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惊鸿

毒悬和清袁回到了毒悬睡的房间，毒悬拿出药给清袁敷上，

“疼吗？”

“不疼。”

毒悬给清袁上药时，清袁一下握住了毒悬的手，问：

“姐姐，你、你真的要为了我做妓女吗？要知道……”

“你放心，”毒悬打断了清袁，“我自有打算。”

毒悬等清袁休息后来到了老鸨的房间，此时老鸨还未睡，而是点着着灯在算账，听到了敲门声，“进来。”

“你果然来找我了。”老鸨放下笔，抿了一口茶，

“老鸨，难怪你这芷落阁在沐川的青楼中首屈一指，现在看来是离不开你的老谋深算啊。”毒悬说到。

“什么意思？”老鸨倒是淡定，继续喝着茶。

“今天早上你故意拿来衣服首饰，就是为了激我离开，你也知道清袁会帮我。你故意在我要离开之际抓住清袁，让人打她，因为你知道我和清袁的感情好，所以你利用清袁要挟我，让我就范。好一招欲擒故纵。”

“哈哈哈！”

听完毒悬的话，老鸨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算聪明，识破了我的记。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虽答应你要做妓女，但妓女有两种，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毒悬看上去很淡定，沉着。

“你要当清倌人？”

“没错，我会用我的能力与才华，而不是身体与尊严！”毒悬的话很有力，从她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她的坚决。

“不过，我没有钱财，所以我需要的物质还得由你出，还有，我要清袁和我一起。”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老鸨已经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

“凭我此时敢来找你，凭我的才华、我的尊严！凭你求的是利益！”毒悬看上去是那么自信，“如果你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那你干脆杀了我！”这倔强的眼神让人佩服。

“好！我答应你。如果你能凭借你的能力让我这芷落阁生意兴隆、紫气东来的话，我会答应你三个我认为可以接受的要求，如果你失败了，那怎么惩罚你可是我的事了。”老鸨亦是笃定，然后递了一杯茶给毒悬，

“以茶代酒。”

毒悬接过茶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这杯茶等于是毒悬与老鸨赌约的见证，毒悬将杯子往地下一扔，便离开了。老鸨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破碎的杯子，嘴角微微上扬，“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应对。”

毒悬从老鸨房间出来，靠在阁楼的柱子上，暗淡的月光洒在毒悬身上，衬出人儿的孤独，毒悬抬头望着残缺的月亮，

“阿爹，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没有经营好寨子，还落入了这烟尘之地，”眼泪蓦地滑落，“不过，您放心，我会以另一种方式生活下去，我会活得潇洒！”

纵世间千般愿，但总存一抹怨

次日

“什么？”清袁猛地站起来，手中的木梳掉在了地上，

“你要让我作青倌人？”清袁不敢相信姐姐会这样做，

“没错。”毒悬捡起木梳，扶清袁坐在铜镜旁，为她梳起了头发，不得不说，清袁的一头青丝很迷人，

“你也知道，青倌人不同于一般妓女，她们卖艺不卖身，如果做得好的话，地位也必将高。”

“可是，姐姐，我做不好。”清袁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妓女扯上关系，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才艺可以发挥。

“为什么做不好呢？要相信自己，我不忍心你一直作一个被人欺负的丫鬟。”毒悬将清袁的头发用桃花簪简单地挽起，清袁长相本就清新，这简约的打扮更显自然，

“我妹妹就是美丽脱俗。”毒悬得意得地说，好似得到了珠宝一样，清袁望着镜中的自己，说实话，她平常鲜少照镜子，今天仔细地看了看自己，内心不免多了几分自信。

“你的声音很好听，很特别，而且你很喜欢哼曲，所有我想让你唱曲，至于我，我虽现在使不出武功，但是我手脚的灵活还在，我就跳舞吧，我们歌舞一起，好吗？”毒悬兴奋又激动，

清袁看到有人这门在乎自己，关心自己，真的好感动，她紧紧地握住毒悬的手，说：

“好！我和姐姐在一起！”

老鸨给了她们时间，还派了几个人来帮忙，毒悬和清袁为演出做准备。

毒悬觉得青楼里的衣服虽然华丽，但是没有什么特色，难以博人眼球，于是她打算自己设计，毒悬庆幸自己小时候读的书多，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什么也就知道一点。她把衣服画在纸上，然后分析材质，最后让人去店铺挑选布料，然后找人制作。清袁则填词作曲，其实清袁小时候便读遍诗词，还能自己创作诗词，她完全是个才女，只不过因为胆子小，一直没让自己的才华显露出来。

