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挖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棺材,言晞随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直接推开棺盖,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虽是自己的丈夫,但看到尸体的霎那,苗素红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因没有随身携带仵作箱,也没有苍术皂角,姜片之类的东西驱除味道,言晞便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条绑在脸上,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查验尸体。
虽然时隔多日,但由于温度较低的原因,棺材中的尸体虽已经开始腐烂,但还有肉体存在,言晞将尸体从上到下依次检查,除了表皮呈褐色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损伤,其次,尸体发现肿胀,综合尸体表面特征,死者却是为中毒身亡。
一阵风吹过,火苗被吹的左右摇晃,言晞便将拿着火折子的手放在棺材一角避风,余光不经意瞥见死者的脚步,大拇脚指的下端有两个小的褐色的斑痕,再看死者的四肢,发现左右肿胀的程度也不相同。
“你们这些该死的盗墓贼,别跑。”一声粗旷的喊声传来,随即便看到一堆火光直冲她们而来。
苗素红心想定是被人发现了,于是连忙对言晞喊道,“来人了,公子快跑。”
“跑?为什么要跑?”言晞说完,又低下头,一手抓起死者的脚步细细端看,苗素红着急,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手举火把的村民已将她二人包围。
“二叔,是我。”苗素红起身喊道。
被唤二叔的男人,往前凑了凑方才看清她的面容,却更加生气的吼道,“苗素红,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二叔,我真的没有下毒害青田,你把孩子还给我吧!”苗素红哀求道。
“苗素红,你真是丧尽天良,往日青田带你不薄啊,你害死他不说,现在竟还掘坟,让他死了都不能安息。”
“不是这样的,二叔,我真的没有害青田···”
“全村人谁不知道,是你想改嫁下毒害死了青田,青田本来就没有几日活头了,你竟还如此狠心,你这个毒妇还有脸跟我要孩子···”
苗素红嚎啕大哭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下毒!”
“孩子是李家的血脉,你是不可能带走的,不过看在孩子的份上,这次饶了你们,赶紧滚,否则,我就把你们送去衙门!”
“大叔,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言晞顺着棺材爬上来插话道,“苗大婶是为了让死者安息才会做出此举,你们可不能冤枉了苗大婶。”
中年男子冲着言晞吼道,“臭小子你谁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不巧,还真有在下说话的份,在下名叫言晞,是清水县的仵作,得知此事,顾来查验,现在看来果然不虚此行。”
“清水县的仵作跑我们仓河县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吧!”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李大叔,我看,直接将两人送去县衙吧!”
一旁还有人附和道,“对,不经主家同意,擅自掘坟,就应该送去衙门坐牢。”
“谁说主家不同意,苗大婶是死者的妻子,本仵作是得到她的准许,我才开棺验尸,怎么能是擅自掘坟,你们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啊,一群无知之人,就喜欢搬弄是非。”言晞说完,无人在敢说话,但脸色却十分难看。
“臭小子,苗素红早就不是李家媳妇,她同意是没用的。”中年男人冷笑道,“你们几个把这两个人绑起来,臭小子,你有什么不满就去跟大人说吧!”
“苗大婶怎么不是李家媳妇了?你是有休书还是有和离书,还是有苗大婶下毒的证据?”言晞冷笑,“喊你一声二叔,是给你做长辈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这叔做的不怎么样,二倒是做的挺称职!”
“臭小子,我劝你少参活别人家的事,赶紧给我滚?”
“从小啊,我师父教了我好多东西,唯独没有教过这个滚,我还真不会,不如二叔教教我!”
中年男子顿时脸上挂不住了,“把这个臭小子给我绑起来,立刻送去衙门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还以为我们沧河县的村民好欺负呢!”
言晞无视对方嘴角抽搐,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苗素红,“苗大婶,求人不如求己,你问心无愧何须求他们,走!”
“臭小子,想跑,晚了!”
几人上前正欲扣住两人,只听得言晞一声冷哼,手中的短刀已经抵住了距离她最近的男人脖颈,“跑?亏心的人都没跑,我跑什么。”说罢,一脚踹开男子,“这衙门啊,还真得去一趟!”拉着苗素红坦然走在前方,然而内心则虚的厉害,若是他们真动起手来,显然她们吃亏。
那一招手法狠绝麻利完全起到了言晞想要的震慑效果,不是练家子手法不会这般娴熟,他们不过就是乡野村民没有多大的见识与能耐,十几个村民虽手拿棍棒,但也只是从旁跟着,不敢上前,一直到了衙门,双方才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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