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的夏天,花灯节快到了,我满心踌躇,不知如何是好,这事万不能与外人相说,走漏了风声,我这一府之人,皇帝怕是不会留有情面。
花灯节那晚,我带着满心欢喜的韩珊珊去了,也果真看见了那名男子。
阿韩,对不起。
我只能无视韩珊珊伤心的在雨中看着我抱着别人,其实他只是被皇帝给我的软骨散和另一种皇帝也没有告诉我是何物的迷药迷晕了而已。
那一步步,如同在心上刀绞。
说来也是奇怪,一开始拼命抵抗的那男人,看了皇帝写的信,竟然开始主动穿起穿女人的衣服,老老实实的呆在西苑里。
韩珊珊果然赌气搬回了偏殿,理由还是和当初一样,我这次却坚持要让韩珊珊吃药,我自然知晓她现在是赌气,我吩咐府里的医官,若是诊出王妃有和病症,赶紧抓药治疗,若是安好,变声称风寒,给王妃抓些补补身子的补药就好了。
十一月多的时候,赤安州那边水灾,又出了暴动,哥哥、秦朝和我被派去协助当地的知府安抚民众,平息暴动。
我出门前,见了韩珊珊,叫她等我回来,有事要告诉她。皇帝说,等我回来,他和那男人的事一定会解决好。
我也蒙蒙地猜到些什么,只是我不理解,为何皇帝坐了这么久的位置才想起来寻找小时候的恩人兼他前两年私自微服出访时觅得的良人。
等到第二年一月,终于可以回京了,我也看出来了,哥哥早和秦朝在一起了。只是他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韩珊珊还生着我的气,想想自己怎么这样小气。每天写的信都没有回音。
回来的那天,出奇地下着大雪,我疾步走到偏殿,问了王妃现在在干嘛?翠儿回答刚刚在赏雪,现在应当睡下了。
她还是习惯在不好的天气,懒懒的睡上一觉。
我进屋,看见她背对着我趴在窗边的桌子上。怎么在这里睡下了,我无奈地摇摇头,从她身后面替她关窗户时,抬头看着我亲手栽的梅花笑了笑,在这睹物思人呢!抓了把雪把手弄凉,使坏的摸摸她的脖子,一瞬间,我惊恐地感知到了比我的手还要冰冷的温度。
她这是……我抱起她,跑出偏殿,直奔府里的医馆,叫出了自己一直很信赖的顾先生。
顾先生看了眼,只是摇摇头,我沙哑着声音疑惑地问他:“阿……阿韩怎么了。”
“王爷,自行试试王妃的气息吧!”
我颤抖着手,果然无一点气息了。
“为何?”我哭着抱住韩珊珊,顾先生抓起韩珊珊的手,把脉说:“气急攻心,结痰于胸,心结太多了。哎!”
怎么会这样,如何能是这样的结局,我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心疼,好似这般心疼不是来源于我,而是心底的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我惊愕,原来这里的李黎一直都在,只是我霸占了他的身体,他根本没法表达自我。
晕厥之前,我在想:对不起,李黎,没能留住你最爱的阿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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