亡了。
我妈退休之前身体很好,每年体检都很好。
这心脏病发的不明不白。
我觉得跟老婆脱不了干系,但又找不到证据。
可我跟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对她一天天冷淡下来。
这时候,我认识了小贾。
她是个温柔的离异女子,特别的善解人意。
难能可贵的是,她这人特别真实,不用我费尽力气去猜她的心思。
我和她越走越近,经常送她回家,这样在路上就可以聊聊天。
沈妙妙觉出了不对,竟然跟踪我。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跟小贾就是朋友,绝没有出轨之事。
跟小贾做朋友的三个月,我很开心。
我不是没有过离了婚跟她在一起的念头,但毕竟有了女儿,我应该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不肯和我见面了,只打了个微信电话和我告别。
她说和我在一起后,她每天都会做噩梦。
她梦见她怀上了我的孩子,正喜出望外地去我家告诉我,就看见一个女人骑在我身上,我和那女人十分暧昧。
她气急了,上前揪住那个女人。
女人唰地转过头来,冲她龇牙咧嘴。
那个女人没有脸皮!
她都要吓病了!
但小贾说的噩梦让我和这几年来的婚姻经历对上号。
冷汗如住,我的牙齿忍不住的打颤。
我真的不想再跟老婆多说一个字,连家都不敢回。
一看见沈妙妙黑灯瞎火地坐在卧室,我就会觉得小贾梦中那个无脸皮的女人爬上了我的床。
就这样,我和沈妙妙的冷战持续到我女儿满一岁。
我不得不回家。
02.
女儿的周岁生日,我当然要早回家为她庆祝。
可我回到家,冷锅冷灶,女儿在她的小床上睡觉,沈妙妙坐在客厅。
看得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光彩照人。
她挽住我的胳膊问我:“老公,我好看吗?”
“好看!”
她问:“我跟你喜欢的那个小贾,哪个好看?”
我说:“你别胡说八道,小贾只是我的好朋友。”
沈妙妙的脸色变了变:“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她不美你会往上凑吗?你喜欢沈妙妙还不是因为她长得美?你跟我在一起那晚,你分明跟我说,要是长得好看点,就更带劲儿了。”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甩掉她挽着我胳膊的手,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你到底是谁?”
她把脸凑到我跟前:“老公,要是我把脸变成小贾的样子,你会不会对我回心转意?”
我直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她对我摆了个壁咚的仪式:“老公,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变成任何人,你知道吗,我为了你甚至把我屁股上的胎记都祛了,就是怕你不喜欢哩。”
我的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了一样,不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沈妙妙并不善罢甘休,她用手机电筒往她自己脸上一晃,一双眼睛大得可怕,亮得吓人。
那是冷冷的眼睛,透着煞人的杀气。
我的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你疯了吗?”
沈妙妙的手往脸上一抹,摸着摸着,她的手往下巴上一拉,一根几乎透明的肉色丝线被她从耳朵里扯了出来。
她用力一扯,丝线就被鲜血染红了,沈妙妙的眉心皱成了一团,但她的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沈妙妙拉着那条丝线,越来越长,当那条红线从她的脸上滑落时,她的皮肤也脱落了。
“可惜了,几乎都长好了。”沈妙妙一边扒着自己的脸,一边嘟囔着。
我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沈妙妙把她的脸皮给扒了。
脸皮剥掉之后,并没有血肉模糊的景象,下面竟还长着一张脸。
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的脸苍白得面无人色,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林晴晴的脸!
我震惊的想要夺门就逃!
但理智让我站在原地,质问她:“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不是我的初恋,你是早就失踪的学妹!是不是?”
她冷冷一笑,没有反驳。
“是你杀了妙妙?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歇斯底里。
“呵呵。”林晴晴冷笑一声,“怪只怪你招惹了我,还要娶别的女人!老公,我真不明白,我都变成了你喜欢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真可惜沈妙妙这张不错的脸皮了。”
我被林晴晴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抓住她的手:“杀人偿命,你逃不了的!”
林晴晴没搭理我,还说:“老公,你喜欢那个小贾吗?只要把她的脸皮割下来,我马上就能变成她,继续和你在一起!”
03.
我情不自禁地扬起手掌,给了林晴晴一记响亮的耳光,“林晴晴,无论你变成谁,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你的心是黑的,就算你变得漂亮,也没有人会喜欢你!”
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胳膊上忽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林晴晴的另外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根长长的钢针,这会儿已经深深地刺进了我的血肉中。
林晴晴趁机冲出了屋子,连女儿都不要了。
说到这里,我回过神来,狠狠的灌了几口酒下肚,痛苦的长叹。
王昊瞪大眼睛,“你编故事的能力见长啊。”
我正色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昨天沈妙妙,哦不,林晴晴跑了,我找你来是陪我去公安局报案的。”
我把王昊带到我家一探真伪,林晴晴昨天撕下的人皮还在我家客厅,我不敢动。
王昊绕着人皮走了一圈。
比猪皮薄,没有血色,像一层宣纸一样,却惨白得让人冷汗涔涔。
我把女儿放到她的小床上,王昊紧紧拉住我的手,手的温度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
半晌,王昊的手回了点温,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如果要报案,起码得找到沈妙妙……不,是林晴晴,找到林晴晴把人皮缝在她脸上的工具,否则警察会当个笑话听。”
我指着客厅一个锁住的小箱子,告诉王昊:“她平常刺绣用的针线都在这个箱子里,兴许从这里面可以提取一些线索。”
王昊正在伸手去拿那个精美的盒子,我女儿在卧室里哭了。
我们两个大男人赶快跑进卧室,先哄女儿要紧。
本来王昊可以留在客厅,我一个人去哄就够了。
但是我想王昊应该不愿意也不敢跟那张人皮共处一室。
就在我俩专注于哄女儿时。
“砰”的一声。
门被人用力从外面关上了。
我的心跳都快吓停了!
