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府一阵喧闹,将睡梦中的妘之媱吵醒,她睁开朦胧的眼,咂了下嘴,坐在床榻上茫然一阵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寝室,“哎呀,我家师兄真的是好的无可挑剔。不知道日后便宜哪家姑娘了。”说到后句,妘之媱已经走到茶几上拿起茶正准备喝,看到隔着茶几木塌的后面是端坐在椅子上闭目的温思源。
“......”
妘之媱放下茶杯,疾步走于温思源面前,凑近后者脸看,“还没醒吗?”确认了还没醒后,“坐着睡着,真的是好厉害。”妘之媱在屋内东晃晃西晃晃,晃到一面镜子前,她坐了下来看着自己松垮的发型,果断取下了发钗步摇,将头发放了下来,过腰长发,乌黑柔顺。拿起檀香木梳梳着头发,正想给自己盘个发,但是看不见背后头发,以往也只是给微斯梳发。盘了很多次都是松松垮垮,摇下头就滑落了。忽然一只手摸着妘之媱的头发,“把头发梳起就行了吗?”妘之媱听声后,“嗯,梳起来就行了。”温思源拿起首饰盒中的一支发簪,绕了几圈头发插了上去。妘之媱对于温思源束发手艺很是震惊,“师兄,你哪学的啊?这个发型简单利落。”
温思源挠了挠脸颊,“呃,那个发饰小贩拉着我学的。”妘之媱捂嘴偷笑,后又察觉,“你什么时候醒的?”温思源见妘之媱额前空落,伸手挑出两缕须发,“从你凑近看时。”妘之媱瞬间耳根红,她完全不知道温思源醒了,“你醒了为什么不说话啊!”温思源轻笑,拍了拍妘之媱头,“走了,准备准备去平乱。”说罢便走出房门。
温思源走后,妘之媱一手扶着梳妆台,一手捂嘴脸红及了。那时候靠得那么近观察温思源,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呼吸声,他居然一句话都没说,现在想想后劲有点大。
温思源去汤府马厩牵来了那匹来时的黑马。在府邸门口等着妘之媱,老夫人拄着杖走了过来了。温思源见状过去扶着老夫人一手,“外祖母你怎么亲自来送了。”老夫人轻拍了拍温思源的手背,“之媱,是妘家遗女吧。”温思源微微勾起的唇角瞬间消失。“她长得确实跟她母亲很像。”温思源眉头微微皱起。这一丝细微的神情被老夫人捕捉到,“你放心。我又不是什么朝廷重官要把遗女怎样。”老夫人轻叹后笑道,“当年我奉命去探望当今皇帝之时,在云都见过她母亲一面。是个美貌善良的公主。我跟她也很聊得来,怪不得当今皇帝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下公主一脉。”温思源听后明白了,为何老夫人异常喜欢一个现在还没有任何权利的妘之媱。“但是小公主这一脉,你也是知道的。只有小公主不能嫁娶,只能收义子为未来继承者。你......”老夫人忽然愁眉。“祖母,您是否想过,她适合在江湖而不是朝堂。”温思源小声说道。老夫人看着温思源的眼睛,笑着叹气。
“久等了。”妘之媱手握熹汀,右脚跨过门栏,见老夫人便行礼问好。老夫人向远处一招手,一个小厮牵着一匹白马过来,“之媱可会骑马?两人一匹略显挤的。”妘之媱点点头,正踏上马踏,要坐上马。被抱起来放在地上,妘之媱一脸茫然,正欲问。“新马容易失控,你骑我那匹。”温思源扯着白马的马绳。妘之媱歪头笑了笑,走到黑马边揉了揉马头,“你主人不要你了,你跟我好吧。”温思源愣了一下,扶额道,“笨蛋。”妘之媱轻哼一声。两人便都上马了,妘之媱对老夫人微微低头,“祖母,我们走了。您多多保重。”老夫人走到妘之媱的马旁好像要说些什么,妘之媱微微弯下腰,老夫人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话。让妘之媱瞳孔放大。温思源看在眼里。
说罢,便驾马向沈庄前去。妘之媱的骑马之术是温将军教的,虽然不是熟练到能上阵杀敌,但至少是能骑着赶路。温思源在妘之媱后方,不一会与妘之媱并肩,“祖母说了些什么啊?”温思源很是疑惑好奇。
“妘绒缳。”
妘氏古姓。难道是......“是.....你母亲名讳?”温思源猜道。“嗯,我也只是知道母亲封号宜国长公主。民间也不曾流传母亲名讳,即便是皇上也不知道。”妘之媱眼中闪烁着星光,但脸上依旧是笑容,“祖母......她见过.....她见过我母亲,她是现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妘氏宜国长公主名讳的人。”妘之媱一手握缰绳,一手摸了摸眼角滑落的泪水。温思源勾起嘴角,“现在,你我都知道了,待归后,你可以偷偷去皇宫告诉皇上,皇上一定和你一样。他会记载下来,这样,就不会相忘于江湖了。”
“师兄,你为何如此安慰我。你我没有血缘的关系,为何如此懂我?”妘之媱被温思源这番话感动到。
“因为你是我的小师妹,是我放在心上疼爱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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