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色黑的吓人,四周静的可怕。刚吃饱喝足的白旭尧正在廊里走着,嘴里还不时的哼着小调。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忽然,他立住脚步,收回脸上的笑容,嘴里哼的小歌也随之停下。
身旁的竹林开始摇摆,原本寂静无声的庭院瞬间热闹起来,嘈杂的风声徘徊在白旭尧的耳畔。
白旭尧警惕起来,拾起地上飘落的竹叶,捏在手里。
“是谁?”
声起声落,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停止,摇摆的竹枝也停下。明亮的月光投射在白旭尧身上,倒影出幽长的影子。
“嗖!”的一声,一把弯刀到落在白旭尧的脖子上,地上又多了一道黑影。
白旭尧倒吸一口凉气,冷静的注视前方。
“找到你了。”后方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随机又发出低沉的笑声。
白旭尧忍住不动,锋利的刀片紧紧贴着自己的脖子,刺痒感传到白旭尧的身上。白旭尧拳头一紧,抬起右脚向后踹,不正不歪的踹在了那人的膝盖处。
随即一个转身,他看见了那人的模样。
有点……眼熟?
那人不语,甩出手中的刀,直刺白旭尧!
白旭尧吊起一口气,歪头躲过弯刀,而那把刀 从他耳垂下方飞过,插入后方的红木柱子。
“你是何人?!”那人蒙着脸,露出一双眼,白旭尧却越发觉得眼熟。他后腿几步,因手上未持剑,武力有限,根本打不了眼前这人,于是,他一个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边喊:
“来人!刺客!刺客啊啊啊啊啊!”
那人愣在原地,看着远去的白旭尧,不免吐槽:“这么怂。”随即追上去,想要一把逮住白旭尧的脖子。
刚伸出手,就被人持剑打中手腕,顿时鲜血直流,那人咬牙,捂着自己的右手停了下来,抬眼看着眼前身穿青袍的男人。他又看着远去的白旭尧,心中怨念再次升起,想要追赶上去。
刚抬起头,一把剑便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还想追?”穿青袍的男人威胁道,“白家的人也敢杀,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哼。”那人咧嘴一笑,用左手在怀里掏出一纸符咒,像青衣男眼前一挥,随即消失。
青衣男眼前一黑,便看见留在地上的符咒,上面写着两个字:告辞。
青衣男收回剑,不满的“哼!”一声,转身吼道:“白玖!你给我过来!”
次日。
白旭尧被迫去了公事厅。
一进门,一双眼睛起刷刷的盯着他。
“大家…安好?”白旭尧缓缓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月系家主开了口,“安好。”
白旭尧起了劲儿,凑到月系身旁,“月姨安好就行。”
“安好个屁。”
白旭尧抬眼,一个眉目英气的男子正盯着他看,那样子像是要活生生把白旭尧吞了。白旭尧撇过脑袋,小声说道:“你又有什么毛病?”
那男子显然是听到了,立即怒意上升,他不管自个儿的形象,指着白旭尧大骂:“昨日是谁不带剑被偷袭了的?搞得五家不得安宁,今儿居然还有脸来问安不安好?!”
白旭尧淡定的喝了口茶,“在自己家带什么剑。”
“你还有理了!若不是谢亦辰帮你,我看今儿就是四大家主了!”
听到这儿,白旭尧才想起昨日之事,谢亦辰有恩于他,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与谢家主道了谢。
“不用。”谢亦辰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白玖不用剑也可以打过的……所以,你为何逃走了呢?”
听罢,白旭尧坐直了身体。是啊,可以打过他的!
白旭尧尴尬道:“昨夜夜黑风高,一时害怕,差点忘记灵力这一事了。”
“噗。”月系偏头看向他,“你的修为已达实心界,灵力现形,即使不用武器也能一决高下了呀?怎么,真忘了?”
他惭愧到笑不出来,只能实话实说:“忘了。”
“行了。”坐在中间的黑衣男打住了他们的对话,待他们安静后,挥手现出了昨日的弯刀与符咒,他看了看四位,郑重道:“各位皆是家主,还是注意形象的较好。月系,你比他们大,也是个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他们嬉笑的来?”
月系一笑,抽出手绢将那两件东西揽来,“墨犹,明就是你参与不来,何必把我当借口。小孩们好玩,我自然就和他们聊的来。”
“这东西……”月系把手绢递给白旭尧看,“白玖看看。”
这是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东西,白旭尧不想多看,敷衍的答了声“嗯”。说罢,把这两件东西推给了对面的朝怀远。
朝怀远定睛一看,这还了得!赶忙跟旁边的谢亦辰私语。墨犹看不下去,收回了弯刀和符咒,咳嗽两声,道:“众位也看了,此乃密花宫之物。”
密花宫。
在场的气氛静的可怕。
“嗯……”白旭尧道,“那个我问一下,密花宫是什么?”
哎!
新人。
月系无奈的笑了笑,与他解释:“密花宫在南洲很有名,密花宫又是密花山,那里的人个个都是奇才,从而远近闻名。”
哦,厉害。
“嗯。”谢亦辰跟这道,“那里的人大多来自民间,因无法高攀那些贵族,便选择了密花宫。”
哦,民间。
“白玖,还是要好好念书啊。”墨屹启道,“这种事,算是熟知的。”
“啊?哦……”
墨屹启平视前方,“最近各位注意防卫,多安排点值守人员,街道上也留意一下。至于密花宫之事……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他看向月系,道:“他快回来了吧?”
