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是?”金苒打量着这个气质不凡的男子,看这衣着其实金苒心里已然猜出几分。
“你可是神女?”宋流景一听是道女声又联想到言行一所说的那位厉害的神女,立马脱口而出。
“神女?”金苒听言笑出了声,宋流景不由一愣,那笑声……
“我从不是谁的神,”金苒居高临下望着他,却突然发现这个俊俏公子好像是个瞎子,两眼无神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眼睛。
金苒走近蹲下身来想扶他起身,却不料被宋流景一把抓住了衣袖。
金苒望着自己被抓的衣袖下意识地起身后退半步宋流景被带的跌落在地却仍没忘抓着她的衣袖。
金苒的脸立马冷了下去,对于她来说这人无礼至极,她用力扯了扯袖子试图将袖子从他手中拽出,却怎想他抓的更紧了。
“松手!”
“不松。”
金苒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公子请自重,我虽常年行走军中,是一介武将,不拘一些小节,但我毕竟是女儿家,早些年也是在府中做小姐的,家中主母家教甚严,该有的规矩与避讳一样也是不敢落下的,你与我这般拉扯,先不说男女有别,于情于理都是不合规矩的,再者,我于公子有救命之恩,公子更不应该如此纠缠。”
金苒也是耐极了性子,若不是见他是个瞎子,长得还挺俊秀的她早就动粗了。
宋流景听她如此说笑了:“将军难道在行军途中也是这般注重礼节吗?”
“自然不是,他们从不像公子这般无礼。”金苒说话也是直言不讳。
“将军既是救命恩情,那自然是大过于天的,唯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此情,”他倒不恼,并说的自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笑得更是无比灿烂无害。
“无耻!”
“这不叫无耻,这是知恩图报,也算礼尚往来,”他说着便顺着她的衣袖站了起来,离她更近了些,直接拽着她的大片衣裙。
金苒下意识拿着剑横在他们之间,望着他那张突然凑近妖孽无比的脸,居然有一刻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一般能离她这么近的人都成了她的剑下鬼。
“你可知我是谁,你就要相许?”
“嘉雁关守将金苒,金相国府最小的女公子。”宋流景笑着回答道。
“你知道还敢如此说,不怕吗?”金苒一边笑着一边凑近宋流景在他耳边说着。
这些年她在外征战,有许多年不曾回过京城,上京的那些人都传她是个恶魔,杀人不眨眼,手上染血无数是十八层狱司趴出的女修罗,毕竟正常情况下谁家的女公子天天杀人,但她倒也从不在意这些虚名。
宋流景听言先是一愣,她倒是如当年一样:“因为知晓是你,所以不怕。”
他的这句话意味不明。
“殿下!”就在这时言行一突然进入了马车,他一上马车便看到了如此尴尬一幕,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金苒后退了几步她弯腰行着礼。
“见过广贤王殿下!”
宋流景也松开了金苒的衣袖,笑道:“将军不必多礼。”他倒也不吃惊她能知道他的身份,毕竟他这眼睛也是这皇室中独一份。
“殿下受惊了,且随我们前往关内休整,不打扰殿下休息,末将先告退。”金苒一撩帘子出了马车喊着:“白榆带人护送广贤王殿下进关,务必保证殿下安危安排好住宿和吃食。”
“遵命!”白榆应着。
“金将军是又下雪了吗?”不知何时言行一扶着宋流景出了马车,他张开手感受雪花融化的冰凉感。
“嗯。”
“你们这儿会经常下雪吗?”
“那倒不是,我来这儿之后就下了这一场。”金苒回答着。
“一定很美吧?”
金苒望着他倒觉得此刻这堂堂的广贤王殿下竟有些孤独和可怜,她语气很淡却不似刚才那般凌厉了道:“冻云宵遍岭,素雪晓凝华,是难得之景。”
“金将军亦是。”宋流景说完便又转身进入了马车。
金苒闻言愣了这殿下说我像雪?
上京。
皇宫,长乐殿。
一身着烟罗紫暗花细褶裙,头戴凤冠的温婉美人正坐于殿中的荷花台旁,今夜的莲花开得十分好看,而这美人也是像极了这池中的花般惹人怜。
一双含情眼,水蒙蒙的,唇似海棠,眉似远山,仪态万千。
池映银月,有几只红鲤在这冰冷的水中游动。
她身旁并无侍从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这冬日的夜景下竟还能见到这么美的莲花,皇后娘娘您果然不一样啊,这陛下对您可真好。”一黑袍戴着银制精美面具男子突然出现在了金绾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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