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两人终于灰头土脸的回到了书院。
这不,脚刚踏进书院半步,司业便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瞪着他们阴阳怪气道“还知道回来啊?”
颜欢默默的躲在宴霁身后,宴霁丝毫不怕司业笑嘻嘻道“司业你们回书院多久了?”
司业没好气的回答道“回来一个月了,为期两个月的游学你们到好玩了四个月才回来?”
宴霁却义正言辞道“路上遇到了点麻烦,对了司业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司业瞪着他道“什么重要的事能比课业重要吗?”
宴霁认真的点头“比!”
司业看着他淡淡道“那你说说是什么事?”
宴霁老老实实的回答“域江水患。”
司业认真的看着宴霁道“听过,最近域江水患闹的特别凶,朝廷不是已经派逸亲王去解决这件事了吗?这件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宴霁大喊道“有,关系可大了,这可关系着域江百姓安危啊!”
“哼,你挺为百姓着想啊!”
宴霁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和颜欢在域江所经历的一切叙述了一遍,当然他没有傻乎乎的将凛江的事给说出来。
司业半信半疑的看着宴霁问道“此事可属实!”
颜欢站出来作证道“句句属实,这些事可都是学生亲身经历过的。”
司业虽然不信宴霁但是颜欢这个好学生出来作证他还是信了。
宴霁小声嘀咕着“我的可信度就那么低吗?”
颜欢回答道“谁让你天天逃课的。”
司业道“既然你们是为此事所耽误课业,那抄院规就免了。”
宴霁听到这句话两眼放光“真的!”
司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但是你们必须每人交一篇千字检讨,还有此事再上交一份读后感。”
宴霁听完整个人顿时拉垮了下来,“这说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说白了不还是要写。”
司业没理他继续道“还有你们落下的一个月课程,到时候找先生给你们补回来,月底补考你们落下的考试。”
“还有考试!?就一次没考算了吧!”
司业不容置喙道“不仅要考,还要抽时间单独考你们。”
宴霁还想张嘴辩论却被一旁的颜欢拉了拉衣角意思是让他闭嘴,宴霁这张嘴再说下去估计她的作业量又要增加了(;´༎ຶД༎ຶ`)
司业道“你们说的捐款这件事我同院长商议商议,好了,你们先回去好好复习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颜欢看看宴霁道“看我做甚?我要回寝舍了,再见!”
宴霁却在身后大喊道“抱歉连累你了。”
颜欢头也不回的回复道“好兄弟就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共患难过的兄弟了。”
宴霁撇了撇嘴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呢喃道“可是我并不想和你做兄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纯粹的友谊就开始变了,是朋友,是知己,还是别的什么……
颜欢一回到寝舍迎面就被两位舍友架着拷问起来。颜欢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位问道“子兰,若止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子兰笑眯眯一脸不怀好意的问道“听说宴学子带着你逃课了,你们俩个孤男寡女离开了两个月指不定有事情。”
颜欢一脸懵逼“啊,子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子兰严肃道“别装傻,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严肃点。”
颜欢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宴学子只是关系铁点的兄弟罢了,而且我可被他坑的老惨了。”想到这里颜欢就有点一把鼻涕一把泪。
若止出声道“那你说说怎么个坑法?”
于是颜欢将域江发生的水患以及亲身经历都诉说了一遍,再到回到书院被司业罚写检讨以及补考的一些事情。至于凛江所经历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若止和子兰听完颜欢的经历都有些同情的看着她道“那你也确实挺惨的。”
“不过捐款的事情我子兰可要出一份力,之前在书院就听其他学子说域江水患闹的沸沸扬扬,许多从域江来的难民都无处可去。”若止在一旁“也加我一个。”
颜欢看着她们两个这么积极“这件事司业还在同院长商议。”
子兰见颜欢脸色有些疲倦道“赶了几天的路也累了吧,你先去洗洗睡吧,课业的事等你醒了我跟若止帮你补。”
颜欢感激的看向她俩道“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们啦。”
两天后颜欢将写好的检讨和读后感交给司业,司业重要看着颜欢交上来的作业满意的点点头,又嘱咐她道“别忘记补落下的课程,这个月未可要考你们的。”
司业又转头望向宴霁问“你的作业呢?”
