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
赵公公侧夫人,得罪了。皇上下旨查唐府,搜!
(唐母)王昭:(颔首)望皇上明察。
侍卫:唐大人的书房重点搜!
“账簿!去查账簿!查的仔细点!”
“报告!唐家这几月账簿混乱,胡乱填账,苟大人此话不假,快回去传皇上!封唐府!”
唐自颐(面颊显出几丝慌乱,颤抖地抱住王夫人)娘亲,父亲…出什么事了?我怕,娘亲他们好可怕呜呜呜呜呜呜(┯_┯)
(唐母)王昭:卿卿莫怕,莫怕,咳咳…咳
唐珏言夫人!
唐自颐:娘!
唐自颐:“快,快扶娘进屋!去请大夫!清荷!快去”
清荷急忙出府,可她跑出府门的那一刻,似乎也跑离了唐家,愈跑愈远……
(承乾宫)
嫦皇贵妃尹昭正卧在榻间,席间盛放着一盏瓜果,她剥下一颗荔枝含进嘴中,笑了一笑,看着她的婢女说道
嫦皇贵妃:樊儿啊,这唐府到底是败了
“也不知这刘甫日后提不提得起苟重礼这条狗。”
樊儿:“娘娘说的是,这苟大人看着就似个攀附权贵的人儿。”
嫦皇贵妃:“好了,替我为他传个信吧,说不定,本宫与他也在同一条船上呢。”
“是,娘娘。”
(听政宫)
苟重礼:启禀皇上,方才臣与锦衣卫搜查了唐府,在唐贞的书房里查获了这个账簿,上面字迹混乱,有几笔账来去可疑,请皇上明察。
苟重礼:另臣已封唐府,不知唐大人对此作何解释啊?
(淮王)穆成爱卿,你有何要讲?
(吏部尚书)唐贞:(下跪叩首)皇上,臣府邸的账簿清清楚楚,皇上若要问罪于臣,臣心甘情愿。
(淮王)穆成你!
(吏部尚书)唐贞:此事定有人欲陷害我唐家,臣只怨遇人不淑。还请皇上恕臣之罪。(叩礼)
(淮王)穆成此事颇为蹊跷,苟重礼,朕予你两个时日明察此事,唐贞暂收监待审!
(宰相)刘甫:皇上,老臣以为这吏部尚书就先由苟重礼暂代吧。
(淮王)穆成好,朕准了!
“唐大人,得罪了,跟杂家走一趟吧。”
(吏部尚书)唐贞:(转向穆成,叩礼)臣退了。
(唐府)
清荷:“小姐,不好了!听说老爷下狱了!”
唐自颐:你说什么?父亲下狱了?
唐珏言清荷,消息可准确?万不可乱讲!
清荷:“这…他们都说是老爷贪财银两而被下狱,奴婢去请郎中,却大多不愿意来诊治夫人…”
(回忆)
(南安药馆)
清河“郎中大人,我家夫人突然晕倒,情况紧急,烦请您去诊治。”
郎中:你主子是哪家的夫人?
清荷(犹疑片刻):唐家
郎中:唐家?哦?是今晨那个被朝廷查封的唐家嘛?
清荷(忽然恼了):是了,此事定是为人所害,情况危急,您快去看看吧。
郎中:罢了罢了,现如今谁还敢与这样的门第惹上关系?姑娘另请高明吧
(清荷一一请求却无人应允)
清荷(抹了把眼泪):怎么办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綦府)
(骠骑大将军)綦伍楷:萧怜,阿笙,今晨在早朝时皇上将唐贞下狱了,你们俩可识得他?
綦萧怜(綦萧怜斟了一盅酒)爹说的是那个吏部尚书唐贞?
綦雨笙:那是谁啊(҂⌣̀_⌣́)
#(骠骑大将军)綦伍楷:正是(看着綦萧怜)唐贞为人正直,看着根本不像是能贪污银两的人,爹倒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綦萧怜:可如今人心都如墙头草,我听闻唐贞的夫人病重无人诊治,着实令人寒心。
#綦雨笙:那这位唐大人家中可有儿女?
