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书院组织了游学的活动,而活动标语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而活动开发者自然是院长组织的,他提倡学子们不应该只限于在这个小小的书院里面读书更应该向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人的学识不单单仅限于书本,更应该转移扩展到认解和见识上。
学子们更是一百个愿意,因为他们终于不用在书院里一待就是一个学期了,每次偷偷溜出书院下山去吃一顿好吃都能被司业逮着正着。
这次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而且司业还管不着。这不,见司业正在对着几个调皮的学子怒吼着。
此去游学的学子很多,每一科先生都会带一批学子到不同的地方去游学,运气好的学子还可以到自己家乡溜达一圈。
院长只是温和的目送着他们离开书院。下了山的学子被各科先生带往不同的地方,司业跟在后头冲着前面跑着最欢的学子道“此去游学回去你们给我写一篇读后感,将你们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所悟到的都给我写下来当国文作业交上来。”
宴霁欠揍道“啊,司业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说完便撒蹄子跑了。
司业老胳膊老腿的自然追不上宴霁,宴霁见司业没追上来便冲司业大喊道“难得出来一次就别想着让我们写作业了,出来玩就要玩的尽兴嘛!”
一众学子一致认同宴霁的话。
司业怒吼道“少贫嘴,此去游学归来你们必须给我交千字读后感出来。”
宴霁撇了撇嘴没说话,司业真是个老顽固,出来玩都想着让他们写作业。
此去游学是去冀州,为了锻炼学子们的毅力还是徒步走去的,所以走了大半天有的学子就哀嚎道“好累啊,要这样徒步走到冀州要走上多少天啊!”
有一学子计算道“大概要走上十几日才能到,如果雇辆马车的话两天就能到了。”
一位学子对天大吼“那为什么不雇马车!!!”
司业当头一记爆浆道“锻炼的就是你们的体能,你们这些学子不是在书院里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这次让你们出来玩了,才走了小半日就觉得累了?你们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不知道什么是苦。”
学子们:即使是来游学司业也总是能想着法子来教育我们哪!
宴霁跑的最欢快整个人一蹦一跳的像个欢呼雀跃的小麻雀一样开心。不过他跑就跑嘛还拖着颜欢一起跑,颜欢的体力自然是跟不上宴霁的。
“喂,宴霁你别跑那么快我跟不上你了。”
宴霁道“就是跑快一些司业才跟不上嘛!”
颜欢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调队了,她朝后面望去丝毫见不到司业和其他学子的影子,她转头问宴霁“你想干嘛?”
宴霁神秘一笑道“当然是去凛江了。”
颜欢朝他眨巴着眼睛问“听闻凛江盛产乐器,难道你想……”
宴霁点头道“知我者,颜欢也!”
“那啥要是司业发现我们不见了咋办!”
宴霁道“放心司业就是发现我们不见了也不会来找我们的,毕竟夜岚那么大想找我们犹如大海捞针,而且全明志里除了我不给司业面子谁还敢那么大胆。”
颜欢点头“司业知道是你这个混世魔王也就不必那么费心思去找你了,毕竟少了你这个赤头他也省心不少,只要路上不出事,跑什么地方都没问题。”
宴霁补充道“司业还有那么多学子要管也没有那些心思管我。”
“嗯,也对!”颜欢低头沉默着,司业和慕先生管着二十几个学生少了两个还剩十几个他们也乐得清闲,况且慕先生也懒得管我们这些学子,别看之前上史学课对他们管的严,要说玩,其实玩性比他们学子还大,相当于司业不仅要管十几个学子还要看着一个老顽童,额……慕先生好像比司业还要小上两三岁不能叫他老顽童得叫他老小孩(*゚∀゚*)
那司业肯定一个头两个大,肯定在想为什么要把慕先生和他分配在一起😏
说到慕先生不禁让颜欢想到了她那个临时代课几天的史学老师——许清逸。
那天去送史学作业的时候宴霁没跟去,许清逸却让她做在他对面同她讲了许多话,可话才说了一半就有人递给他一封信,他看完信后冲她说了句抱歉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了。自那天离开以后颜欢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宴霁拨开面前的树枝道“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凛江。”
颜欢看了看面前荒芜的山路问道“宴霁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
宴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好像……迷路了。”
颜欢用手拍了下额头“你不认识路那你还乱跑,现在我们晚上估计要露宿山头了跟着司业或许晚上住店还打折呢。”
宴霁嘟囔道“我明明是照着地图走的啊!”
颜欢凑过去看“你这地图从那买的?”
宴霁有些骄傲道“从当铺里买的。”
颜欢怒吼道“你是笨蛋吗?平常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个时候成糊涂蛋了,你自己看看这是地图吗?咋滴你想带我去寻宝啊!”
