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他并未在床榻上,我唤来了佩儿替我洗漱打扮,换上了那套湖蓝色的裙衫,我静静的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美目盼兮,不知道他是否会喜欢我。
“小姐,王爷晨间离开时还嘱咐我们不要打扰您休息,王爷可体贴您了呢!”佩儿替我挽着发髻说到。
我面上一红,没回答她。
此后的日子,我与他琴瑟和鸣,在京城传为一段佳话。
直到他和我说,父王给他赐了一位侧妃,叫萧晚宁。
我质问他为何不拒绝,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愧疚,说:“她是母妃娘家的侄女。”
我笑了。
我知道,他的母妃是萧淑妃,可惜红颜薄命,在他十一岁那年便去了,萧家除了萧淑妃在后宫中,朝中族子弟都不出彩,圣上此举是有意提拔萧家。
往后的日子,我不再见他,我听佩儿说他日日都来,可我从未让他进来过。
侧妃入府,小小的热闹了一番,我知道她只是个侧妃,出嫁排面也并没有我大,也穿不了我出嫁时的大红色,我安慰着自己,侧妃敬茶时,是我与他这一个月第一次见面,我强忍心酸,喝下她敬的茶,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
那晚,他去了侧妃的院子,而我,在自己的院子里弹了一晚的琵琶。
直至第二日,佩儿在院子里发现了晕倒在地上的我,手边的琵琶弦上沾满了我指尖的鲜血,她吓坏了,连忙让人去请他,又唤了人去宫中请太医。
我浑浑噩噩的醒来,只见太医正在我把脉,佩儿在边上,眼含泪水。
“恭喜娘娘!”那老太医说出的话令我摸不到头脑。
“你莫不是糊涂了,我家小姐病了,你还说恭喜?”佩儿替我问出了口。
“王妃娘娘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我愣住了,手往上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这里有我和他的孩子了。
那老太医又说:“现在初秋,更深露重,娘娘又在院子里吹了一宿秋风,动了胎气才会晕倒,待我给娘娘开几副安胎药便好。”
我舒了口气,幸好孩子没有大碍。
送走了太医,我问佩儿他去哪了,佩儿支支吾吾的,我便明白了。
佩儿遣去的人去请他,被萧侧妃院子里的人拦住了,说王爷正在休息。
我看了看已经处理好伤口的指尖,苦笑一下。
待煎好药,佩儿服侍我用药时,他来了。
他看起来紧张极了,握着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怎么忽然病倒了。
他忽然瞥见了我缠着绷带的指尖,怜惜的吻了吻,我心里又颤动了。
忽然,鼻子一酸,眼泪涌出眼眶,他一见更慌了,连忙抱着我,让佩儿下去。
我嚎啕大哭,含糊不清的喊到:“五郎”
他拍着我的背,“阿黎,五郎在,五郎在,别怕。”
我将他的手引向我的小腹,他不明所以。
我笑了,又哭又笑,我知道现在的我一定很丑。
“五郎,我们有孩子了,我有身孕了。”
他愣了,片刻他紧紧的抱住我,一直重复着“我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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