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准备写这篇前,我突然就思虑很多。一个真实的故事,要怎么写进不真实的文字里,让它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加缪曾经写下了一句广为流传的金句。他说:“人世间的罪恶几乎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如果缺乏理解,好心能造成和恶意同样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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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出生的那个地球村落之一有很多从我有意识开始就无法理解的事情,就比如原先住在我们老屋土堆房西面的彩礼一家。
彩礼是那个家的女主人,生了三儿一女,丈夫在三个儿子成年前就已离世。
衣不暖身缝缝补补一年又一年的年代,食不果腹也是正常的事儿,老一辈儿人基本上难以近百岁。
彩礼的三个儿子取了三个媳妇,大儿媳妇是村里有名的从村头挨家挨户吵架吵到村尾的绝对强势泼妇;二媳妇稍逊一筹,但也不甘落后;三媳妇是个江西南婆,就是当年江西特别穷困的时候,很多江西人出来打工,有的一对对儿自称兄妹的却是出来骗婚的,把女的嫁到我们村的穷人儿子作媳妇,“哥哥”便可安全在我们这儿打工,无论是否女的生下一儿还是一女,只要等到被允许回乡探亲的时,就“哥哥”“妹妹”一起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关于这个三媳妇的故事以后有机会再续写,这里重点还是说说彩礼的大儿媳妇,全村最强势的骂街泼妇。
彩礼大儿媳妇真是绝,那《倚天屠龙记》里的灭绝师太比她差太远了。她不仅强势,控制欲超强,胜负欲也极强,而且个人觉得她真是疯起来很变态。比如,彩礼三儿子的一只眼睛就是这个大儿媳鼓动自己的老公、彩礼的大儿子因分房子问题打架起来打瞎的。对,再强调一遍,生生打瞎弟弟一只眼睛。
恐怖不恐怖?野蛮不野蛮?亲兄弟为了分房打伤弟弟一只眼睛。血在流,眼珠掉在地上看着老母亲在哀嚎、看着亲兄长在颤抖、看着亲大嫂在咄咄逼人地骂、看着自己的大侄儿还在拿着铁棍准备打上来……那个年代的一个地球村人,你用现代的文明思维根本是无法想象。可是很抱歉!这个剧情是事实存在的!那看似一场巨大的意外,却又实实在在蓄谋已久!
后来,弟弟就瞎了一只眼睛,似乎就这样兄弟相安无事了。但彩礼的大儿媳那优秀的骂街性子从未改变,时不时就找事跟村里的谁吵个架,非赢不可。
后来全村人都绕着彩礼大儿媳走,也不跟彩礼大儿子交往,也不敢跟这个儿媳的两个儿子走太近。
后来彩礼大儿媳的老公,她的大儿子,不到五十岁不幸被炮药炸得面目全非,过不久就死了。
后来彩礼大儿媳的大儿子结婚了,不久彩礼大儿媳的大儿子的大儿媳妇就跟彩礼大儿媳这个准婆婆天天吵天天吵,几年后吵到彩礼大儿媳的大儿子全家与她脱离母子关系,再无来往。
后来彩礼大儿媳就盯着自己的二儿子,不准他自行谈恋爱,还给他二儿子指定自己娘家同村姐妹的女儿为媳妇,还干脆就直接认自己娘家同村姐妹的女儿为干女儿。
可是她二儿子年少情窦也会开,爱上了一个邻居大姐娘家的小妹妹,两个人看起来情投意合。对,只是他们自己两个人自己认为他们俩是情投意合。
事实是,邻居大姐娘家的小妹妹在我们村里已经和三个未婚小伙子谈过恋爱,都没谈成。而且那位小妹妹自认为颜值过人,眼光很高,早前看上都是别人家的新婚丈夫。所以在那个地球村里的名声很不好。自然彩礼大儿媳更是极力反对自己的二儿子和那个小妹妹成婚!——不可能!打死也不可能!
彩礼大儿媳那是逮着机会就骂女方,逮着机会就骂女方,骂到女方嫁给了别人,骂到儿子娶了她的干女儿,也生了两个儿子,是近亲结婚。
然后,二儿子的媳妇勤劳致富,天天打工赚钱养家;彩礼大儿媳天天打工帮扶二儿子一家;二儿子有工打一打,没工溜溜达达,村里活一日混一日,被自己老妈和媳妇双混骂战一日。
再后来,听说彩礼大儿媳的二儿子的大儿子身上的胎记越来越大动手术花了很多钱。几年没缓过来,二儿子的这个大儿子脸上又长胎记越来越大,又需要动手术……
后来彩礼大儿媳的二儿子在村里露脸的次数越来越少。几年后偶然露脸一次,但他精神已经失常了。自己会自己坐在村头的石墩上发呆,还自己跟自己笑着,遇到熟悉的村里人也会问两句,就是一眼看过去已经不正常了。再后来……就再也没见他出来过了!
那是个曾经有梦想的少年,追逐过风、追逐过云、追逐过爱情和自由的清秀少年。而人生一场过程,他精神失常了!
还记得蔡文山吗,他也是个内敛的少年,最后疯了,疯到至今。唉!
是谁让一个原本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少年人走到精神失常的地步?
有些的人相遇不是缘分,是一生的劫难。她/他不幸,她/他又会怎么指导你的人生走向幸运?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人生里为难你的从来只有离得最近的接触最频繁的人。
从未认识你的这个平行世界里的其他人,他们一生都不会有机会伤害你!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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