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顺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归来。
冯奶娘一夜都没合眼,辗转难眠。
赵顺为何彻夜在外,到底为了何事?与这件事是否有关系?冯奶娘一连问了自己几个问题。
可是漫长黑夜,吞噬了这些答案。
层层谜团像滚火球一样,越滚越大。
窗户的月光顿时也显得那么惨白,那么凄凉。
冯奶娘看着熟睡的奕轩少爷,脸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此时他并不知道明天自己的双亲会是什么样子的命运。
看着月光的位置,冯奶娘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时间已经不早了,是时候出发了。
于是,轻轻带上门,就不顾一切出发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天刚微微亮,就到了街巷。
犯人已经押运过来了,听说这是一次很严重的事情,京城卫队调集了很多人马,闹得满城风雨。
还别说,就连有着稳坐泰山的称号的十三王爷都亲自出马了,看来鹤老爷真的是凶多吉少。
记得鹤老爷生前吃斋念佛,慈悲为怀,普救众生,大家伙都很感激他,不幸遭此灾难。
阿弥陀佛,保佑他逢凶化吉。
听到这,冯奶娘心里很不是滋味,偌大一个地方,竟然容不下鹤老爷这样的人,什么岁月静好,都是骗人的。
几个士兵对话,好像故意想让冯奶娘知道是的,刚说完,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只见相似的手快速地又把冯奶娘拉到偏僻角落,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惠荷。
你怎么又来这是非之地,现在根本救不了他们。
老爷也说了,好好保护少爷,他在天之灵也就安息了。
惠荷妹妹你怎么也来了?
冯奶娘惊讶地问。
老爷,夫人怕你冲动,特地嘱咐我,看好你。
鹤府鹤老爷,犯下滔天大罪,午时斩立决。
冯奶娘拔腿就往那边跑,但是被惠荷拼命拉住。
万一被发现,你这样只会添麻烦,况且对小少爷很不利。
冯奶娘拼命挣扎,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白白送死。
只见行刑车路过,鹤老爷披头散发,脸上布满沟壑般一道道可怕的伤痕,嘴角也渗出鲜红的血液,一滴滴滴在囚衣上。
紧跟着鹤老爷囚车后的梁夫人朝冯奶娘看了一眼,虽然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但依旧脸带微笑。
近旁押运的士兵拿着棍子粗暴的打着她,脚上粗大的链子被撞击的哗啦哗啦的乱响,一瘸一拐从冯奶娘身旁走过。
行刑官稳坐高台,旁边站着一个人在他身边,时不时耳语几句,相谈甚欢。
但冯奶娘一眼就认出行刑官身旁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相公。
冯奶娘双腿一软,幸亏惠荷在旁边。
把犯人压上来,只见鹤府上下被粗鲁赶上台。
统统给我跪下,但鹤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屈服。
行刑官狠狠拍着案板,大胆。
赵顺差点被吓破了胆,但马上又恢复了理智。
不知道赵顺又在行刑官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行刑官转怒为喜。
小心翼翼地捊着自己根粗苗稀营养不良的胡须。
幸灾乐祸地望着台下那些犯人。
赵顺三步并一步跨到鹤老爷身旁,笑脸相迎。
看来赵顺太看中自己的能力了,但鹤老爷明显不吃这一套。
赵顺的忍耐力斗转直下,突然破笑转怒。
你这阶下囚,给你好脸色你不接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如实招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就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走到梁夫人跟前,阴笑着。
听说贵夫人曾有一个可爱的宝贝儿子,叫鹤奕轩,不知道梁夫人可记得否?
你想干什么?狗贼,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
梁夫人怒色相迎。
啧啧…,厉害……,厉害……。
在下很佩服梁夫人的胆量,恐怕连男子都怕的刑罚,你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难道你就不怕,说着挑起梁夫人的下巴,拿着匕首在梁夫人脸上,胡乱比划着。
你这漂亮的脸蛋,被这冰凉的刀,一不小心划破,可就惨了。
说着,假惺惺掉了两行泪。
如果怕就老实交代,还会有活路。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卖命,蠢,比我赵顺都蠢。
呸……,狗贼。
好,既然软硬不吃,那就送你们到黄泉路上相聚。
行刑官一声令下,行刑手手持大刀,一道寒光刺的众人连忙捂着眼睛。
在太阳底下,这光格外刺眼,冰冷,没人情味,够血腥,够狠。
午时已到,立马行刑。
鹤老爷与梁夫人相视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要啊,不要啊……,惠荷拼命用手捂住将要挣脱的冯奶娘的嘴,这喊声硬生生被憋进了肚子了。
顿时,耀眼的太阳喷射出红光,浓重的血腥味,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冯奶娘晕了过去。
惠荷在人群散了之前,就已经把冯奶娘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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