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奴出个恭的功夫,萧太傅倒自己乐呵上了呀?哎唷~,不得不说哈,这阳奉阴违四字之真意,萧太傅诠释的可真是生动喔,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喔。”
来人操着口地道的闽南腔,尖着嗓子,娇声嗲气的对萧临风冷嘲热讽。
萧临风轻抬眼睫,瞟了眼已然绕至自己跟前,身着粉服,手执拂尘,满头银丝,身段佝偻,太子影弄弦的贴身奴才,老太监花痴,自鼻腔发出一声蔑哼。
萧临风:“殿下寻我茬,您也学着如此,不是我说花公公,您应该要有自己的生活。”
萧临风悠然轻摇手中扇,望向他的裆部,饶有深意的淡笑道:“莫要总揪着在下,在下与您,是根本不可能的。”
花痴顺着她的视线垂首,随而羞恼且愤恨地翘起兰花指,指着她:“你,你你……”一时语塞。
他真真恨不得将这恶女一顿狠揍,可她虽不受太子待见,却到底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大夏第一才女’‘正一品太傅’。他即便有太子撑腰,也只是个贱奴。因此,明面上,他不敢太过犯上。
萧临风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低眉瞧了瞧指上扳指,她起身,合起手中扇,别于腰间,撂下句:“两个时辰已过。”便往她之居所‘无痕别院’去。
且说这太子,理居东宫,但被国君视作心尖宠的他,不愿过早深锁宫墙,身为太傅的萧临风,便不得不随他迁至此如诗如画,清闲自在处。
而‘无痕别院’,与太子寝殿‘踏月居’,只一桥之隔。
他特意安排的。
花痴速步超越了她,于她身边走过,还阴阳怪气地瞪了她一眼。
萧临风一路观鱼赏花,落他老远。
花痴:“殿下,老奴受任何奇耻大辱,那都不要紧,殿下若为了老奴,伤了同萧太傅的和气,那老奴,才真是罪该万死呢。”
影弄弦:
影弄弦:“不尊本宫身边之人,便是对本宫这堂堂大夏太子不敬。若再不动些真格,她怕是永远都不会清醒,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再说,本宫与那老酒鬼,从来都没有‘和气’可言,不是吗?你且去,就说,太子殿下有事相告,十万火急。”
经过踏月居时,听得里头传来的谈话,她不禁留步,透过窗隙往里瞧。
泔水桶置于与大门紧挨的梁上,花痴俯身清扫着地上果壳,影弄弦站在木桶正下方,双手叉腰,一脸愤慨傲慢。
桶边沿两端的铁扣,各系长绳。一根绑在书桌上方,镂空雕花窗台的洞孔中,一根则绕在与之齐平的门把手上。
稍有差池,重力失衡,桶中泔水,便会倾泻而下,浇人一个劈头盖脸。
想来,自她揭皇榜,成为他太傅的那天起,这小家伙便瞧她不顺,处处与她作对,可惜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智力方面,她总是聪慧过他。武学方面,幸得‘超级武学芯片’助力。
萧临风挠了挠下巴,弯腰捡起脚边的小石子。
她走去香樟树旁,稍提内力,接着便见她食中二指间的石子,飞弹而出,迅猛地撞开了踏月居的房门。
馊臭无比的泔水,也无疑溅了影弄弦浑身。片刻懵后,夹杂着哭腔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响彻长空。
杵了许久,反应过来的花痴,立刻上前,取下了倒扣在他脑袋上的木桶,边哄慰,边替他捻去挂在发上,面上,紫色云纹蟒袍上的腐物。
他火冒三丈的往外冲,心道:“不论你是何人,甚至何物,若被本宫捉到,都必定严惩不贷!!!”
他紧攥着一双小拳头,气鼓鼓的好一番东奔西跑东张西望。
“殿下是在找我吗?”
忽扑上耳廓的温热,令影弄弦心眼一提。猛然转身,正是萧临风。
月明星稀,清风徐徐,蛙叫蝉鸣交织。
他们的距离很近,仿佛只要一眨眼,眼睫便会交缠到一起去。
萧临风云淡风轻,似笑非笑,影弄弦却是面红耳赤,一双美眸,无处安放。
静默良久,他终是难忍暧昧,朝后退了数步。
他强装镇定:“原来是你!”
萧临风:“正是在下。”她故意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直至他无路可退。她一手环住他的纤腰,一手撑于他背后的香樟树干之上。她轻浮的目光,在他倾城绝世的容颜上游离。他的慌张无措,令她玩性大起,她付唇上他的耳畔:“殿下,怎得过了这些年,还未领略到‘尊师重道’四字之含义么?实在该罚。”
喉咙发燥的影弄弦,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警觉道:“老酒鬼!你,你又想干什么?!”
萧临风习惯性的用指尖轻挠下巴,双眉微皱,若有所思。“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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