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怜九是如何也不敢再去池边了,远远的坐在阁门前的石阶上。
许是因为她手脚大笨的缘故,南玄澈很少使唤她,每天最多的事情,就是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
“虽说不苟言笑,但还挺省事的嘛。不过还是好无聊啊……”她喃喃自语道。
“又在说我什么呢?”
听此,怜九只觉背后一凉,立刻站了起来。
“若是实在无聊,跟着我吧。”说着,南玄澈从她身前走过去。
“唉?去哪啊?”她刚刚跟出一步,便想起什么似的,飞快跑回阁房,从案上揣起个东西,马上追了出去。
“公子,等等我。”
怜九紧紧跟在后面,不觉中已出了王府,穿行在一片茂密的林子里,漆黑不见五指,她又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角。
早知道那么黑,还是不出来的好。
不知走了多久,怜九突然只觉豁然开朗,一片明亮。
眼前的水潭,宽阔无边,清凉又静澈,水面上倒映着轮皎白的圆月 。
潭边的柳条碧叶, 低拂进水里,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怜九坐在了一处离水边最远的石头上,月光下的南玄澈,真的和墨月好像,只是他说过,他从来只着玄色衣缕,而他一直白衣素服。
正准备干些什么,只见靠近水边的南玄澈褪去了外衣。
“公子这是……”
怜九懵懵地看直了眼,他却一本正经的说。
“沐浴!”
“……”
“呃?……公子,你完全可以在王府沐浴呀,这里月黑风高,还是三更半夜,很不安全的....”
说着,南玄澈把外衣扔过来,不偏不倚的蒙盖在了怜九头上。
“不许看。”
站住水边顺着风,南玄澈回头看向怜九,在那安静的坐着,不觉勾起一抹笑,说是沐浴,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只是见她在府里无聊,出来透透气,经了一番家破人散,前日又落水,再见这明月潭,难免会觉得冷……
突然间,他察觉一丝异样, 环视着周围风物,更加确认到了危险,连忙朝怜九快步走去,掀去外衣,她竟然在啃苹果……
“跟我走!”
怜九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抓住手腕拉起来,林里,从影纷落,紧追不舍,怜九跟着慌乱的跑,眼看就要被追上。
“啊!”她扭伤了脚,摔倒在地上。南玄澈立刻折回来。
“公子,你快走,别管我了。”
她急了,他却丝毫不闻的扶起她,便在此时,黑影们围上来,随即与他拼斗。
黑衣人们见与他拼打屡是被动,便转向怜九,怜九眼看着扬刀落下,南玄澈却旋即挡在身前,利刃落在他的肩上。
她的眼里盈冲着泪。
“公子……”
“别怕。”
怜九昏过去,南玄澈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争斗中,他夺得一把剑,如鱼得水。
一瞬间, 煞风四起,凌乱着他的侧发,黑衣人们被他凌厉可怕的眼神惊住。
“本王十六岁征战沙场, 一群乌合之众, 也敢招来送死。”
只见一抹邪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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