月系道:“快了。”
谁啊?谁,谁快回来了??
白旭尧逐渐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墨屹启放下了心,“那好,这件事就麻烦他了,等他回来,我们在一起吃个饭,好了,各位回吧。”
众人起身,“告辞。”
直到从公事厅出来,白旭尧还在在意他们口中的那个“他。”
[南洲]
南宫殿内,一位身穿薄衣的男子靠在桌上,眼眸低垂着,他正在研究桌上的棋路。温柔的日光斜射在他那乌黑的长发上。骨节分明的手在棋盘上移动着。
“啪!”
最后一颗棋子落下,这局算是结束了。
他抬起头,长吸一口气,修长的脖子伸展着,下颌骨也随之拉长。性感的气氛笼罩着整间屋子。
他是南洲的美男,也是南洲最有权威之人——申一怀。
日光照得他舒服的闭上眼。
片刻,有公公来敲门:
“帝下,有大臣在外头等候。”
他睁开眼,下了床。笔直的腿立在地面上,给人一种压迫感。他脱了衣,细长的腰杆收束在裤腰里,健壮有力的后背彰显出来。他转身,拾起床上的衣物,将它穿戴好。
正过脸,一双丹凤眼缓缓抬起。
“束发。”
“是”
一声令下,候在门外的两名宫女端着木盘进来,一盘盛有精致银梳,一盘则盛有金色龙冠。
门外的公公走到申一怀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帝下,那苏尚书似乎有些急了。”
“慌什么。”申一怀垂眼去整理衣袖,“你且告诉他,先等着朕,朕一会儿就来。”
“遵旨,在下告退。”
修长的身姿,飘逸的黑发在加上一顶龙冠,阔大的衣袖,金色的衣袍……这些 ,都是一位帝王的象征。可身为帝王的他不仅有钱有势还长得好看,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苏尚书已经恭候多时了,看到申一怀时还忍不住冲上去,不料顶撞了帝王。
“苏尚书。”申一怀眉头轻皱,拍了拍苏尚书的肩,道:“再有急事也不能莽撞成这样。”
“帝下息怒,臣……”
“苏尚书,有事进去说。”申一怀挥挥手,示意让路。一旁的公公看了,赶紧提着嗓子道:“都让开点,没看见挡着帝下的路吗?”
其实,挡着路的只有苏尚书一人,这公公分明就是借皇上来辱他。
臭太监!尽管苏尚书心里不平衡,但还是鞠躬让道。
前殿内,下人提前给屋里熏了檀香。
“苏尚书此来为了何事?”申一怀端起桌上的茶杯,举起来示意苏尚书,苏尚书立马领会,不利索的捧起茶杯,敬他。不料想自己一口先喝下去了。
申一怀表情微妙,身边的公公吃了大惊,又不敢上去提醒。申一怀摇摇头,一口闷下了茶。
“帝下,这密花宫最近动作频繁,我已派人加紧看管。另外…”
申一怀靠在椅子上,慵懒的说道:“请讲。”
苏尚书起身,道:“鄙人有一女,能歌善舞,聪明机灵,还有…咳。她已仰慕帝下许久,希望帝下能给我家小女给个回应。”
他用手尖轻轻托着茶杯底部,细细打量着,“想要做这杯子可不容易,要是铸造时心急了了,这东西可就毁了。你说呢?苏尚书。”
“昂,那是那是……”说着话时,苏尚书攥紧了自己的袖子,心里空落落的。
申一怀将茶杯“咚!”的一声放下,眼神变的犀利起来。他缓缓走到苏尚书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接着便是一耳光。
“啪!”
这一巴掌下去,苏尚书的半边脸红了。
苏尚书浑身一颤,低下头。
申一旭一脚踹过去,踹的他魂飞魄散,还来不急想就已经趴在地上了。他赶忙整理自己衣着,接着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苏尚书。你说你已派人看守密花宫,那么试问,前几日南洲离开了几名密花宫的人之事为何不来上报呢?”他缓缓低头,掐住他的脖子,低沉而恐怖的声音徘徊在苏尚书的耳旁,“你当真以为你在朕背后干的那些勾当,朕一个也不知道?”
“装什么好人啊苏尚书?!”申一怀抓起他的头发,怒吼道:“你家女儿是很优秀,我的确看到上…但她摊上了这么样的一个父亲,也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看着他惊慌的眼神,申一怀转了个身,继续道:“朕会封她为公主,然后让她嫁到北洲…或者是金无?最近他们蠢蠢欲动,要是有一个和亲的姑娘,他们应该很高兴吧?”
“帝下……”苏尚书举起颤抖的双手抓住申一怀的胳膊,“她是无辜的,求帝下放过她……”
不料申一怀甩开他,从公公那里拿来几封信,一把砸在苏尚书的脸上,“从你府上翻出与密花宫往来的信不下于六个!你居然还敢到朕的面前来?你真当朕是傻子啊?!”
“告诉你。”申一怀坐回椅子上,“现在那些人到东洲了,要是东洲那边的人出什么事情你就别想活了。”
“……还有你的女儿,金无她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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