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上京皇都。
天高云阔,寒风阵阵,繁华的朱雀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喊声和孩童的嬉闹声混成一片,好一派繁荣生机。
朱雀街上最繁华的一角坐落着充满了风尘之气的万花楼。
那是令男人们醉生梦死,令女人们避而不及的地方。
“公子~不进来坐坐吗?”
“这位爷来嘛,让奴家好好来侍候你。”
“这位小公子生得可真俊俏。”
……
万花楼的门口有五六个长相艳媚,身着鲜艳轻纱的女子动作妩媚的向路过此处的形色男子抛着媚眼,举止轻浮,完全不惧冬日的严寒。
而这二楼上有一位身段婀娜,身着鲜红绣花锦裙,披同色绒毛云肩,长相绝色艳丽的佳人动作优雅的倚栏而立。
满眼愁光中带着迫切眺望着远方,似是在等什么人,而且还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
红衣佳人的绝色身姿引得楼下的许多年轻公子驻足仰望,皆是满目春情。
“哟~倾裳妹妹又在思念情郎啊!”一位貌似天香国色的水红色轻纱衣裙的娇丽女子,优雅的摇着手中的精致团扇步履轻盈的向倚栏而立的倾裳走过来。
“娇盈姐姐说笑了,像我这样烟尘之地的风尘女子哪里会有什么情郎啊。”倾裳温软的言语间满是遗憾和自嘲之意。
要说她的情郎,她觉得还是有的,那心上人啊似九天星,不似那夜空中的月还可以仰望,而是那九阳天的太阳不可望也不可及……
娇盈掩扇轻笑:“这城中的人可都知道,倾裳妹妹是上京最有名的头牌花魁舞伎,说没情郎谁信呀,不然怎么会拒绝赵小公子这样的金主的赎身。”
倾裳眸中泛起了涟漪,她不看娇盈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娇盈姐姐别人不知道,你应该不会不知道,那个赵小公子是上京有名的纨绔子弟,是个见一个爱一个花花公子,出入的风月场无数,他说的话不可信,更何况,我只卖艺不卖身,不能够让我托付终身。”
“倾裳妹妹,姐姐好心提醒你一句,像我们这类女子,没人在意你卖不卖身,因为在世人眼中我们早就声名狼藉了,没有哪个官家子弟或者良家子弟愿意去娶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下贱货。”娇盈的一番话让倾裳的脸色泛白起来。
因为她竟无法反驳,是啊,还是有云泥之别的,她早该想到的,这世俗终是不能允许的……
“你何故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感谢你帮我认清现实吗?那你还真是好心。”倾裳微怒“全万花楼都知道这赵小公子是你相好的,如今他却钟意于我,想赎我的身,你嫉妒也好,看不惯我也罢,我只想告所你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来就没拿正眼瞧过他,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抢。”
语毕便离栏入了屋内,只留下娇盈一个人愣在原地,她听倾裳说的那么些话倒也没恼,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金苒的军队从东疆一路长途跋涉两月之久终于赶在年前回到了上京。
进京带着这么多兵肯定是不行的,金苒就将军队留在了上京城外的军营里,只带了一小部分人进京。
回上京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得先去面圣。
她先回了一趟金府,准备洗漱一番就准备进宫面圣。
刚骑马见到到阔别已久的家,金苒的心中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她还没到家就远远的看到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带着一大帮家奴在外面的寒风中等候着,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她的大娘樊秋莹,她的生母早逝,说起来她也是大娘一手带大的。
“恭迎女公子回家。”下人们见她走进了都不约而同的喊着,樊秋莹也是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她一下马樊秋莹就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蓁蓁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没有被人欺负吧?大娘托人给你带的东西都收到了吧?呦这么冷的天,你这孩子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冻坏了怎么办?”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了下了披在了金苒身上。
“大娘。”金苒面对这么多问题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回答,只好无奈的喊着。
“瞧我这记性,你还得进宫面圣,来,我们进去。”樊秋莹拉着金苒的手便往府中走着便说着话“蓁蓁啊,你阿父进宫了,你待会进宫就能见到他了,你不知道你阿父一听到你要回来开心的和什么似的,高兴的连觉的睡不着,一直都盼着你呢,你都不知道你阿父今日天没亮就喊我起来了说蓁蓁要回来了,她最爱做你的吃食,让我起来准备,这老头子,我不乐意说他。”
金苒听着樊秋莹说着话,觉得心里一暖,她道:“大娘不必担心蓁蓁在外面一切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吃不到大娘煲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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