(骠骑大将军)綦伍楷:(皱了皱眉)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就同你爹一样。
(骠骑大将军)綦伍楷:那小女儿,好像和阿笙相差不过两岁,爹在她及笄的时候曾巧遇过那孩子。
綦萧怜(顿了顿)她哥哥便是珏言,爹你看着我们三个一同长大,今唐府落难,我们綦家不能放任不管,况且珏言与我至亲至爱,他有危难我怎可袖手旁观!
綦雨笙:(嗯…唐珏言,虽只在孩提时代见过寥寥几面,却依稀记得他家教颇严)可如今上上下下皆等着唐家衰落,眼下能帮的只有派郎中过去瞧瞧唐夫人的病。
#(骠骑大将军)綦伍楷:(欣慰一笑)就如此办了。
(东宫)
(太子)穆元:老师,父皇为何要置唐家于此境地?
(太子太师)谢起铎殿下,唐贞若知被陷害,想必他早已算好后路。
(太子)穆元:后路?如今他进退两难,何来后路?唐家若是败了,珏言,珏言该如何?
(太子太师)谢起铎哎,没有后路何尝不是一条后路呢?
(太子)穆元:老师,如今我父皇令唐贞下狱,无论结果如何,那苟重礼曾是唐贞部下,我命张戊查过,他定与唐贞有恩怨,如今交由他办案,岂不是把唐贞往火坑里推?
(太子太师)谢起铎唐家乃世家,不在于唐贞,在于他的血脉。
(太子)穆元:(叹了口气)珏言……
(唐府)
唐自颐:郎中也会看人脸色吗?人命会比声誉重要吗?我此番倒是明了了,可怕的才是人心。
唐珏言如今我与阿元倒是冰火两重天了
(门外有人叩门)
清荷:奴婢去开门
清荷打开府门,来者看相貌是一位郎中,清荷欣喜地说:“大人快进来!”
清荷:“不知大人今日能否来诊夫人的病?”
郎中:“自然,我便为此事而来。”
唐自颐和唐珏言发现来者是郎中,激动不已,还是唐自颐先开口
唐自颐:请问郎中是何人?如何知道小女娘亲病情危急?小女感激不已。
郎中:“回二小姐,我乃綦伍楷将军命我前来唐府诊治唐夫人。”
唐珏言萧怜……
郎中:(转向唐珏言)另綦公子代我向唐公子传,若有什么需求一定和他讲。
唐珏言替我谢过綦将军,谢过萧怜。
唐珏言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唐自颐:烦请您看看,母亲究竟如何了?
(看向卧床的王昭)迅速诊脉
郎中突然摇摇头说:“这脉象看着颇为奇怪,乍一看是病弱体虚急火攻心只是轻症,但昏迷不醒定是近月来有中毒征兆,现在着实晚了,此毒吞噬内部,让人亏空的厉害,怕是就这几日了……”
唐自颐:?怎么会?母亲中毒了?
唐珏言近月来餐食都是哪些人负责的?
清荷:“小姐,都是小厨房那些人,查封之后,尽数投奔权贵了,如今要查明凶手,再是难了。”
唐自颐:多谢大人了,无论如何,这样的时候,唯有大人前来援助唐家了。
郎中:哪里的话,綦将军说这样的时候更不可袖手旁观,但容我说一句。大公子二小姐,唯有自己方可救自己。
唐自颐:(颔首)谢大人叮嘱,清荷,送送大人吧。
府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切又回归了寂静,仿佛刚刚没什么人来过,又好像,这夏日炎炎,也与这院子没什么干系。
唐自颐:哥,如今这世上相互扶持的只剩我们了,哥总说卿卿莫怕,如今卿卿怕了,却也知道不该怕。今后的路,哥要怎么走,该怎么走。从前卿卿觉得,唐府就是最美的地方,如今卿卿倒觉得,这天下也美极了。哥你说呢?
