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夜半三更,舒槿正在享受美容觉时,系统突然叫醒了她:“宿主,别再睡觉了。我感受到了有人在靠近这里。”
舒槿一下子睡意全无,难不成是安采依想要杀人灭口?她匆匆下床,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把轻巧精致的匕首——这是年沐兰送给她的。
拍醒守夜的九昔后,捅破纸窗,悄悄往外看。
外面静悄悄的,只有舒槿害怕的急促的呼吸声。“宿主,去外面看看吧,我可以感受到来者并没有恶意。”系统说道。
舒槿点点头,在九昔陪同下,一起走到了外面。
在黑暗的角落里,一位男子捂住不断流血的腹部,一双寒眸冷冷地望向她,一看他苍白的脸就知道伤的不轻。
“宿主,看来你走大运了,这也是个可攻略人物,国师景楚深。”系统笑嘻嘻道。
这叫走大运?!她一点也不想摊上这种事!!果然男主受伤必会到女主处,而女主必救男生,而且女主药理十分牛皮。
可是舒槿不会啊!
九昔:公主,此人可能是刺客,快去叫侍卫过来,奴婢看着他!
景楚深寒眸一凝,吃力地支撑着身子。
景楚深:想死的话就去叫吧!
若不是他受了伤,不然舒槿保证甩他一巴掌,男主就牛逼吗?动不动就死死死!
安舒槿:(怒瞪)你想死的话就接着说!本公主不怕担了你这条命!
她最恨对女性威胁侮辱囚禁的人了,什么社会败类啊!这人八成是见原主懦弱无能,胆小怕事,才来这里的,想到这里,舒槿打心底鄙视景楚深。
尽管心里不大舒畅,但舒槿还是扶着他进了房间。
安舒槿:你腹部受伤了吧,把衣服脱了。
景楚深:(踌躇不决)一定要吗?这清白岂不是没了?(这以后怎么嫁人!)
舒槿刚取好纱布,水盆,剪子,绷带和药材,见他依然不脱下衣服,顿时怒火中烧。
安舒槿:(命都要没了,还在意清白?!)你放一百个心吧!我对任何裸男都没兴趣,快脱,不脱到一边凉快去,以免尸体发臭。
景楚深:罢了,脱便脱。
此处省略和谐的上药环节,九昔为他擦了擦脸和四肢,把浸满血的毛巾放回了水盆。
九昔:你这刺客,可不要对公主恩将仇报,不然别指望活着出宫!
此时的舒槿在内室里拼命学文习礼拜佛。
景楚深:我可不是刺客,今日之恩后日定会涌泉相报。
他坐在榻上,双眸微眯。这五公主果真是变了,上个月见到他还会目光躲闪,胆小至极,如今却如此冷静,是女帝之位的诱惑么?
权力和欲望还真是可怖。
一大早,景楚深就留下500两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顺走了一把药材。
“宿主,这应该算是这件事的好结局了吧。”系统道。舒槿心里只有那500两,国师还真是有钱,而她自己月俸克扣得只有十多两,真是够悲催的。
安舒槿:钱有得还了,九昔,走,去拜访沐兰公主吧。
年沐兰住在凤雨宫,名起的好是好,但是凤雨宫偏僻,杂草众生,活活的小型大自然。
不过年沐兰不曾在意,她也不想理睬其她人,一个人和一小女侍倒活得相当滋润。
秀秀:你们是何人?
一位婢女本在进行扫洒,见到她们,不免好奇,毕竟凤雨宫不曾接过客。
九昔:五公主想要拜访沐兰公主,请问沐兰公主在吗?
秀秀顿时想起昨晚年沐兰的嘱咐“若是五公主要见我,便让她进来吧。”她忙放好扫帚,行屈膝礼,并道:“既然是五公主,便进来吧。”
古色古香的小道上,一位冷艳的美人正作着山水画,时而柔,时而刚,勾勒出株株苍翠的寒树。
年沐兰:(抬眸一笑)五公主,前来是为何事?
舒槿取出150两递给她,笑道:“我可不能欠了你这般深厚的人情。”
沐兰也不推辞,顺着她的意收下了银两。
这时,秀秀走了过来,行礼后道:“公主,五公主,有人通报今晚会举办女帝的生宴。”说罢,她顿了顿,又道:“还需像以前一样吗?”
安舒槿:(诧异)生宴?!我为何不知此事?(女帝生宴我从不知,原主也不知,也从没去过,也没通报,莫非是……)
舒槿瞥向九昔。
九昔:奴婢认罪,没能告知公主。有人通报过奴婢,但奴婢谎称公主身子不适,无法前往宴会。
良久,舒槿才知,原主的父亲见她懦弱无能,胆子太小,无法在宴会上为女帝争光,怕原主饱受争议,怕皇室遭到诟病。后求情安佩儿,安佩儿本就不甚在意原主,也为了脸面,准许原主可不去宴会,才成了这样。
舒槿一阵头痛,这特么什么神仙父母。
舒槿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来个惊艳出场。”来为自己捍卫尊严和人格,为自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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