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与王喻东拖着疲惫的身躯归家,见到此景,有些疑惑。
这才收了庄稼,柴火多的是,娘晒这么多艾草干什么,烟大又呛。
但问起来,路简又一脸志在必得地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几日,随着日头愈发旺盛,井边抢水的人越来越多了。
三口井,已然干涸了一口。
路简也抓紧时间,收割艾草并晒干。
这会儿她正铺开艾草,门就被扣响了。
来者是一个蓄着山羊胡的瘸子,路简略微打量着他,面生,不是村里人。
“你是?”
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悦地问道。
男人拄着拐杖,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怔了半晌,才弱弱地开口:
“我给了你亲娘二两银子,买下了你,跟我走吧。”
“啥?我娘现在在哪?”
她震惊,面色凝重。
“在村口。”
“她还敢来!”
路简咬牙切齿,夺门而出,气冲冲走向村口,瘸子在后面跛脚跟着。
有好事的妇人侧目看着,她忍着异样的目光,终于是熬到了村口。
路季氏见路简来势汹汹,心道不好,转身就要跑,却被路简一个健步冲刺拽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我是你娘,没大没小!”
路季氏尖叫着,手用力往回收,想挣脱束缚。
“你是真的不长记性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闹事,你当我还是从前任你拿捏的软柿子吗?”
“把银子还给人家,我不嫁。”
路简沉声怒斥,瞥见路季氏紧张地用手挡住了腰上的袋子,趁其不备,一把抢过来。
路季氏视钱如命,被抢了袋子,哪里肯罢休,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路简扶额,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只从袋子里取出二两,丢给了瘸子,然后把钱袋还给了路季氏。
路简倒是想拿回先前十两抚恤金,奈何袋子里只有二两。
瘸子羞得脸红,嘴里嘀咕着,不敢再看周围的眼光,只得低着头一拐一拐地走了。
“又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身后传来了沉闷的低吼,路简转头,原来是婆婆王张氏。
“婆婆,您身体不好,这点小事还劳烦您来。”
“不碍事,平时不爱动,出来走走也好。”
路季氏看着自己的亲女儿和婆家关系融洽,酸溜溜地说:
“也不知道是谁,有了婆婆,忘了娘。”
王张氏拐杖高举,就要往路季氏身上打去,吓得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你这亲娘做的还没我好,听说半月前,你儿为了兔肉,竟置我儿媳于死地,幸亏命大活了下来。”
“滚滚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王张氏不耐烦地说,路季氏已经被拐杖吓出了二里地,路简躲在她身后笑嘻嘻。
“你要是想改嫁,我也不强求你,岩儿走了这么久,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寡妇为丈夫终生守着。”
王张氏平静说道,声音中却夹带几分落寞,路简心疼地看着头发愁花白的人儿,坚定道:
“儿媳还不想改嫁,孩子们还小,婆婆还长寿着,就说这等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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