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虽然才读了半年的日记,通过日记字里行间的描述,三人好像找到了趣味一样。
尤其还能找到关于小哥未曾发觉过的秘事,不论真假,都值得一观。
“五月二十一日
下雨了,今年雨水看着充沛,我俩躲在如此干燥的北方都被淋了好几场。我和张起灵本来在外面逛得好好的,突然下起倾盆大雨,真是老天说变脸就变脸。但我看着张起灵的模样,尚能雨中作乐,猫猫淋雨笑煞人也。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每每看着张起灵那张冷冽的俏脸挂上别的表情,我心下大感有趣。
我陪他一起淋雨,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还是不要说出来大哥笑二哥,半斤八两半斤八两。
在屋檐下躲过大雨,我和张起灵冒着小雨回家。反正浑身都湿透了,一路上我没少踩水坑波及他。张起灵缓缓对我吐出两个字,幼稚。然后故意闯入一个大片深水坑,把我溅的浑身都是,究竟是谁幼稚啊。最后我俩到家的结果就是,都不干净了。
回家之后,一个负责熬姜汤,一个负责烧热水,轮换着把澡洗完,披着毯子,一人灌了一大碗姜汤。我不喜欢姜汤的味道,捏着鼻子才勉强灌完。张起灵也不像很喜欢的样子,好看的眉头皱起。我俩两两相望,叹了一大口气。下雨天还作妖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说我们晚上吃点好的吧,张起灵点头同意。”
大灌姜汤的描写太过生动,吴邪和王胖子仿佛能看到小哥苦哈哈地喝姜汤的画面,两人抱着肚子笑作一团。
“六月十二日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不,其实没有读书声。我倒是很想让张起灵帮我念,但他惜字如金,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指望他念书给我听,不如指望书本自己会说话。不过光听风雨已然不错矣,还是别要求太多了。
上次下雨时候,姜汤的味道至今记忆犹新。我和张起灵这次学聪明了,在家窝了一整天,看雨。雨打芭蕉,巴适得很。我躺在摇椅上,摇来摇去,视角高高低低,别有一番情趣。张起灵学着我的动作,他可能没体会到这种乐趣,摇了一会就停了。躺在那一动不动,我都怀疑他是个木头人。他究竟是怎么达到人椅合一,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境界的。如果不是微风把他的碎发吹乱,我真要以为时间静止了。
哎呀,时间就此停止也没什么不好。现在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平平淡淡的才是细水长流的幸福。
可惜时间不会因为个人意志而停留,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
也许苏河的预感成真,仅仅隔了一个月,日记中平淡的记叙开始有所转变。
“七月十四日
最近隐约听到风声,好像不太平。我总有一种预感,悠闲的日子要到头了。看着家里舞刀弄枪的猫猫,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忧愁。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大概这些事情很快就会和家猫扯上关系。可是放他一个人出去,我真有点不放心。猫可不像狗一样认家,如果时间太长,谁知道出走一趟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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