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成长往往都裹挟着生离死别。
到了雍临已有十余日,前几日里倒是每日排的满满的,骑马逛街,吃喝玩乐。苏玉盈将雍临美食吃了个遍后还是怀念起了大盛的美味。对着雍临美景已是失了兴趣的两人连带着严海和芸儿,百无聊赖的围坐一团,各司其事。
萧承煦:玉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涨涨的,甚是难受。
萧承煦的书册并未翻过几页,索性放下来看着苏玉盈描描画画,不过几笔,一只灵动的小鸟便跃然纸上。
眼神未动,手下未停,苏玉盈也未加斟酌的开口。
苏玉盈:大概是出来太久想回家了。我也是特别想爹爹和娘亲的。
萧承煦赞同的点点头笑笑,不置可否。
眼看一上午就要如此过去,萧承煦心里还是有些慌乱,撇下严海就向萧承睿寻去,可只得到了萧承睿已因军务赶回盛州的消息。不疑有他,萧承煦只等一日后,按照原定计划与贺兰芸琪一道回去。
可惜,朝夕之间便是沧海桑田。
还未体会启程回家的喜悦,信使带来的却是盛州王薨逝的噩耗。
萧承煦:怎么可能,父皇的毒明明都解了,怎么会——
贺兰芸琪:承煦——
萧承煦:三嫂,是不是传错信件了——
贺兰芸琪:承煦,你知道的,既已快马传信,那便是千真万确的。
萧承煦木木的盯着贺兰芸琪,已是蓄满了眼眶的泪的眼睛倔强的想要一个否定。
可惜,并没有。
萧承煦像是魔怔了般,脚步机械的往外奔去,嘴里边还喃喃的重复着什么。
萧承煦:快回去,父皇还要给我生辰礼物呢!
萧承煦:快回去,父皇还在等着我。
萧承煦:父皇还在。
萧承煦像是个无头苍蝇般误打误撞,去到马厩骑了自己的马儿便扬长而去。
这边苏玉盈也是接到了消息,一瞬就将泪盈满了眼眶,胡乱擦一把袖子,也不顾正在收拾的行李,一边喊着芸儿,一边也向外跑去。
苏玉盈:芸儿,快走。
主仆二人奔到门外正巧见得严海签了马匹过来,苏玉盈疾行几步到他跟前。
苏玉盈:严海,萧承煦呢?
严海:玉盈郡主,王爷已出发了。
苏玉盈闻言,也顾不得其他,抢了严海手里的缰绳就翻身上了马。
猝不及防被抢了缰绳,严海一阵心惊,不多反应就立马将人抱了下来。
严海:郡主莫急,待我再牵马过来一同出发,万万不可独行。
苏玉盈哪能听得进去,挣扎着还要上马。严海只好示意芸儿箍着苏玉盈,再回去牵了一匹过来。
不多时,一人一马已是追着萧承煦狂奔而去。
萧承煦一路狂奔回来,早已是心力交瘁。脚下虚浮,就这么摔下马来。费力刚刚站起就又要摔倒,萧承轩听到动静将人扶起,抽抽噎噎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无风,太阳正毒,入目的通堂的白令人眩晕,萧承煦被门槛绊倒在地,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爬起。
萧承睿与萧承轩等人合力将人架着停到了棺木前,萧承煦忍了一路,终于是支撑不住,就这么跪在跟前哭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萧承煦放任着自己嚎啕大哭,用着仅剩的力气将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声音沉闷却实在的响。
众兄弟们不忍,几人堪堪使了力道才拦住了他。
不管其余兄弟几人内心里为着这皇位百转千回,萧承煦却只觉得悲戚:
萧承煦:(至此以后,我没有爹爹了,是个没爹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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