“我靠!”王昊骂道,同时转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脚踹在门上。
“谁?”我大喊一声,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有贼!”王昊最先做出了回应。
我回想明明进门时关了门,贼是怎么进来的呢?
“妈的,我报警了啊!”我一脚踢在了门上,威胁道。
门依旧纹丝不动,客厅的翻找声更大了。
“你让开!”王昊一把拉开我。
他后退两步,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猛地撞在了房门上,砰的一声,门锁应声而断,露出了一条缝隙。
门缝很窄,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我灵机一动,将手机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想要用手机拍照,留着报警时用。
那人穿着一身血红的裙子,整个人看上去便如同地狱里跑出来一般。
她竟然朝着我的镜头邪魅一笑。
我的手机应声落地,腿也哆嗦如筛糠一样。
“什么时候了还拍!”王昊一把拉开我后又一次踹向门,终于把门踹开。
王昊冲了出去,我勉力紧随其后。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们会这么做,在我们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她就冲了出去。
这时我怀里的女儿哇哇大哭起来,来人近乎本能地扭头,停下看。
虽然她用口罩、墨镜、围巾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再根据她对女儿的本能反应,我知道她是林晴晴。
王昊还想追,我拦住了她。
毕竟是我孩子的妈妈。
我俩返回我家,客厅被林晴晴弄得一片狼藉,人皮和盒子都已被她拿走。
王昊冷笑:“这女人够可恶的啊,拿走就拿走吧,还要故意把这里翻乱。”
我想起了什么,在她翻乱的抽屉里翻找,找了个底朝天,发现,她把我们的结婚证拿走了。
王昊叹口气:“这女人对你可真是占有欲极强,她就此拿着结婚证失踪,你就永远不可能跟她离婚。”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竟然是:沈妙妙!
04.
我在王昊眼神的鼓励下接起电话。
林晴晴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犹如鬼魅,“老公,你知道脸皮多久可以融于血肉,长成自己的吗?”
“不、不知道。”
“五年,明天就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的脸皮还差一点就长好了,可你的滥情把这一切都毁了,是你毁了我!”
林晴晴告诉我,沈妙妙是她杀的。
她得知我要和沈妙妙领证的消息,就用我和她上床的视频把沈妙妙骗到她家小区的后巷,用绣花的细线把沈妙妙勒死,再把她的脸皮撕下来,缝在自己脸上,跑过来见我。
她竟然觉得上天垂怜,让她一气呵成地完成了所有事情,没人发现,她也及时赶到了民政局跟我会面。
我妈妈也是被她活活吓死的。
那日她跟我妈妈因为跟孩子换尿布的事情争吵。
我妈妈不知怎么就说出了一句:“你这个假面女人。”
看来林晴晴在生产时脖子上的红色血印一直在我妈妈脑海里挥之不去。
林晴晴被戳中了软肋,索性把自己脱得半裸,整个缝上去的血印都暴露在我妈妈面前。
她还把没长好的面皮翻了翻:“妈,我就是假的啊,我告诉你,我是林晴晴,你那中意的儿媳妇沈妙妙早就去见阎王了。”
我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被她吓得瞬间脸色惨白,倒地不起。
林晴晴最后威胁:“你要敢报警,担心你的脸皮。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抬着你的脸在世上活一遭也不错。”
我跟王昊还是去报了警,但是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民警们就像听笑话一样听着我俩的陈述,差点把我俩当疯子送精神病院去。
我们去祭拜了沈妙妙,战战兢兢地生活了一段时间。
王昊被我这事儿吓得不轻。
他一会儿说看他的女上司像林晴晴变的,一会儿说看把他甩了的前女友像林晴晴变的,因为她们做人都好假。
我叹了口气:“兴许这就是技艺超群的林晴晴的痛苦。”
王昊问:“这话怎么说?”
我说:“你没发现吗?她可以成为任何人,但她永远不能做自己,成为自己应该成为的人,这还不够可悲吗?”
一年后,我和岳父母大摆宴席,庆祝我女儿两岁生日。
我想借此机会冲冲喜,扫扫晦气。
办宴席时我十分紧张,总觉得有个假面女人在四处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盯着我女儿傻笑。
第二天,在我们办宴席酒店附近的引水渠里,发现了一具没有脸皮的女尸。
经法医鉴定,死者为她杀,很可能是被杀后被人把脸皮揭掉了。
作案手段和五年前的无脸女尸案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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