宴霁磨蹭半天只掏出写了一半的读后感,司业淡淡的看了眼他手上的读后感然后从他手上将纸拽了过来秒了几眼问“检讨呢?”
宴霁站着笔直声音小的却如苍蝇一般道“没……没写!”
司业死死地盯着他没说话,宴霁有些怕的朝颜欢身后躲了躲咽了口口水道“你看着我干嘛,你不说话还怪吓人的。”
司业瞪着他开口道“你还知道怕啊!”
“明天必须将检讨给我交上来,还有这读后感给我补完,要是月末考不好可别怪我给你爷爷写信一封。”
宴霁听完司业搬出自家老爷子后立马老实道“月末我保证好好考,考不好也别给我爷爷写信啊!”
“那要看你近期表现如何,表现的不好……”后面的话司业没有再说。
宴霁已经能想象到他爷爷用家法伺候他的样子了,他下意识的朝颜欢旁边又挪了挪试图减轻一下心理负担。
司业继续道“你们说的捐款我已经同院长商议过了,采取自愿原则。”
颜欢和宴霁同时点头表示知道了,告别司业后,下午上课前先生便同学子们讲明了捐款的事情,域江水患需要资金修建大坝,根据学子们的自愿原则,不捐款的也不强迫,但是有些学子当场就掏腰包表示要出一份力。
几番周折下来书院筹集了不少资金,不光有学子们的,也有先生们的捐款。
司业将筹集的资金递给贤亲王道“那这笔资金就交由王爷代交给逸亲王了。”
许長渊轻点头道“书院的事务还由司业多多照拂。”
司业点点头目送着许長渊离开。
皇宫内,许清逸将域江的事务汇报给皇帝,然而皇帝却对域江的水患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打发道“这件事逸亲王自己看着办!”
“那筹集资金的事!”
皇帝慵懒的撑着下巴道“准了。”
次日一早上早朝的时候许清逸就将此事提了出来,大公主和丞相带头捐款,两个大人物带头剩下的官员也纷纷捐款几乎就是没有一个不敢捐的,许清逸也从王府里取出了数目不小的资金。
夜晚,许清逸坐下来王府的院外在看着一些治理水患的资料,慕离突然行色匆匆道“王爷,贤亲王要见你!”
许清逸放下资料“皇叔?”心下虽然疑惑他这么晚来访是有何要事但是嘴上却道“让他进来吧!”
没多久许長渊缓慢的从远极近的走来,许清逸站起身望向他问道“皇叔深夜来访是有何要事?”
许長渊禽着笑意让人摸不透“侄儿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许清逸没说话而是有些戒备的看着许長渊,他这个皇叔时好时坏让他也捉摸不透到底那一面才是最真实的他。
许長渊叹了口气道“侄儿就这么不信任皇叔吗?还是因为那件事过后让你对我心存芥蒂。”
许清逸盯着他没有说话,许長渊自顾自的坐下来道“本王可是带着一笔资金来见你的呢。”
资金?许清逸有些疑惑,许長渊慢慢的掏出那些筹集的资金漫不经心道“侄儿这般不信任皇叔,可真是让我这个皇叔伤透了心呢?你说,我筹集的这些资金岂不是白费心思了,奈何人都不领情。”
许清逸有些放下戒备的看着他道“皇叔你这些资金是从哪里弄来的?”
许長渊道“邀各位学子和先生们一起筹集的。”
许長渊没等许清逸反应便将资金放在桌子上,然后轻禅身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对许清逸意味深长的笑着离开了。
许清逸看着许長渊远去的背影有些发笑,在域江提捐款这个主意是颜欢想出来,可是现在贤亲王却拿着资金好似所有的好处都被他览了。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百姓?还是要取得他的信任?
他把资金放在这里不管自己答不答应这也算是应承了他的好意。
夜深了,可是在这京城里人们却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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