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早就上来了,放冷了就不好吃了,我也早就饿了对着那碗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面快吃完时,小春子突然穿金戴银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一时被晃了眼睛楞了一下问道:“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他将带了三个戒指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炫耀到:“怎么的,老子好看吧。我给你说,就是因为你克扣我的钱粮,我才没机会这么好看。”
我转过头去问天时:“这人是谁?”
天时默默地吃了口面,又摇了摇头。
小春子像是急了,一把扯过我的衣裳:“你瞅瞅你,穿的都是些什么啊,走,我带你去淮州最好的衣铺给你好好挑几件。”
我一时间无语,怎么大家都那么爱给我买东西,我将一旁买了许多的包袱指给小春子看。
他可能也没想到除了他还有一个特别爱给我买东西的天时,他坐下来瞬间气馁道,瞧着我们二人根本不想理他继续吃面,他神秘兮兮道:“你们可知,老子又探听到什么消息。”
我突然好奇心上来了,谁知天时幽幽开口道:“刘权落马了。”
“你怎么!!!”小春子气的都快站起来,但是看了看周围那么多人,又坐了下去。
“什么意思?”我好奇道
天时见我喜欢吃面里的肉丸,将自己的肉丸挑给我继续道:“刘权仗着地区之势私通东夷,将淮州军防图卖给了东夷暗探。”
我觉得这倒像是刘权做得出来的事,只是好奇谁这么正义执行。我问道:“是哪位英雄好汉干的事?着实令人佩服。”
小春子也点了一碗面,呸了一声:“还能是谁,你那老相好萧肃呗?”
我气的踩了他一脚:“谁相好!”
小春子继续了天时的话继续:“说是被人查到了私通东夷的书信,萧肃知晓之后当即将其关押入狱,随即送回长安等待处决。”
“是真的萧肃?”我说。
天时还是默默地在吃自己的面,小春子楞了一下继续道:“自然是真的萧肃,说是在刘府逮到的,那么多人看着还能有假?”我又看了一眼天时。
“哦,我们小天时果然是无所不知。”我笑道。
天时点了点头,并无更多的表情。
“不过虽说刘权此人确实该死,但是毕竟私通卖国怎么这么容易被人发现。”
“只要结果是这样,过程不重要的,姐姐。”天时说道。
我觉得还是有理吧,点了点头。
此外我还觉得既然刘权落马了,那焚玉教根本没必要再来刺杀天时了,毕竟罪魁祸首都已伏诛了。
只是事实证明我将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小春子闹着要回客栈刚刚没吃饱非要找小二给他在整一桌好吃的,我和天时还未感觉饿回房打算收拾下就歇下了。
天时将房门打开,他站到我面前将我护在身后,跟他在一起惯了也知道这个动作是前方有危险的意思。
果然房内窗台旁倚靠着一身黑衣黑纱蒙面的人,身形纤瘦应是个女子,知道擅闯别人房间却没有一点畏惧,双眼直直的看着我们,将剑环抱在胸前。
也不上前,也不说话。
心里直觉就应该就是焚玉教的杀手了。
天时开口道:“姑娘,又见面了。”
那人慢慢的放下剑,右手叉在腰间,嗓音带着我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开口道:“公子,好久不见。”
我扯了扯天时的袖子,倒不是因为我怕,天时如果打不过那天她也不会落荒而逃,只是她的眉眼和嗓音还有那个左手立住剑右手叉腰的动作让我觉得有种陌生的熟悉。
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也知道她没有杀心,不然早就一剑劈过来了,就算天时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啊。
像是发现我在天时背后躲着,那姑娘望向我时紧紧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在我身上做过多的停留。
“那日给公子下信,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打,我是定然打不过公子的。”她保持着那个姿势笑说,也并没有那天我感觉到杀刘权那样的果断,还带着开玩笑的口气。
她继续道:“不过是想来问问公子这一身剑术师承何人。”
我心里骂到,凭啥告诉你。
结果天时有问必答的回答道:“我师从剑宗苍世大师。”
我想过天时的武功剑术如此之高定然是个大师教授的,但是我没想到是苍世大师教的,苍世大师我以前在听说书人说过是个剑术奇才,年纪不大就算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剑术大师,从父亲手中接手了藏剑山庄。藏剑山庄收生极其严苛,且困难重重。难怪天时剑术如此精妙,竟是得了苍世大师的指教,只是听说自从苍世大师的挚友去世后,他就封剑了,再也不收徒,也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挑战。
只是不知道这姑娘问这个作甚。
那个姑娘疑惑道:“苍世大师?我竟如此有福气?”
关她什么事?
将长剑握在双手中向我们抱拳道一句感谢就翻窗离开了。
这这这这算怎么回事儿?
但是也就终归我一个人觉得很懵,天时倒是早就料到一般将我带回房中坐下。
我一向也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主,率先开口问道:“你们是认识?”
天时答:“不认识。”
“那她是喜欢你?”
天时好笑道:“自然不。”
我奇道:“前几日信誓旦旦要取你性命的也是她,现在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又走了,如果你们没关系,我都不信。”
天时:“姐姐可知道苍世大师收徒规矩?”
我想了想说书人说的:“我记得是只收男弟子,唯一一个女弟子还是大师的夫人。”
他继续道:“那日她与我交手,我们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剑术师承一派,但是我师尊从不收女徒,又看那姑娘的神色,估摸着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武功是师承何人的吧。”
“那她这般大费周章又是为何,直接来问你不就完了?”我奇道。
天时耐心解释道:“焚玉教杀人都是受人指使的,那就是有人买凶杀我。”
我心一惊,又来这一招?才过多久啊,这些人有意思吗?
“不过她也知道打不过我,索性就不打了。”天时淡声道。
虽然我又觉得这孩子又在隐约炫耀着什么,但是也确实是实话,只是一个行商的家世,怎的天天有人追杀。他们家多有钱我不知道,但是天时家还算不上什么出了名的商贾,就被这么惦记。不知道沈括这辈子是怎么过过来的。
对了,沈括,这么几日都没见过他。
慕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