毒悬可不心疼钱，反正是老鸨出。

几天后，毒悬与清袁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老鸨把她们需要的衣服交给了清袁，清袁看着这两件烟衫，一件白如雪，一件则是淡淡的墨色，清袁忍不住摸了一下，好舒服！都是用上等蚕丝制作，不得不说老鸨可是花了不少钱。

清袁端着衣裳经过庭院，

“哎！姐姐，你看，我说对了吧，老鸨真的由着她们，还有求必应呐。”紫萝与一个黄衣女子站在不远处，看着清袁，黄衣女子柳叶眉，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红唇欲滴，比紫萝更显沉着。

“姐姐，我们多年更在老鸨身边，可没被这样待见过。”紫萝满脸嫉妒。

“那你想怎样？”黄衣女子淡淡地问。

“你看着。”

紫萝说着便走了过去，清袁刚好走了过来，就这样，两人撞个正着，紫萝一身紫色烟衫，但盖不住跋扈，而清袁则一身淡绿色烟衫，藏不住清新的气质。清袁看到紫萝，轻轻地弯了弯腰，以示问好，便匆匆离开，清袁觉得还是少和她一起，脚步越来越急，没有看脚下，她的脚被一根细绳绊倒了，

“啊！”

清袁一个踉跄重重地摔着了地上，衣裳被甩出好远，挂在了树梢上，清袁的手也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但她顾不及疼痛，赶忙爬起来去捡衣服，不料紫萝抢先一步，她故作担忧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帮你把衣服拿下来吧。”说着手猛地用力，

“不要！”清袁喊着。

只听咔嚓一声，衣裳被撕破了，紫萝得意地笑着，将衣服扔给清袁，清袁看着破烂的衣裳，眼泪簌簌往下落，这是姐姐的心血啊！这是她们演出成功必不可少的啊！就这么毁了吗？清袁蓦地站前来，眼里宛若烈火燃烧，紫萝摇扇子的手一怔，后退了一步，

“你、你发什么疯啊？”

清袁慢慢逼近，

“都是因为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让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你该承担后果！”

“你！”紫萝扬起手欲打过去，这时她们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玉溪姐姐！”清袁喊到。

玉溪把另一件挂在树枝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取下递到清袁手中，她始终微笑着，然后转过头问紫萝：

“紫萝，这就是你让我看的？”语气带着责备。

“姐姐，你这是在怨我吗？”紫萝觉得憋屈极了，玉溪可是她最好的姐妹。

玉溪捡起被扯烂的衣服，转身对清袁说：

“对不起，这个补好还可以吗？”玉溪小心询问。

“这……恐怕补好了也难以回到最初的效果了。”清袁略显无奈。

“哎呀！一件衣裳而已，我们这多得是，还比这个华丽呐。”紫萝不屑地说。

“你！你还说！都是因为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玉溪看着清袁，发现她有些不同了……

毒悬端着一盘水路过庭院，看见她们，

“这个紫萝，又在欺负人！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说着她去树下捧了很多泥巴放进盆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朝她们走过去……

“姐姐，你看，自从清袁跟了夏毒悬后，她胆子也变大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说着便冲清袁跑去，玉溪赶忙拖住她，

“紫萝，你这是干嘛啊？还不停下！”

“姐姐你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清袁只是站在原地，心里虽有点害怕，但脸上波澜不惊，她听毒悬的话，不管多么害怕，也不要表现在脸上。

“清袁，你快走啊！还站在那里干嘛？”玉溪一边拦着紫萝一边劝清袁离开。

“哎呀！你们在干嘛啊？这么热闹！”毒悬故意问。

“姐姐？”

毒悬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细绳，直接冲上去，

“姐姐，小……”

而这时紫萝一把推开玉溪朝清袁走过来，

清袁话未说完，毒悬直接被绊住了，手中的盘子直接朝紫萝飞去，紫萝看着从天而降的盘子，她懵了，站在原地，下一秒毒悬牢牢地抓住了树枝才没有摔倒，

“嘭！”那盆子毫不留情地砸在紫萝脸上，她的脸上全是稀泥，根本看不清五官，毒悬与清袁噗嗤笑了

“紫萝！”玉溪赶忙跑过去帮她擦干泥垢，紫萝拳头握紧，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她把眼睛上、嘴上的泥擦掉，

“夏毒悬！你……呸呸呸”她咬紧了牙，“你是故意的吧！”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谁那么可恶，系了根绳子在这里，不知道是要报复谁还是真的没有脑子呢？清袁，你觉得呢？”毒悬故意问到。

“嗯！姐姐说得对！”