唐珏言是啊,家不再是家了,是另寻新宿还是重振唐家?
(几日后)
清荷:(跌跌撞撞)小姐,夫人…夫人过身了
唐自颐:(瞪大双眸良久才缓过来)娘亲,女儿不孝,未能救得了娘亲,不过娘要放心,唐家不能绝后,这天下却可以易主。(突然跪下,叩拜王昭)
唐珏言夫人,这些年我娘走的早,早已把您当作亲娘,九泉之下要放心,我此生定会护好卿卿,卿卿要谋,我便要谋。
仅仅几日,与街邻的热闹相衬,唐府白得彻底,如今人人都说,昔日唐家只留得唐氏遗孤。倒是真有人信得,风水轮流转。
清荷挎着篮子去买餐食,碰见几个别家的丫鬟,她们笑着嚷道:“快看啊,那不是唐家的丫鬟嘛?呸呸呸,主子都死光了,真是晦气。”
“小姑娘,另寻府门吧,败落成这样,也不能死也做唐家的鬼吧。”
清荷:(轻蔑地看了她们一眼)还不是所有人都想做鬼啊。
(綦府)
綦萧怜爹,我去把珏言他们接过来吧,痛失双亲我实在不忍他一人承受如此苦痛。
綦雨笙:是啊,爹,听闻那妹妹还年幼,我们府院大得慌,我若与她作伴,也可慰她一慰。
#(骠骑大将军)綦伍楷:唐贞的死…爹也沉痛不已…如今他夫人也随他而去。就把他们接过来当作爹的孩子吧,綦家人有一口饭吃就不会差他们的。
#(骠骑大将军)綦伍楷:也好,也好,即刻就去办了吧。
綦雨笙和綦萧怜上马前去唐家
(綦家与唐家离得不算远,但却是平日碰不着的两家。)
唐府门口
(綦雨笙轻轻叩门)
清荷:这…还有谁啊,天色已经不早了…
唐自颐:我去开门吧。
唐自颐打开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英俊硬朗的少年和一个矮上他几头的少女,长得很好看,和少年一般,英姿飒爽。
#綦雨笙:唐妹妹节哀,冒昧打扰,我是綦雨笙,这位是我哥哥綦萧怜,也是你哥哥的挚友。今儿父亲说你和你哥哥从今以后就搬来我家住吧。
唐自颐:这…哥哥!
綦萧怜唐妹妹可…是不愿?
唐自颐:(突然跪下)不是不是,是綦将军愿意收留我与哥哥?
#綦雨笙:妹妹快起,这是做什么?
唐珏言:萧怜!我……
綦萧怜什么你你我我的,快收拾东西,珏言,天色不早了,快带你妹妹来我府上休息。
綦雨笙:唐妹妹快去吧,东西都带上,我家也有不少女孩子的衣物,你只带上你需要的便可。
清荷:谢两位贵人,奴婢替小姐公子谢过綦将军。(叩礼)
綦雨笙:(笑了笑)看你年岁不大,也一并过来吧,想必唐妹妹与你甚亲,从今以后就在綦家侍候吧。
清荷(傻愣着一会儿):“奴婢谢綦小姐!”
一众人马在暮色间最后望了一眼唐府,昔日的回忆涌上心头,唐自颐久久看着,心下想到,是了,终究是再会了。
爹,娘,女儿没有家了,可不幸万幸,到底还是有处避雨之地。
唐自颐发间的羽翠簪,到底是和初见它的主人碰面了。
綦雨笙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沉静地不像个小孩儿,夜色之中,那与素净的白衣不相配的发簪好似在哪见过。
那日唐夫人下葬,唐二小姐眼圈红红,可到底无人见她落泪。
唯有大哥知道,爹,娘,卿卿长大了。
发疯了一样被凌迟的心,死掉了却还会憎恶,不明白父亲的用意,不知是谁害惨唐家,手无缚鸡之力,却想着,哥,卿卿也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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