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公公:简公公忙应下,笑道:“这是应当的,想必殿下也是答应的。”
颜青芜“好,”颜青芜有些麻木地作了一揖,“我改日再去谢过殿下。”
简公公:“唉,那老奴就先回宫复命了。”
简公公有些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招呼小太监离开了。
李扶桑一看那个公公走了,忙走上前,神色紧张,
李扶桑:“先生先前欲言又止的是太子吗?”
扶桑虽然柔弱,却不傻,能让颜先生踟蹰的怕是只有东宫那位,想必刚才那位公公定是太子的近侍。
先生她,想试探的是太子吗...
颜青芜“是,”(颜青芜回过神,抬头看着李扶桑,眉头微蹙,内疚道)“扶桑,对不住。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太子答应会救下你爹爹。”
李扶桑:(李扶桑摇了摇头,笑道)“先生,能救下爹爹,扶桑已经心满意足了。先生大恩,扶桑没齿难忘。”
说着,便要行大礼。
颜青芜忙止住她,
颜青芜“我并没有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要谢...就谢太子殿下吧。”
颜青芜“走吧,我们先回去,等你爹回来,再做打算。”
说着,颜青芜笑着带着李扶桑往回走,右手慢慢将状纸握紧,像是要深深地印进血肉。
太子动作很快,到了掌灯时分,扶桑的爹爹就被带到了颜府。
一通忙乱,颜青芜才将父女二人安抚好,又嘱咐侍女贴心照顾,才回了主院。
是夜,颜青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便拿着酒囊披上外衫坐到飞檐上,颜府地势较高,坐在飞檐上就能看到大半个长安。
此时夜深,长安城也安静下来,偶尔会有巡城卫巡逻时兵甲相碰的金石声,夹杂着更夫铜锣的声音。
颜青芜喝着酒,看着城中万家灯火,夜空上星光璀璨,此刻她突然很想离开这里,很想回家,想见到她的家人。
突然,在旁边掠下一个白衣人,锦衣玉扇,是北月。
颜青芜心中烦闷,也不问他为什么没去京兆府,只自顾自地喝着酒。
萧北朔在在她旁边依样坐下,从袖中掏出两只白瓷酒瓶,
萧北朔:“上好的梨花白,请你。”
颜青芜(酒囊本就没有多少,正好来了新酒,颜青芜唇角一勾,也不客气,接了过来闻了闻道)“好酒!”
萧北朔看她一眼,心内却纳闷她居然不问他为什么没去,但见她烦闷的样子,便只默默陪她一起饮酒。
颜青芜穿越前算是承了父业,每日也多有应酬,酒量还可以。今日许是心内愤愤,一来二去竟是有些醉了。
颜青芜“你可知我以前最想做什么...我最想做个江湖侠客,浪迹天涯,快意恩仇,可惜...”
可惜两世都没做到...
颜青芜“我...我颜家家训‘履仁义而得罪’,履仁义...我却...没有做到...”
萧北朔只觉得颜青芜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闪闪发亮,可见对自己家族的自豪敬仰之情,但他却从没听过这三国内有哪一个家族的家训是这样的...
颜青芜“我...”
......
说到后面,颜青芜竟是睡着了。
萧北朔将她外衫披好,看着她脸颊酡红,那绛唇布满水光,眉头微蹙,那紧闭的眼角处竟闪烁着点点亮光,梦呓时,两片嫩唇无意识地微微翕张。平日里颜青芜笑意盈盈,行止有度,如今酣睡着这无意识的动作,才更是惑人。
萧北朔放下瓷瓶,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那一点红唇,不禁伸出手指撩起那水珠,只觉得那水珠在夜风中似带着灼人的热度,顺着手臂,蔓延到他的心口。
白日里,他与颜青芜分别后,便回了听风阁,岂料被那琉璃公子给绊住了,等他到的时候就看到太子近侍简公公在,自己不便露面,看简公公离开后颜青芜僵立在原地,想来她是被太子拦下了。
夜里风大,更何况这还是房顶,萧北朔本是要丢下她自己离开,但看她如此郁郁,他不禁有些恻隐,抿着唇将颜青芜抱进内室。
这还是萧北朔平生少有的体验,不管是以前在大宁,还是如今到了大周做公子,向来都是女子对他殷勤小意、关怀备至,如今他这般抱着颜青芜,心内有点新奇,只觉得就算这颜青芜与旁人一般好他的颜色,也不是那般惹人生厌了。
萧北朔走到床榻边,正弯着腰将其放下,她的唇却不小心擦过萧北朔的侧脸,带起一阵颤栗,惊得萧北朔蹭地站了起来,带动着颜青芜咕噜噜滚了下去,磕出好大一声,顿时外间侍女就醒了。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一阵窸窸窣窣,侍女穿好外衫进了内室,就看到先生滚到了地上,还在睡着。
心内有些纳闷,先生以前睡姿很好啊...
模模糊糊的,颜青芜被叫醒,醉眼朦胧,笑了笑便被侍女扶着上了床榻,也没多想,一转眼就睡熟了过去。
回去路上,萧北朔摸了摸侧脸,心内着恼,脸色渐渐冷下来,今日太多变数,果然还是不应该听阿昉的话。
邀云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