紫萝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得跺脚。

玉溪倒是在一旁默默不作声，静静地观察着毒悬，毒悬身着一身素净的白衫，头发只用了一根白色的丝带简单的扎了起来，脸上即使脂粉未施也是惊为天人，她身上有一种野性，眼神流露出不卑不亢，完全不似烟火女子。

“姐姐，紫萝把我们的衣服给弄破了，怎么办啊？”

毒悬看着这破碎的衣服，非常的生气。

“对不起，二位，”玉溪微躬身体表示抱歉，“这衣服破了，我们把它补好还可以吗？”

毒悬觉得她倒是很有礼貌，可是一码归一码，她才不会就这么算了，毒悬紧紧地握住紫萝的手，

“走，跟我去找老板！”

“不不我不去！”紫萝望向玉溪，

“姐姐，你要救我呀！”

“紫萝，你和她们去吧。”

“什么？”

……

“啪！”老鸨愤怒的拍了拍桌子，

“紫萝！你好大胆！”

紫萝连忙跪下来，

“鸨母，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就是故意的，你还狡辩！”清袁生气地说，

“老鸨，这衣服可是你花了重金制作的，现在衣服也破了，你要我们拿什么去表演啊？”毒悬冷静的问道。

“鸨母，紫萝可能是一时冲动，你放过她吧，我们把这衣服补好。”玉溪也赶忙跪下求道。

老鸨看向毒悬，“你觉得呢？”

“补的肯定会和原来的有差异，而且别人补的不一定能够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所以还是把衣服交给我自己处理吧。”毒悬淡淡的说道。

“好，紫萝，你今天不许吃饭，把这花园给我打扫干净！听到了没有？”

“是！”紫罗一脸不甘，转身便离开，

“鸨母，我去看着她。”

“也好。”

玉溪也跟着离开了。

毒悬和清袁来到自己的房间，

“姐姐，怎么办啊？”

“让我好好想想。”

……

夜幕降临，沐川城火树银花，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芷若阁的生意也非常的火，

“哟！爷，您来了呀……”

妓女们浓妆艳抹，身着盛装欢迎者到来的人。

“各位爷，今日我芷落阁有两位才女为大家展示才艺，欢迎大家来捧场！”老鸨招呼着说。

众人齐聚在台下。

琴声响起，一段优美的前奏，成功的拉动了人们的思绪，见一个穿着雪白色烟衫的身影悠悠然飘下来，宛若梨花飘飞，毒悬抓着白丝带在空中飞舞，她戴着白色的面纱，梳着半批发的朝云近香髻，上面插着一根梨花簪，还有一根白色的丝带系在发间，清新无比，乍一看，毒悬的容颜符合中原女子的端庄，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五官有一种异域风情，左眼下的那颗泪痣更添了灵动，毒悬虽戴着面纱，但那双眼睛经过化妆更添了几分妩媚，犹如深潭让人深陷。她的外形已经惊艳众人。她舞动着水袖，脚步跟随着音乐的节奏

迈动着，头发也跟着飘起，特别是裙子上那几朵墨色的梨花，也跟着跃动，十分惹人注目，这一切是那样和谐，那样摄人心魄，人们看呆了，喝酒的几位酒杯差点滑落，几位欲给爷喂食的姑娘手中的食物也停在半空中，老鸨摇扇子的手顿住了……

“啊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清袁着一身水墨色的烟衫缓缓走上来，她把头发庞起，露出粉嫩的脸，双目灵动，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她弹着琵琶，粉唇微张，

“万籁声尚残

何奈君音浅

思泪阑未干

无奈月难全

归来雁～

可曾刁书烽烟

阡陌冥然而吾望

瓢酒慰尘泥

总觉不断忆

马踏又几里

心所何以依

浊泉起～

是否梨花点溪

朦影似归却是离～离”

一曲毕。

台下已经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过来许久，台下才传来阵阵掌声，掌声经久不衰，毒悬与清袁享受着这一切，脸上溢出自豪，老鸨也点着头，而玉溪却隐隐担忧着……

“呵呵！姐姐，我们今天的演出太成功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人呐”两姐妹走在回房的路上，开心不已。

“是啊！确实让人又惊又喜。”毒悬微笑着，

“我们以后一定要更努力，才能有一席之地。”

“对！姐姐，我们同心协力，相互合作。”

这次真的让她们两人信心倍增，也一夜成名，被很多人注意与称赞。

第二天，老鸨找来毒悬，实现自己的承诺。

“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啊，坐吧。”老鸨慢悠悠地摇着扇子，

“当初我说过，如果你让我满意，我会答应你三个我认为合理的要求，说吧，你要什么。”

