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黎看着她们眼底的泪红,顾简黎看着景卿漪流泪也不好受,这颗心也何尝不是,任人凌迟刀割,到最后落得个鲜血淋淋不堪入目,痛得呼吸困难牵扯全身肝肠寸断,痛得无法思考,四肢皆不能动弹,牵一发而动全身,刀刀都精准的捅到心上,却又不可以死而了之,吊着一人一口气,你就只能受着,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顾简黎不自觉的也红了眼,顾简黎可算是体验到了,为何江霖初,当初与人绝别,伤心了好久,顾简黎不知心脏为何会疼,顾简黎也不信一个看不着,摸不到的东西它会疼,如今此事景卿漪落下的每一滴眼泪,都砸在了顾简黎的心上乱石锋刃,疼痛让顾简黎从心底流出了一滴泪,静落无声却拨人心弦。
景卿漪今日偶然得知这件事,其实不觉得意外,景卿漪或许可以接受,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眼前人只要还没到宿命来临的那一刻,哪怕是须臾,这人不再次放弃自己,这就够了,可当从当事人口中得知此事,于景卿漪,是破天的打击,打破了景卿漪,给自己打造好的,千层万重的城墙,至使眼泪流下。
顾简黎看着景卿漪,不知她是从何得知,但此事的真相,却不可置否,顾简黎与对方都坦诚相待,此事也不必隐瞒,顾简黎近段时间因为查案子时间繁忙,未曾想过此事该如何处理,如今景卿漪既已知晓,最初的打算就只能潦草收场,但此时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再开口时,嗓音有些哽咽,手拂上了景卿漪的脸,抹掉了挂在眼睫上的眼泪。
顾简黎:好了。
顾简黎:别哭了。
景卿漪没有说别的话,只是心中升起了一股怨气,覆上了那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还抱住了她的脖子,越来越狠,似是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了这里,马车里动静并不大,车夫并未起疑,这让顾简黎的脑袋瞬时空了,刚才思虑的一切,现在都忘得一干二净,两人吻着,“骨碌骨碌”的马车声,还有渐大的雨声,仿佛的隔绝室外,什么都听不到,感受不到,此时若大的世界好像只是她们二人一方天地。
景卿漪的腿好了大半,手脚也灵快了许多,景卿漪抱着顾简黎丝毫不费力,顾简黎被这个人揽在怀里,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脚下悬空,丝毫不怕自己坠下去,就这么把她抱进了府中,众人皆看不出,刚才在马车上发生了什么,泪痕也尽数清理干净。
顾简黎被放了下来,刚才已让下人准备热水,她准备去沐浴,进去之前还不忘白了景卿漪一眼。
要不是刚才在车内,被她吻的晕头转向,她又何必被人抱进来,就是现在还有些晕乎乎,景卿漪便由着她去了。
府上的丫鬟仆人不多,只是原来的一些老人,是从原来府上带过来的,刚才的景象他们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奇怪,虽说这人是个替嫁,还是一个女子,主子对她似是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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