宴霁伸手捂住耳朵一副委屈巴巴道“我被骗了?他明明告诉我这是地图的。”
颜欢倪了他一眼道“你是傻吗?白白的给别人送银子还乐呵呵的。”
宴霁有些气愤道“竟然是个黑心商家,商人都这么唯利是图,黑心狡诈的吗?”
颜欢插嘴道“有些商人还是讲诚信的,如果失去了诚信你下次再卖东西的时候就不会再有去买你的东西了,所以诚信很重要,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个唯利是图的人除外。”
颜欢拉着宴霁的手腕道“你看起来好像挺不靠谱的,还是我带着你去找路吧。”
宴霁没有挣扎反而是任由颜欢拉着,心里莫名的有些甜甜的。
终于在天快黑下来的时候颜欢他们找到一家农舍借宿一晚。
这家农舍里只有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妇,无儿无女,早些年有个儿子因为没钱治病死了,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儿也没有熬过那年寒冷的冬天也夭折了。
听完老妇人的讲述颜欢和宴霁不禁都有些湿了眼眶。
他们一出生就是生在富贵的家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贫穷的老百姓过的有多苦,听老妇人又讲近些年日子过得好些了,有了钱买了几只鸡还种着几块田日子过得也算安康不像早些年那样经常饿死人,只是可惜自己的儿子女儿没有富气过上这样的日子要不然他们现在都长大成人了。
说完老妇了啜着泪,旁边的老头子催促道“老婆子别哭了,快给这俩个孩子弄点东西吃,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一定饿了。”
老妇人这才忙着起身去给颜欢他们做饭吃。
吃完饭颜欢忙着去洗碗宴霁忙着去扫地给老两口笑的乐呵呵连夸两孩子懂事,到晚上分配房间的时候老两口有些不好意思道“孩子咱老两口也没有多少间屋子就剩下这一间房子了,别嫌弃!”
宴霁道“能有住的地方都不错了才不会嫌弃呢。”
只是一旁的颜欢却陷入沉思她看了看宴霁问“我俩睡一间房子?”
宴霁似乎是注意到了颜欢的避讳,他道“床留给你,我打地铺。”
于是宴霁便铺了张破席子在地上又给地上垫了张薄薄的毯子,身上又盖着张不太厚的被子。
“宴霁!!”
宴霁冲他抱歉的笑笑道“抱歉啊,我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还拉着你一起受累。等你什么时候来济青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
颜欢眼角有些疲倦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宴霁点点头“嗯,好!”他躺在席子上没一会便将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
颜欢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问“宴霁?”无人再答话,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颜欢下床将外套盖在宴霁身上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跑回床上。
颜欢看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宴霁,入秋的夜有些凉了。
困意袭卷而来很快她便入梦,一觉睡到天亮。此时屋内已经没有了宴霁的身影,昨晚盖在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地上的席子被子也已经被宴霁拿到外面去晾晒。颜欢穿好衣服疏好头发又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才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宴霁正撸起袖子正在劈柴,额角还有些细密的汗珠,老两口连夸宴霁能干,不仅帮他们劈柴还帮他们打扫院子喂鸡。
老妇人见颜欢出来喜笑颜开的对颜欢说“丫头你有福气了。”
颜欢连忙解释“啊,老婆婆不是的……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宴霁眉眼含笑的看着她,颜欢不满的瞪着他像是在说,还不解释解释吗?
宴霁这才放下手中的活冲老妇人婆笑嘻嘻道“老婆婆我和她只是同窗和朋友关系真的没有什么。”
老妇人也不多说什么只当是他们害羞了。
临走的时候老妇人又给颜欢和宴霁塞了些干粮让他们走路上吃,俩人起初有些推迟但实在是抵挡不住老两口的热情,颜欢和宴霁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总不能白吃白喝人家的东西吧,两个人从身上掏出钱袋拿出碎银,老两口更是连忙拒绝。颜欢急忙将碎银塞在老妇人的衣袖里然后拉着宴霁逃也似的跑走了。
颜欢和宴霁又继续赶路,路上碰见有人便问了路。
路途碰见一个赶牛车的老伯伯牛车后面拉着一捆捆草垛,颜欢上前询问可以稍他们一程吗?老伯伯欣然答应。
随后两人便上了牛车,颜欢盘腿坐在车后面,宴霁到是整个人都躺在草垛里嘴巴里还惬意的刁着根草,眼睛一抬便是碧蓝的天空,看着通透蔚蓝的天空时不时还有几片白云飘过不免让人心情愉悦。
老伯伯的牛车颠簸的不免让人有些犯困,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颜欢和宴霁下了牛车同老伯伯告别便进了城。
城内想必是快到了夜市才会这般热闹,孩童在街市上跑来跑去,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吸引人的注意力,小摊上的香味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连续赶了几天路程的颜欢和宴霁早就灰头土脸疲惫不堪,他们租了家民舍各自洗漱一番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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