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城主府静静地等着。
回想起小时候,娘亲临终前将这令牌给她并告诫她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但若是真的命悬一线,它或许能救你一命。她小时候不懂,娘亲抚摸着她的脸庞,只一遍又一遍的说,娘亲希望,你永远用不到它。
她如今已经知道了这令牌的秘密,但也无所谓了。
毕竟她已无所牵挂。
不过她从小就很好奇,她的阿爹是什么样的人。娘亲却始终闭口不提。
城主府已被团团围住,走上前的,是霁郢。
“王爷请小姐进宫。”
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点点头,上了马车。
她坐在马车内闭上双眸,微微有些困倦,她刚想打个盹,马车停住了。
不该这么快的啊。
霁郢看着来人皱了皱眉,来的是御林军。御林军副将陈牧動拿着圣旨拦下了马车,
“陛下有旨,请摄政王之女进宫。”
她皱了皱眉,皇上?
霁郢只得听命,将马车交给陈牧動。看着前面一行人渐行渐远,霁郢这才转身策马,向摄政王府飞奔而去。
不等她想明白,她就到了皇宫。
朝堂之上,她不卑不亢,镇定自若,向着九天之位上的人行进大礼。
她注意到,朝堂之上,御座之下,还有一把椅子,是空的。
身后突然想起传报太监尖利的声音,
“摄政王到——”
众人皆是回头行礼。
她却站立不动,似是这一切与她无关。
一名身着官服五官深邃,看着面相不过四十的男子,却能令群臣参拜,皇上忌惮的只有当朝摄政王,恒凛舟。
所有人皆俯身参拜,她也刚想行礼,恒凛舟从她身旁经过扶住了她,
“自家人,不必客气。”
只一瞬,她便注意到,皇上的脸色暗沉了下去。
恒凛舟在金椅上坐下,目光从未停留在她身上。倒是皇上对她,似乎格外亲切。
“听说爱卿在连州城外围剿了五个邪派,当赏。”
“陛下言重。”
她依旧淡淡的回答。
“爱卿巾帼不让须眉,就不必谦虚。爱卿听旨!”
“今日孤就封你做镇国将军,留守宫中,护卫京师!”
她迟疑了,看向摄政王,恒凛舟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民女,遵旨。”
摄政王府内。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按理来说,他……就是她的父亲。
本是父女,却相对无言。
恒凛舟开口,
“你是有些小聪明,拿着替天行道的名号屠山,让我倒是挑不出你的错。”
“过奖。”
她低垂着眉眼,思绪飘了很远,她有些,摸不清。
从出生起,就对“阿爹”这个词没什么印象。别的小孩受了欺负都是回去找自己爹爹来,她不一样,她更喜欢当场把人打趴下,即使打不过,也从不服输,因为她知道,阿娘厉害。
“不知你可曾见到一个铸造师?”
她心中一惊,却依旧不动声色,
“不知道。”
她低垂着眉眼,揣度着面前人的想法。
却没想到恒凛舟只是看了看她。就让她下去了。
她跟着一个侍女去了一处院子,这以后就是她住的地方。
院子比较偏僻,四周静悄悄的。她却静不下来,耳中一直回响着恒凛舟的声音,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但现在你要记住,你是恒瑾年,当朝摄政王的长女,御前亲封的将军,而不再是江湖中那个所谓放荡的高手。
恒凛舟是在警告她,用南卿来要挟他。
但如今,她也只能如此。
恒瑾年。
似瑾年流水眷情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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