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蚕妖双目一翻,继而空洞,嘴中流出冰血,两腿一伸直,倒地而死。
他竟然因泄密而自尽了……
封在门窗上的银丝结界如雪般消融,废丝散落一地。
叶笙放下怀里的小童,走到蚕妖身边,还没等他蹲下查看,蚕妖便四周漫起轻烟,化为一通体雪白银茧。
叶笙止住笑意,拾起银茧放在手心里查看,银茧烁烁点珠光,他挑眉道:“银白中泛着丝丝血红,不细看还真无法看到。果然是吃人了……”
天蚕虽为妖中佼佼者,但于习道、幻术之人来说,可谓是平平无奇,但天蚕妖术不高,丝却极韧,对没有防备抑是轻敌之人也同是致命的。
叶笙把茧放入囊中好生收着,他蹙起了好看眉,自语暗道:“方才那妖说和白家一起对付谁?难道是……苏家?”
一阵不安扫过心间,说到苏家与白家,原先太平之时,表面上便装着一派和睦,如今苏家没落,白家早已对苏氏雪莲虎视眈眈,而“二苏”便是他们白家要收覆苏家的绊脚石。
除了苏家和白家有过节,其余两大家族也亦如此,只是如今他们还未没落,不然天性好强的白家肯定会把三大家族利益玩弄于股掌之中。
叶笙越想越不安,胸口隐隐作痛,强烈第六感告诉他“二苏”可能遇到危险了。
可是苏棠雪为什么没用千里传音?
叶笙拿出一锭银放茶桌上,转身便离去。
……
雪凌阁庭院内已一片狼藉,白纱少女十指牵线,飘在结界上空,她狂笑着,风雷飒飒。
“苏棠雪,你们苏家欠我们白家太多了,我与你们可有不共戴天之仇!”
“苏棠雪,你可知当年苏家灭门,呵呵呵,那可是天意!大快人心!”
“苏棠雪,你母亲欠下的债……是时候用你们的命偿了,不过……我可不想那么快弄死你……”
白㻏开心得舔了舔唇,拉动其中一根银线,苏棠雪向提线木偶般执行着白㻏给出的活动。
苏棠雪青丝飘散,绾发的簪子也掉入泥土里,她泪水珠落,冰泪与面前的发丝黏在一起,楚楚可怜。
苏棠雪就这样被白㻏用蚕丝透过结界操纵着,因为动作过大,左手手臂已经骨折,一只脚也被扭伤,她几乎是被白㻏强行拖着走的,只要白㻏愿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头从脖子上拧下。
但白㻏似乎更喜“猫捉老鼠”的游戏,她要先把“猎物”玩弄一会儿,再处决她。
“你知道吗?最绝望的事就是把你最爱的人杀了,对吧,棠雪姑娘。”
“不过你也没经历过,所以你不知道答案,所以呢,我做做好事,让你知道……”
说罢,白㻏阴恶一笑,把四线一拉,苏棠雪便抬足走向屋里。
苏棠雪意识还是有的,听到白㻏要让她杀害倾雪,苏棠雪急得要喊出来,可她喉中像被何物堵着,迟迟都不可出声,汗水浸湿了发丝,她动用法术,可手被控制无法施展。
她只能流泪,只能任人摆布。
苏棠雪一步步朝屋内走去,再拿起桌上的青檀苑刀向苏倾雪床边的烛芯砍去。
那把刀,曾是她赠与倾雪防身用的。
如今,她现在在要用此刀亲手杀死床上的人。
刀刃似飞霜,一斩烛光灭,光未尽,烛芯断,人不复,两相看,寒月皎皎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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