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气,似乎预示着大雨的来袭,果然,没一会便起风了,卷起地上落叶,旋几个圈,依旧归于尘土。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淡漠的风夹杂着细小的雨滴穿梭着。
书桌上微黄的纸张黑色的字在此刻显得特别有韵味,像水中晕开的墨汁,烟雾氤氲,散于纸间。窗外淅沥,空气中飘扬的尘埃被湿润,裹着雨露魂精了泥土,不见踪影。
另一边一泓清泉涌出,堆积的碎石中流淌,绵延曲折,细似花针的雨丝前仆后继落在池水中,划开涟漪,宛如盛放的昙花,短暂而美好。
终于,一声“轰鸣”惊醒了熟睡中的祁诩,欲起身,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披风,他微勾唇角,“呵,多事!”
祁诩倚窗看着一声轰鸣后骤停的细雨和天空逐渐露出的霞光后,拿着披风向外走去,正巧碰上了来找他的辰墨。
“来的正好,给你!以后不准做恶心人的事!”
辰墨看着被塞在怀中的披风,不知所措,“王……王爷这是何意?”
“这不是你替我盖的吗?”祁诩反问。
“不是啊!”
“是我的!”
祁诩寻声看去,夏婉安依旧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见过王爷!”
“嗯~现在是长夏本就燥热,以后不要多此一举”。
面对祁诩这一番话,瞬间惊了在场的两人,夏婉安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接过披风后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
“你找我何事?”祁诩看向辰墨。
“哦!魏公公正在前庭候着”。
“那还愣着干嘛?走吧!”
“是!”
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长廊中后,夏婉安才无奈的笑出声。
“多此一举!燥热?我看你脑子里装的水挺多啊!慢慢凉快去吧!”说完,夏婉安便扬长而去了。
“王爷,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我是为她好!早点让她断了一些不该有的念想”。
“若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若她什么都不知道,那离我远点也是为她好,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一样”。
辰墨虽不太明白,但是他知道若祁诩说话打起哑迷那便是不方便说出来,所以他也不问。
两人还未来到前庭,远远的便看到圆硕摇曳的身影向前走来,往近一看,正是魏公公眉眼带笑,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气道:“南安王安!”
“魏公公近来可好?”
“承南安王挂念,还算健硕”。
两人寒暄后,祁诩单刀直入的问了出来:“那便好,不知公公今日来意?”
“老奴今日是奉天子之命,来问问南安王可对夏府大小姐满意?”
“端庄得体,深得我心”。
“想来也是,毕竟是夏太尉长女,天子说若是喜欢,那风月楼便别去了,毕竟已有家室”。
“多谢皇兄挂念,祁诩记住了”。
“那老奴就回去复命了”。
“辰墨送魏公公”。
送走魏公公,祁诩那明媚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果然,祁宏一直在监视着他,这次派魏公公来是想告诉他既已成家就安稳度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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