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士收起敌意,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嘴里念念有词:“是嘛,也对,官家小姐想过点不一样的生活嘛,值得理解。”
抬起头来,朝江岭嫣又勾起了嘴角,“你是哪家的小姐啊?”
“别多想,问问题嘛,要礼尚往来。”
“工部尚书府,”江岭嫣活生生给自己挤出几分娇俏来,“我爹爹可是很历害哒~”
慕北:......很.历.害.哒~
哒~哒~哒~
活久见。
“原来是尚书府的小姐啊,真历害呢~”谢道士鼓起了掌,“那么,你是谁啊?”
“我姓江,是个小姐。”江岭嫣保留着一副天真脸,“谢道士,谢同僚,你来我们书院干什么呢?”
“在下区区一介草民,能干什么呢?”谢道士目光有些深沉,“没饭吃,来借点。”
“没想到就遇见江小姐,江同僚了。”
“哎,真是厄运当头啊。”
“哈哈哈哈,”这道士说话还真直接,江岭嫣只能开启尬笑模式。
这一尬可不得了。
不知道谁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完蛋更尬了。
江岭嫣只看见慕北默默无闻地把麻袋递过来,江岭嫣拿了块豆沙糕,头昏眼花地一口吞下。
然后十分矜持地又吃了几块,这才无比礼貌地递给坐那像看狗熊表演的谢道士。
两人再没有言语,都你一块我一块矜持地分享着食物。慕北重归门神行业,坐在两人中间开始背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看来他很想在下次考试中超过我,江岭嫣愤恨地磨了磨自己的牙。
谢道士突然开口,“你想识破天机吗?”
......这语气好像梁京大街上两个铜板一本玉女心经的推销大爷。
好想吐槽。
“想,”不过江岭嫣还是出于演员本色,露出了八颗贝齿的专业微笑,扑内着帘扇一样的秀雅睫毛。
“那你帮我个忙,”谢道士嘴上说着要帮忙,实际上眼疾手快毫不怜香惜玉地拿走了最后一颗苹果。
“什么忙,”空手而归的江岭嫣把瓜子放到膝上,不动声色地用裙摆抹了抹油。
看见了这不动声色的淑女行为的两人:......
谢道士也受到感染似的用脏成大染缸的袖子擦了擦嘴。
随后他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说:
“帮我找个姑娘。”
“???”江岭嫣的两只手都已经擦干净了,手指拧在一起,抬起头,“找个姑娘,你,莫非不是......”
“行了我知道了,虽说同僚你是个道士,但还没到和尚六根清净的地步,能理解能理解。”
“确实还是我帮你找的好,随便上街拉一个,容易得病。”
江岭嫣朝谢道士一顿挤眉弄眼,丝毫不忌讳自己还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娇羞孩子。
“你想到哪去了,”谢道士的那股阴冷劲又透了出来,“帮我找我丫头。”
“你还有丫头,还有女的愿意伺候你呢。”江岭嫣有些惊讶。”
——
“我说,是我女儿,”谢道士的目光好像千百支冷箭,一波一波朝江岭嫣袭来。慕北早停止了背书,眼神盯住他。
江岭嫣对此视若无睹。
“听清楚了,”她说。
“那就好,”谢道士从狭窄的过道间站起来,“你记着,我明日再来找你。”
“有人来了,”不等江岭嫣反应,谢道士手脚敏捷地翻出窗外,腿还是跛的。
“你知道他拿走的那盒药膏里面装的是什么吗?”脚步声离房间门口越来越近,江岭嫣问慕北。
“是什么。”
“谢肥掏的防狼膏,”江岭嫣支着脑袋看向窗外,“蛆和蚂蚁的集大成者,对百毒不侵很有用。”
“好像还下了蜈蚣——”江岭嫣补充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踹开了。
江岭嫣带着意犹未尽的遗憾捂上了耳朵。
——“你这房间挺能藏人啊?啊?”齐溜溜学姐,哦不是,王蔷学姐指着慕北,又是一顿口吐飞沫。
——“哟呵,还有麻袋。”
江岭嫣的鬓角碎发早剪了,现在是慕北的高马尾被拽着。
来自学姐们的灵魂洗涤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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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琅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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