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姐轻轻推开了他,笑着摇头,“少将军,我又算得了什么,怎么能管少将军的婚姻大事,只不过是真心祝福你们幸福罢了,郡主虽娇蛮,心眼却实在,你可莫要辜负了她。”
她的话虽这般说,可心头却是在滴血般的疼。年少有为,丰神俊朗,谁不想要这样一个好夫君呢?但常月如自知,自己怕是没给他做夫人的运气了——但做夫人不可,能在他怀中温存片刻,你问她想不想,她恐怕不敢给你做个恳切回答。
杨晋想辩解,可话未说出口,便又咽回去了,毕竟王府里的那位,是她未来实打实的夫人,他又怎好再此给别的女人说出山盟海誓?
只当时,不知哪里来的野猫,忽地跳进院子里,更还尖嗓高叫,吓得常小姐花容失色,杨晋下意识张臂搂住了她。她躲在他怀里时,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温柔哄着人,“不怕,我在。”
正如儿时一般。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打小身子骨弱些,小时候被猫抓了手臂,还感染发烧,病了有一阵,至此以后,便怕起猫来了。
有孕的女子本就更愿黏人些,她扑在他坚实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儿也突突直跳,更偷偷抬眼,瞥见他的侧颜,愈发心意乱飞了。她也不知自己被什么迷晕了头,缓缓伸手也搂住了他的腰,侧首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他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的常小姐,心中激动,下意识愈发将人搂得更紧些。
堂外烛影摇曳,堂内佳人相依,她半搭在腹上的被子滑落,由于弓身靠在他怀里,小腹的隆起愈发明显圆润,杨晋今时才知,原来女子形体纤细是一种美,身怀有孕又是另一种美,她的性子本就温婉贤淑,现如今有孕在身,更添几分母性温柔。她见他的手抬起又放下,便大了点胆子,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覆盖在了自己腹上。
他从未敢如此亵渎梦中人的身子,可这是她主动的,他又怎好抗拒。掌下的温热牵动着下身,他不自觉将人愈发搂紧,俯身贪恋地掠吸她颈间的香气。说来可笑,虽他已有了亲生孩子,却还未曾真真夺过女色,谁让他那不多几次经历的主动权,全都叫我给剥夺了?
(哔——)
小巧其实未有走远,可听见屋里自家小姐阵阵娇/喘,便知二人好事将近了。
翌日晨起,常小姐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都累得没有起来,只待小巧去唤她,才迷迷糊糊起身,将将一翻身,便觉腰乏得厉害,连身子都挪不动了,小巧搀着人下床更衣,看着那床上的湿痕,更是忍不住调笑,“杨将军好厉害。”
常月如红着脸伸手扭她的腰,“要你嘴多。”
“再说,他马上就要去娶郡主了,与我何干?”
小巧将那脏了的床单换去,“小姐,你别嫌小巧嘴多,可就是我也能瞧出来,少将军的心是在你身上的,娶郡主,恐怕也是权宜之计。”小巧常在外,听的自然比月如多,今日话匣子开了,忍不住多说:“我听说,是那郡主耍了手段,怀上了少将军的孩子,让少将军没办法了,这才不得不娶她,哪里比得上你与少将军青梅竹马。”
月如不言不语,只看着镜中自己脖颈上的吻痕,默然思索,倘若真是如此——既然那郡主能如此,让他陷于不仁不义,自己又何必要恪守妇道?说白了便是,昨夜之后,她算看透了,当贞节烈妇有什么好,还不如再倚靠个有权势的男人。
杨晋坐在自己屋里,便是在想他去过那小院的几次光景,无一不是缠绵悱恻,再一想,过到明日后,自己身旁便多枕睡了一个其他人,也会与月如一样唤他“二郎”,他便觉得不寒而栗,彻夜难眠。
说来,他难眠,也不止这一夜了,几日前小院传话来,说是月如身体不适,他连送来的喜服都顾不上试,便马不停蹄出府去了,更哪里可以顾及某些郡主提的意见:想将这束腰的裙子改了——这恐怕也是为何,我送出去的嫁衣,不曾改过半点,便又送回府上来了。
“郡主,我说了你可别骂我。”杜鹃看我犯愁,也忍不住直言,“不管怎么样,明日这一关都得过了,不如我给你拿布条缠缠,将肚子勒起来吧。”
我看了眼那衣裳,又看了眼自己的腰身,权宜之计,恐怕也只能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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