毒悬望着老鸨：“老鸨果然说一不二，信守承诺。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我要提高清袁的地位，不让她继续做丫鬟。第二，我要换一件环境宁静的屋子。”

“还有呢？”老鸨觉得她的要求还算合理。

“第三个我还没有想好。”

“好！”老鸨放下扇子，“就按你说的办。”

……

就这样，清袁不再是丫鬟，和毒悬一样。毒悬换了一间房。这天，毒悬和清袁一起去观看新屋子。

这间屋子坐落在芷落阁后面，离其他屋子有一段距离，屋外有一株梨花书，雪白的梨花正艳，屋子不大，竹木相间的墙壁，屋顶上不是黒瓦，而是稻草，轻轻推开门，一阵淡淡的梨花香传来，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圆木茶几，上面有一个褐色小茶壶，几个棕色小茶杯，茶几的右边，可以看见一张小床，左边是一张长桌，后面有一个空书架，一看就是读书写字用的。

“哇！姐姐，这里真好啊！”

清袁一边观看着一边感叹，毒悬本就喜欢自然，喜欢宁静，这里正和她的心意。

“你说我，你自己不也搬到了新房吗？”

清袁的房间和毒悬的隔不了多远，环境也不错。

“那倒也是。呵呵！”

毒悬走到门外，说：“你看，最特别的是这里有一颗梨花树诶。”

清袁微怔，“姐姐，你喜欢梨花啊？”

毒悬看到清袁脸上的异样，“不可以吗？”

“梨花可不是什么好象征呐。”

“你们怎么都相信这些啊？我才不管呐，我就是喜欢！”

清袁握住毒悬的手，说：“好好好，只有姐姐喜欢就行啦！”

老鸨给她们两姐妹放了一天假，让她们装饰新屋，毒悬去外面买东西，毒悬收拾着东西，

“姐姐，你要走？”

“没错，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今天，你无论如何要跟我一起走！”

清袁想着，自己已经连累姐姐了，不能再这样自私，

“好！”

她们走到门口，老鸨出现了，

“你可以去，但是清袁必须留下来。”

“你！”

“姐姐，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

“没事。”

这老鸨实在是一颗老姜，毒悬想着。

毒悬来到市集，不得不说，沐野王朝的经济真是发达，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小商小贩随处可见，街道两旁林立着楼房，商品琳琅满目。毒悬穿着一身洁白的烟衫，头发只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简单地挽着，素面朝天，因为她向来不爱化妆，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朴素，自然的美，连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毒悬向来敏感，当然发现了这些，但是觉得不必在意，她今天出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着想着遍加快了步子，她来到了一个小楼门口，上面写着“通晓堂”。

“就是这里啦！”毒悬想着遍进去，

刚一踏进，遍闻到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好像是什么熏香，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空荡荡的屋子，除了一张桌子以及上面的笔墨纸砚，还有一支蜡烛一个香炉外外，什么都没有，“人去哪儿啦？”

“有人吗？有人吗……有……”

“姑娘，你找我啊？”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声音嘶哑，仿佛听到了沧海变桑田，毒悬忙转过身，只见一张如枯木似的脸映入眼帘，他有一头花白的头发，全然是个老者形象，最特别的是，他的右眼全是眼白，毒悬承认，她又看到了沧桑。

“姑娘，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写在纸上吧！”老者面带微笑，指了指桌子那个方向。

毒悬写了两件事情，然后把纸递给老者老者看了看，面无表情，然后把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毁了纸条，缓缓说道：“姑娘，你这两件事情可要花你很多银子啊。”

“多少啊？”毒悬有点没底，因为她本来就没有多少银子，还全部是老鸨给的用来买其它装饰物的。

“第一件事情要五两银子，这第二件嘛……”

“什么？这么贵？”毒悬打断了他。

“那你还没听完呐，这第二件事情要二十两。”

“二十？”

老者捋了捋胡须，看着满脸愁容的毒悬，毒悬要打听的两件事情分别是现在元岑寨的状况和害她和阿爹的人是谁，

“老人家，我可不可以赊账啊？我保证，三日之后一定付清！”毒悬看着很有底气，但心里还是比较虚，

“姑娘啊，你没看门前的牌子吗？”

毒悬跑过去看，上面一行字：不欠不赊入。

毒悬是个理性的人，她知道这世道，钱财之重，老人家也要生活，还是算了吧，她摸了摸钱袋，取出五两银子，就问第一个问题，老者让她三日后子时来拿消息。毒悬虽不解这时间的安排，但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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