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只听扑通一声,言晞捂着后脑勺疼的面目扭曲,“能不能轻点,很疼的!”
“没醉?”端坐马车之上的季泽啜饮着杯中的清茶,随着水面上荡开的水纹,马车徐徐中前进。
“姑奶奶我可是千杯不醉!”在他面前,自己好像就是个小透明,既然如此也无需隐藏,言晞盘腿坐下,“我能不能喝一杯?刚才喝的有点急,嗓子有点干!”他虽未出声回应,但是手上已经有了动作,言晞赶紧伸手接过,“你跟世子不是离开江都了吗?我还想着等这案子一结束就去京都找你们呢!”
“是吗?某还以为言仵作已经忘了与某的约定?”季泽声音淡淡,却泛着阵阵寒意。
“怎么会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小的已经收了公子的银两,小的自然不能忘啊!”言晞盘腿而坐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醇香扑鼻,“这是什么茶?好好喝啊!”啜饮一口,忽想起一事,遂即开口问道,“你手上的令牌到底是何人?”
忽想起在沧河县他手中所现令牌与那日世子所拿令牌并不相同,之前便想询问不知因何事抛掷了脑后,今日再见这令牌,言晞不由好奇问道。
季泽手上的动作忽然一掷,然而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想知?”
“当然想知道,不过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也不着急,可以等到了京都,询问世子爷,对于他可是一拿一个准。
季泽将茶盏推到他的面前,对上她的视线,一字一句的回答道,“顾霁泽!”
“顾霁泽?”言晞一脸懵,某人汗颜,随之掏出一枚玉牌放在面前的茶案上,只见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睿字,“睿!睿王?那人是睿王?”言晞惊讶道,“不对不对,你是季泽,不,你是顾霁泽?睿王就是你?”
“本王不像?”对于她的反应,顾霁泽声音冷冷。
“你是睿王,那不就是···”言晞惊讶之余又带着一丝气愤,愤然喊道,“停车,我要下车!”赶车的朔宇一心只服从一个声音,因此对于旁人的命令置若罔闻,“再不停车,我就跳车了。”说罢,起身便要推开车门。
就在此时,手臂处忽然多出一道力量,随之力道收回,言晞感觉自己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再睁眼时直接撞进了一双清冷的眼神中,“放开我!”言晞生气挣扎道,然无奈力气却不如他人的十分之一,直到最后挣扎无果便放弃了挣扎,扭过头干脆眼不见为净。
“为何生气?”顾霁泽出声问道。
“为何生气?”不说还好,想起来便是一肚子的气愤,“你就是典型的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代表,一知道苏家有难,就立即撇清关系,派人前来退亲,什么人中之龙,我看你就是缩头乌龟,你当真以为谁稀罕嫁给你啊!”马车内的声音,朔宇听的真切,握着缰绳的手不由颤抖一下,这女子果真是胆大。
半响,只听一声低沉的声音缓缓而起,“你想与本王成婚?”
“成你个大头鬼啊!”言晞气结,看着那张没有任何温度的面孔,言晞控制不住的大吼道,“苏家已经被灭门了,全死了!”包括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苏靖萱,有谁能知道那一天她经历了什么,又有谁知道她是多么的绝望。
马车在一片寂静之中行进,垂着头颅的言晞看不出此刻是何种情绪,那一双幽深的双眸则一瞬不瞬的望着身侧的她,他清楚记得当初自己父皇定下婚约时的神情,那不过就是对苏家的一种赏赐而已,他本就对儿女之情无念,又何况这样素未谋面的女子,如今苏家已背上谋逆叛党之名,自然与皇家再无任何关系。
“记住你的话!”他的声音透着入骨的寒冷,“苏家已灭门,无人生还,而你叫言晞,清水县人。”说及此,从一旁拿出两样东西推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身份文牒与官凭路引,到了京都之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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