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赵王越把穆青当儿子看待,而却把大公子令仪当成帝国的继承人。
赵王越对大公子吹毛求疵,但赵王越的态度越严厉,就越能说明他对大公子的期望颇高。
对小公子越放任自流,就越说明他不把小公子放在心上。
穆青也曾私下对他说过,他是故意骄纵,故意索要各种珍奇异宝,因为赵王越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地满足他。
蒲昌却知道,小公子并不是想要这些冷冰冰的,金灿灿又晃眼睛的东西。他只是喜欢那种从赵王越手中索要宝物成功后,看到大公子脸卜黯然神伤的表情的快感。
一个是渴望认同, 一个是渴望父爱,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蒲昌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便先到左边的亭子里准备好点心和清水,之后不久便看到自家小公子带着不甘心的表情走过来。
他连忙预备好坐垫,试了试杯子的温度,不烫不凉,正合适。
眼见坐下的穆青却并不喝,而是咬着左手的大拇指指甲,一脸阴沉。
蒲昌知道穆青做梦都想名正言顺地坐在赵王宫暖阁之中像他兄长一样同赵王越一起议政,可是这个梦想貌似很难实现。
他伸出手,阻止了自家小公子不文雅的小动作。
这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了,他发现胡亥只要一烦躁,就会不由自主地咬指甲,他怎么阻止都纠正不过来。
“蒲昌,这不公平。”
穆青绷着一张俊秀的脸容,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六个字,并未把话说全,但一直服侍他的蒲昌却能领会他的意思。他不甘心,为什么连婴都可以同兄长一起读书习字,他却连门槛那迈不进去?
赵王越虽然表面上派了韩子高给他当夫子,但韩子高却用来不教他读书习字,都是用一些器物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蒲昌从怀里抽出干净的丝帕,把穆青的左手仔细地擦干净,有些可惜地看着上面被咬得秃秃的指甲。
他家公子的手明明很好看,但是这指甲当真丑了点,要不要以后要让小公子随时带手套?
“蒲昌!“穆青等不到蒲昌的回答,暴躁地一挥手,丝帕被他打落在地。
蒲昌也不恼,他家的小公子向来如此。
他低眉顺目地弯腰捡起丝帕,顺便解下穆青腰间的公子金印,然后在穆青不解的目光下,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枚做工粗糙的铜权。
看着两个小东西都静静地摆在桌子上,穆青看到那枚铜权上还刻有铭文,不禁皱了皱眉道:
“这不是韩子高第一次见吾的时候从吾的寝殿里找出来的那枚铜权衡吗?汝怎么任随身带着啊?”
他记得当初他没新鲜几天就随手不知道扔哪里了。
蒲昌的脸有些发红,这枚铜权和公子金印一样重,他微妙地觉得这枚铜权有特殊的意义才贴身带着的。
他轻咳了一声才道:“公子,蒲昌还记得,这一枚铜权和公子的金印是同等重量的。”
穆青点了点头,充满回忆地微笑了一下道:
“没错,吾还亲手权衡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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