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沉着的言晞,朝众人走去,目光扫过诸位面孔,最后落在一张鸢肩豺目之上,对上男子的目光,言晞手指蜷缩了下,下一刻,便抬手指着那人道,“回大人,此人便是杀害小姐的凶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所有视线集中在紫衣男子身上,男子冷冷一笑,开口道,“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公子,竟要如此污蔑我呢?”
“小的与公子无冤无仇,是否污蔑待会便知。”言晞面无表情道,转过身,“大人,还请派人将小姐的尸首抬到此人的房间。”贺庭筠朝李彪摆了摆手,便见李彪立即命两人拿来担架将尸首平放之上,跟着小儿的步伐抬入房中。
房门口已被李彪派兵把手,房内除了言晞,贺庭筠,李彪,男子与尸体之外便无他人,季泽站在人群之后,冷眼直视着房内那抹纤细的身影,“启禀大人,这是在这位公子房中找到的绳子,上面还有死者挣扎时留下的皮屑与血迹。”言晞将在床边捡到的绳子交至李彪手中,再由他呈给贺庭筠,“绳子的粗细与死者手腕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一条绳子,就能证明是我杀人?未免过于儿戏了吧,小仵作。”男子的眼神中布满了轻蔑。
眼神略过他轻蔑的笑容,言晞随即转身道,“启禀大人,死者身上有鞭痕,而鞭子就在凶手身上,公子是不是凶手,一查便知。”
“搜。”贺庭筠一声命令,李彪立即上前,手还未及触碰到对方,便被对方敏捷的躲避,“竟敢违抗指令,来人···”
“大人且慢。”男子幽幽开口打断了贺庭筠的声音,“在下有洁癖,不劳大人动手,在下自己来。”说罢,便脱去身上的外袍,只留下一身白色的单衣,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大人,可还要在下继续脱?”
贺庭筠脸色乌黑,打眼看向言晞,“你方才不是说有鞭子之人便是凶手吗?鞭子呢?”
只见言晞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块锦帕,隔着锦帕捏起男子的外袍,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当她的手接触到男子玉带的一刻,身后一阵疾风而来,言晞顾不上思考,立即抱住男子衣袍,俯身之间,一道黑影从窗而入,正接住男子袭来一掌。
言晞回眸正对上季泽的凌厉的眸光,那眼神似乎在责备他的莽撞,言晞朝之回以一笑,表示感谢。
“公子,不知可否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行为?”
男子神情淡淡,“本公子方才已说,不喜他人触碰,包括本公子的衣物。”
“同样,在下也不喜碰触肮脏之物。”言晞冷哼一声,霍然抽出玉带,一根金丝软鞭印入眼帘,“回大人,软鞭再此。”
即使物证所在,男子依旧狡辩道,“不错,她身上的鞭痕是本公子造成,不过他不听话,本公子便将她放回去了,离开之时,那姑娘可还是活着的。”
“那有谁可以证明公子的话呢。”言晞见他一副泼皮之相,视他人性命如草芥,顿时冷声讽刺道,“你长脑子就是为了增高的吧,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就让你今日死的明白。”
言晞将手中男子的外袍铺在中央的方桌上,指着一处,几根丝线勾起,若是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到,“大人请看,这外袍上又被其他物体抓过的痕迹,正是当时凶手将人抗在肩上,死者挣扎之时弄断了指甲而造成,也正因为如此,在死者的指甲上留下了同样的丝线。”
“还有这衣物上残留的香气,与死者身上相同,那是你在虐打死者之时长时间压在死者身上沾染留下。”她的目光在看向他时,瞬间变得咄咄逼人,“你说你有洁癖,为何你鞋子沾有泥土却不清理,从官兵围困客栈到发现尸体,你一直在人群之中,根本没有接触泥土的机会,所以你脚下泥土是在藏尸之时所留下的。”
众人闻言,视线皆投向男子的鞋处,果然鞋边还有泥土的痕迹,“你可以继续狡辩,但是你可能不清楚,这店里的小二啊,每日忙的晕头转向,哪里还有功夫处理这马粪,于是每日早起第一件事便是用泥土将这马粪盖住,如复一日,这片土地可是土壤肥沃,你没发现马厩旁的花草长得格外茂盛吗!”
说完,言晞用余光看向男子,那脸色就如同真的摸了屎一般,“如今证据确凿,看你如何在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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