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宴忙起床。理了理衣服,感觉还算规整。便扭头问廖瑾道:
“廖兄,我这头发…”
廖瑾抬头故作仔细看了看,说道:
“不算潦草。”
说完便要向外走,奚宴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忙拉住廖瑾说道:
“等等,纸笔…要拿吗?”
关于考核的通知仅仅说明了时间,至于考核的形式,需要准备的东西之类,也并未提及。
等奚廖二人从寝室出来,路上已遍布要考核的新人。都在兴高采烈讨论,考核内容是什么。
“我听说,今年可是不考什么诗文经书…”
“这绵斋历年不都不按规律出牌。”
“昨晚上姓夏那小子热的睡不着,晚上开门出去逛悠,听见绵洪室里一大片蟋蟀叫。”
“……”
奚宴没有说话,拍了拍胸口口袋处的纸笔。既然出题毫无规律。那倒也不用费心思去猜,只管考核时好好应对便是。
来到山前广场,已是一排排桌子摆好,并无板凳。广场很是宽广,桌子目测也有百有余。
时辰未到,考核的新人还在叽叽喳喳,有些已通过考核的有段者也来凑热闹,互相讨论,很是聒噪。
阳光一点点浮起,正照在奚宴脸上。他眯起眼,不知怎么,阳光似乎钻进了脑子,脸上暖暖的。忽地将昨晚的梦捞出,真实又令人费解。
“无法可想”,奚宴无奈低头说道。
再抬起头,天却骤地阴了。似乎哪里来的一小片云,遮住了刚刚欲焕发精神的太阳。
目光从天上移下,却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从眼前走过。
是祁若易。
长脸上挂着笑正,不紧不慢地踱着步。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笼子。用细细的竹编编地密密的,竹编的颜色清一色透着绿,想必是精挑细选的,孔隙也大小无差;竹条边缘用金线描着,好不金贵。只是孔太小,散发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不像是装鸟的笼子。
瞥见奚宴看笼子炯炯的目光,祁若易轻轻一笑,便走到奚宴身边,笑着问道:
“公子可是好奇,我这里面装的什么?”
“想必装的可是蝴蝶之类的虫?”
祁皇子将笼子轻轻提起,里面似乎传来了阵阵叫声,听起来,却像奚宴昨夜梦里的鸟叫声。
“蝴蝶什么的,太娇贵了些,我喜欢这种顽强的。”
祁若易笑道。
“这种活泼的生物,在笼里幽闭着,也别有一番赏趣呢,你说呢。”
奚宴并未猜出那笼中究竟为何物,正欲找借口搪塞过去,忽听得四处都静了,原是考核要开始了。
祁若易眯着细长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便提着笼子离开了。
广场上。
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碗清水,据考官描述,这并非一般的水。仙师在其中注入了仙术,再由学子将血滴入,由于不同门派法术互不相通,若血中带有仙气或妖气,则不与其他仙气相容,慢慢凝结;无仙术之人,血液则慢慢混于水中。
用此法鉴定是否有内鬼,从未听说的法子。
奚宴将手放入口中,用自己暗藏(不是)的虎牙将手咬破,便将血滴入水中。没想到血见了水便即刻蒸发了,在空气中的还带着血色的水滴顷刻也烟消云散了。见对面的考官还未反应过来,奚宴又挤了一滴,这次仍是,见血即挥发。
两人都沉默了。
主考官看出了这里微妙的气氛。便走过来问道:
“何事?”
小考官舔了舔嘴唇,说道:
“他的血,见水便很快消失了,这…”
主考官看了看碗里的水,还是很清的,连波纹都没有。
“可确定滴入水中了?”
“确定,滴了两次。”
“那既然没有凝结,那便是通过了。”
主考官似乎没有太过于惊讶,脸上也看不出神色,还是那副严肃样子。
“名号?”
奚宴忽地想起隶属于澜诃狡名下,便答道:
“澜诃宴。”
主考官微微颔首,便没有多问,继续巡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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