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姮如同困兽一般在屋内走来走去,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本该传来的消息也没有动静,公子姮显得越发焦急,韩子嘉不死,那他所有的布置都会成为泡影。
俞上卿就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径自的喝着酒,怡然自得的看着窗外的落叶。
太阳逐渐西移,树影都有了变化。
俞上卿似有所感应,叹道:
“可惜啊可惜。”
公子姮面露凶光看向俞上卿。
“俞上卿觉得可惜?那大可归顺于我。顺吾意则生,逆吾意则死。”
俞上卿摇了摇头道:
“老夫只是可惜这杯中竟然没酒了。”
公子姮气极,直接甩袖离开了。
凌柏书归队的时候,本应在今日吉时出发的军队竟然尚未开动,不禁有些疑惑,他还以为他要带着队伍连夜追赶呢。
想着自家父亲也许是不放心自己去守卫韩子嘉的情况,连忙向裨将问了父亲的方位,寻了过去。
穿过大军,凌柏书在猎猎作响的主军旗下找到了自家父亲。而他注意到父亲正站在战车上远眺,看向的则是甘丹的方向,手中握着一只狼毫笔。
这只狼毫笔他时常见父亲揣在怀里,是俞上卿送给他的,本是一套笔墨纸砚,但其他的不好随身携带,父亲便只将这只逼放在怀里,极为珍视。
看来父亲是在思念老友啊。
“父亲,一切安好。”
因为人多眼杂,凌柏书跳上战车只是简单的汇报了一下。
虽然不能亲自护送韩子嘉,但他也帮忙去质子府找回了韩子高,托人安顿好了兄弟两,确保他们避过风头,秘密安全的回了宫。
“嗯。”
凌荻舟深深地看了一眼日暮下地甘丹城,拔剑而出。
“出发。”
半月之后,边境就传来了凌将军大破楚军的消息,而俞上卿听到好友传来佳信,终是放心的永远合上了双眼。 “高儿,你是不是许久没见阿越了?”
韩子嘉已经九岁,这几个月的时间白天都跟着自己,晚上则跟着太史令学习占卜之术等。看着越发孤僻的弟弟,韩子嘉心中对幼弟更为愧疚。
闻言,韩子高拿着算筹的手一顿。
想到今年年初阿越的生日二人都没能见面,他只能托小黄门给阿越送了一盒点心过去。结果小黄门回来带来了阿越的回礼——隆福记的糕点。
隆福记是甘丹最大的酒楼,里面的东西虽然味道好,却是极贵的。都是富贵人家消费的场所。
韩子高知道阿越是对他好,想把最好的点心分给他吃,可是他总觉得二人之间疏远了不少。
阿越现在过得好,能买得起最贵最好的点心,可是他还能为阿越做什么呢?
往日见面,他不过是为阿越带些点心罢了,但现在阿越已经不需要了。
所以最近这些日子,兄长说为了安全不让他却出宫,他也听话的没有去见阿越。
阿越,应该不再需要他了。
见自家弟弟因他一句话而陷入了沉默,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暗淡了下去,韩子嘉不由得出声安慰道:
“高儿那么喜欢阿越,那兄长让他一直留在这里陪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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