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恨恨地瞪了沈翠花一眼。
沈翠花干笑道:“张大人,民女也是怕触怒魔头,不得已而为之啊。”
张飞懒得和她多说,却见人群扶起那伏于地上的老翁,关切道:“这张老伯方才受了东方曜一击,想必命不久矣......”
那张老翁睁开双眼,怒道:“我好的很.......”
人群大惊失色:“你流了那么多血,怎会无事......”
张老翁不禁怀疑地摸了摸脖子,确认自己毫发无伤,疑惑道:“那不是我的血......”
不是他的血,难道......
张飞拧眉深思:“东方曜受了伤!这天下间竟有能伤他之人.....他怕是不知,吕盟主等人,已在悬壶院周围埋伏多时......如今,他的功力不同往日,诛杀东方曜,可是大功一件。诸位,随我速去悬壶院!”
张飞带着一众卫兵匆匆离去,徒留几人留下安抚受惊的民众。侍卫长望着张老伯肃然道:“老伯,您受惊了。那人确是云曜。你明日到县衙里领赏。”
张老翁伫立原地,内心浪潮汹涌。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在旁人看起来东方曜险些下了杀手,他也害怕得瑟瑟发抖,但只有他与东方曜知晓,东方曜并未曾用力。
以他的武功,倘若真想杀他,也就是抬手之间的事。可他放过了,对于这个方才出卖他之人,东方曜展现出那独属于大侠的大度与宽容。
张老翁心头漫过一丝愧悔。他因躲避债主背井离乡,流亡于此。可方才听闻千金悬赏,倘若用此赏金还了债,也便能和家人团聚了。
他终究不是心安理得的坏人,只是挣扎在生死存亡之间的芸芸众生。想来云盟主武功盖世,即便受人追杀也定是无恙的吧。况且云盟主那样的大侠,不就该庇护他这样的普通人么。这千两黄金,足以让他同家人团圆。
“对不住了,云盟主。”他涩然开口,语气极轻极微。这句道歉终究被风卷走,消弭无痕。
悬壶院内。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此刻正坐在槐花树下,双目炯炯地注视着丹炉。他曾是江湖第一神医,隐居于此,是看淡了江湖的打打杀杀,想要寻个僻静之处好生养老。
门外传来“轰隆”的异响声,太乙手抖了抖,那添进药炉里的药引便多倒了半勺。
“是谁打扰老夫清修?”他恨恨转头,却被吓了一跳。
入目而来的是一袭白衣的少年,容貌倾城,神色晦暗,袖口尽是斑驳血迹。
他怀抱蓝衣少女的动作极其小心,宛若抱着绝世珍宝。
“你是何人,难道不知晓,老朽向来不诊治江湖中人的规矩吗?”
他隐居于此,就是为了躲避江湖纷争。自多日前,那吕布寻了个借口从他这里骗得天下奇毒冰炎毒后。他就有预感,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
那少年并未回答,开口,语气淡淡:
“出来罢。”
半空中掠过几道飘逸身影,不多时,太乙深吸了一口气。他这府邸,何时如此金光闪闪。
那身穿黑袍面色冷凝的,可不就是四派方才上任的武林盟主吕布?
那一袭战袍如临大敌的,可不就是战灵派各大长老?
那身披战甲统率卫兵的,可不就是长陵城卫兵统领张飞?
太乙惊出一身冷汗,自己的府邸,何时潜伏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神色戒备而小心,宛若遇到了最可怕的敌人。
被他们团团围住的白衣少年,迎风而立,身形瘦削,面色微微发白,眼神里却透露出隐隐的疲惫来。
是什么人,即便受了伤,也能让四派的顶尖高手也如此忌惮。
“我无意与你们相斗,只为求医而来。”那少年开口,语气沉沉。
“哼,东方曜,废话少说,拿命来!”
那些人却纷纷抽出长剑,腾跃而上,攻向眼前的白衣少年。少年身形一动,宛若鬼魅般,蓝衣少女顷刻落入太乙身畔。他腾越而起,抽出背后长剑,沉着应敌。
战局陷入焦灼,太乙长吸了一口气,这个少年的武学实力,实在是太强悍,也太恐怖了......即便他受了伤,且一人对阵数位江湖上的武学高手,可对方却没有占得丝毫便宜。
而且可以看的出来,少年此时出招仍有些许顾忌,多是防守之势。可想而知若少年全力以赴,有多么恐怖......
一人之力足以对战数十位长老,江湖之中唯有一人可以做到,那就是曾经的战灵派掌门,江湖的四派盟主,云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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